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六、伤痛无声(2/2)
“皇祖父,此事万万不可。”正在两派大臣心思各异之时,卫云已连忙拒绝,虽说卫家一族只剩他一个男子,继承皇位是迟早的事,但迟早也有个限度,现在他刚回国,皇祖父就将一个国家的重担交到他身上,对他对众大臣来说都是一个难以接受的决定,他稍有差池都会酿成不可避免的祸事。
德庆帝慈爱的看着他,即不以皇权压他接受这样的决定,也不强硬的逼他,他慈祥的拉起他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循循善诱道:“跟皇祖父说说,此事为何不可?”
卫云心里涌起温暖的感觉,他握起德庆帝的手陈诩恳切的道:“皇祖父,你只凭我的玉佩我的话就相信我是你的孙儿,但满朝的文武大臣却并不会承认,在我没有任何作为之前他们也很难接受我成为皇帝的事实,不如让我做点功绩再继位不迟。”
“云儿。你能这样想就是我卫国之福,朕圣旨已下,君无戏言,所以皇位还是得由你先继承下来,这皇位朕为你保管了十五年,朕老了,等不到你做出功绩的那一天,而且谁敢不服。现在就站出来,朕倒要看看他凭什么不服。”德庆帝说着说着又变成了一个任性地小孩子语气,有些大臣不服的话立刻咽回肚子里去,众人一致选择识时务为俊杰,“臣等接旨。”
德庆帝满意的看着大臣们应诺。笑得眉眼弯弯如同偷了果子的小孩子般,也不再管卫云不情愿的神色招来近侍耳语了几句,只听近侍拔高尖细的嗓子喊道:“圣上口谕,三日后在西福寺举行登基大典,群臣务必着手加紧办理,钦此。”
众大臣又是一拜。齐声道:“臣等遵旨。”
此时众人忙着讨论登基大典。根本没注意到广场上少了神女跟国师,众人热火朝天的研究着祭祀等一些登基时必须进行的仪式,而德庆帝却欢欢喜喜地携着卫云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在场的人除了卫云,恐怕所有的人都将神女遗忘得一干二净。
季优的嘴被漠捂住,漠一脸歉意地望着她道:“优优。你别闹,事已至此没人会相信你说的话的。”
季优痛苦的盯着他满脸的歉意,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落,无声的控诉着漠对她所做地残忍至极之事,漠难过地撇开头去,虽然他不知道这诏是怎么样回事,但害她至此他也有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她接受她所有的怨恨。
再见此地确实不是一个能说话的地方,他带着她一纵身消失在广场上。对于身后会出现什么骚乱也完全不管不顾了。
带着季优回到国师府。刚走至花园里,季优就瞧见花厅里站着的抹熟悉的身影。她一把推开漠,仓皇向他跑去,待走到门口,她又猛然停了下来。
“大魔头……”犹犹豫豫地叫唤显示她心底的怯懦,她怕自己的猜想得到证实后他们就再不能相见,刚才在凌嘉广场上看到漠为难的神色,她就有猜到这背后的一切都是白凤宇吩咐的,现在她却难以将质问道出口,因为在她心中,他的形象都是光明的,即使冷硬也不会那般黑暗,利用一个弱女子来达到他一统天下的目地。
可是现在见到他苍劲如松地背影,她竟胆怯了,连走向他的勇气都没有,如果这一切他都承认了,那么她该怎么办?
白凤宇早已听到她地声音,从她的嗓音中他听出了她的犹豫、她的不安,他冷硬的表情有一丝丝松动,但随即又恢复成冷然,他傲然转过身来冷冷的盯着季优,仿佛从未曾见过她。
季优心里所有想替他辨解的心思都在这一刻止住,他的眼神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得让她全身都仿佛在冰窖里,她不自觉的伸手环抱着自己的双臂,想止住来自心底的寒意,她哑着声音问道:“大魔头,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吗?”
白凤宇冷冷的盯着她,瞥见她的嘴唇在瞬间失去血色,他想立即冲上前去将她拥入怀里,但想到自己的计划,他硬生生止住了所有动作,冷声道:“季小姐还不明白么?”
冷冷的声音就像一把尖锐的利剑直刺入季优心田,她的脸色刷一下变得苍白,眼泪哗哗直往下掉,嘴唇也不可抑制的轻微抖动着,“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她不相信的直往后退,“为什么?为什么是我,难道在奉御殿你对我都是虚情假意,难道你从来都未曾对我动过一丝一毫的真感情?”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急向地上滚落,每颗都仿佛滴在了白凤宇的心间,他上前两步想要将她拥紧怀里,可季优早已转身向外狂奔。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心痛麻痹了她的神智,所以她并未看见自己直向站在一旁的漠向上撞去,漠也闪避不及跟季优正面碰上,他哀叫了一声,见季优向后倒去连忙伸手抓紧她,而季优在他怀里早已失去了所有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