第十八章 亚当（2/2）
“啊！抱，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玛利亚慌忙解释道。
白袍的魔女审视的视线再次落在玛利亚的身上，玛利亚更加紧张和急促了。
“也罢，这个话题就到这里吧。再说下去地话，你就更加一无所获了。”
“是，是的。”
沉默了一会，玛利亚终于调整好心情，开口问道：“您说过在之前地空间里还有许多人。请问，都是美杜沙家的女仆吗？塔里明明还有地方住人，为一定要到那个地方去呢？”
白袍魔女用一种别有意味的目光端视着她：“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会被小修利文看上呢，原来你是以这种方式进行战斗的类型吗？”无错不跳字。
这个回答有点儿不着边际，玛利亚露出困惑的表情。
“您是指？”
“小修利文和之前的蛇发者比起来，是能力相当平庸的孩子，比起其他孩子。能力大概居于中等偏上，对于一个庞大家族地继承者来说，这种能力水平可是个噩梦呢。不过呢，虽说美杜沙家也曾经出了不少天才，不过家族本身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需要那样天才的人物。所以。小修利文才能勉强地走到现在。换成是其他家族的话，想必此刻已经尸骨无存了吧。”
玛利亚虽然明白这话表面上的意思，但是却弄不明白潜在的意思，以及这个话题跟上面的说话有联系。
“你觉得，这么一个平庸的孩子，究竟靠着才能够坐稳自己的位子，和众多天才而强大地敌人战斗？”
“是……众人的拥戴、坚强的意志和知人善用的能力吧。”这是玛利亚以及其他对美杜沙和修利文有足够了解的人们的标准答案。
“表面看上去是这样没错，不过，并不完全正确。”白袍魔女点了点额头，说到：“是思考和伪装。虽然他地能力平庸。可是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具备其他大部分的天才所没有的全面性，其他的天才大概是因为某种能力压制了其他能力。才导致某种天份能力高出一截，这是一种将极端发挥至极限的类型。而修利文则不同，他虽然在各个方面的能力都很平常，但是却具备能够迅速掌握各个方面能力的及时性和全面性。所以，无论是事情，他都能够进行一定程度的思考。”
“可是，只是一定的程度吧，一旦别人发挥长处的话，他不是彻底居于压倒性地不利吗？”无错不跳字。玛利亚说。
“所以，伪装才成为了必须地事情，因为本来就是平庸的，那么不如让自己变得更加不起眼，让人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小丑。让对手在发挥长处时，也不将他选做首位地针对目标，而让锋芒指向他背后的某种阴影。这样一来，就能够仔细观察对方的弱点，因为能力全面，所以，就能够发现对手的相对弱点，也就是除了长处之外，比自己平庸的能力更低下的弱点，换句话来说，就是死角。这样一来，因为对手将自己忽视，而使得自己的攻势突然而具备针对性，所以，反而能够将强于自己的对手打败。”
修利文的母亲说到这里，不由得露出欣慰的微笑：“虽然你现在会觉得我才是主持美杜沙家的幕后黑手，但是实际上，这种认知正是修利文想要得到的结果。换个角度来看的话，他可是完美的利用了我们这些人，真正将自以为是的天才们玩弄于手心啊。不去涉及以自己的能力无法掌控的东西，一边隐藏一旁，一边旁敲侧击，将所有能够掌控的东西彻底掌握，并借此干扰无法掌控的东西，但更多时候是顺势而为，毫无痕迹地达成自己的希望。就这点来说，你的本质十分接近他，弱小，但是具备潜力，明白弱小者的战斗方式。我想这正是他为要得到你地原因。”
“您……太过奖了。”
“没有哦。从刚才你的提问和提问的方式就能看出来。”白袍魔女用一种穿透人心的目光盯着她：“实际上，你想知道的东西，并不是那个问题的答案吧。在感到危险的情况下不直接寻求答案，反而通过答案进行深一步地思考。你想知道的，其实是美杜沙家潜在地实力究竟有多大吧？无错不少字”
玛利亚微微将视线挪开，看向一旁，的确。就如这个女人所说的那样，她是借助了话术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不过。比起小修利文来，你还是嫩了一点哦。你本来就不是在这种方面具备天份的人，所以具体操作起来显得粗糙，容易被人看穿。不过，能够欺骗大部分的城里人和那位天空骑士，应该是拥有上等贵族地水平吧，看来你的双亲从小时后就开始培养你这方面的能力了呢。否则的话，以你的资质，根本不足以做到这样的程度，你的本质本应更直接和凶猛，但是，因为培养的方向和本质不同，所以真正地能力反而被埋没了。”白袍魔女一针见血地说到。
玛利亚咬住了下唇。
“那，那么……如果是主人的话。他会怎么问呢？”
“他吗？”无错不跳字。白袍魔女想了想，笑道：“应该是直接提问吧，因为他比你更善于把握即时性的心理和能力，能够更快更准确的判断自己的小动作是否有作用，是否有反作用。对许多人来说，期盼是保护。也是进攻，可是，他却是能够将真诚当做进攻能力的人，对于他来说，阳谋比阴谋更容易施展。”
“那么，我地问题……”玛利亚抬起头来：“能告诉我吗？美杜沙家究竟有怎样的实力？无论痛苦之王的那时，还是现在的状况，都能够以随意的态度来应付吗？”无错不跳字。
“这是秘，密。”白袍魔女毫不犹豫地说到，微笑着：“为想知道呢？就算在塔里……不。是因为太接近小修利文。从而过深涉及了塔外的世界，所以才对朦胧的前方感到恐惧吗？”无错不跳字。
“主人他……”玛利亚紧紧握住拳头。低声却有力地说：“他虽然和您说的一样，拥有自己的战斗方式，但毕竟也还是个孩子，就算是成年人，对于自己无法掌控的东西会感到不知所措也是理所当然地吧！”
“没关系，如果你是为了他地烦恼而忧心，那么就继续忧心下去吧，他的烦恼是必须地，一个健全的灵魂，建立在健全的肉体和健全的精神上。”白袍魔女说：“他的精神还必须经过进一步地打磨。”
“你……究竟将他当成了呢？他是你的孩子，不是吗？”无错不跳字。玛利亚按着桌子猛然站起来诘问道：“我也是拥有两个女儿的母亲，所以我知道，现在你的态度，根本就不正常！”
“哦？竟然说这样的话……相当大胆嘛……”白袍魔女的眼睛中闪烁着危险的寒光，然而，玛利亚虽然感到一时的恐惧，可是内心和肉体深处却涌来一种强大的力量，支撑她和对方毫不退避地对视着。
对峙了半晌，白袍魔女忽然露出满意的笑容，给出了出乎玛利亚所有预料的答案：“我是相当爱他的哦，所以，才想让他借有这种方式的磨练，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啊。”
“什……这是意思？”玛利亚皱起眉头，真正的人类？
“之前说过吧，我的炼金领域是生命创造。而这里就是我对研究产物进行观察的地方。”白袍魔女的站起来，目光落在那一整面墙上的怪脸上：“你觉得，这些脸是谁的呢？”
玛利亚心中涌起一种庞大的预感，并不是不安的感觉，只是却因为意识到结论太过震惊而停止了对结论的推导。
“这些……”白袍魔女张开双手，仿佛要拥抱这些怪脸一般：“都是蛇发者哦！”
玛利亚宛如被雷亟般倒退了三步，这些……全都是蛇发者？她定定看着它们。
“你现在看到的，是美杜沙家的奇迹。”女人狂热的声音继续在她的头脑中回响着：“美杜沙是因为他们而存在的，而他们却都来自同一个模板，是为了抵达最终领域而制作的中间产物。修利文他……”女人转过头来，目光令玛利亚不寒而栗：“他是这个杰作的最初蓝本，也是当前最接近完美原型的唯一之物，是新人类的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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