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第五卷 第三十七章 讲古“劝”财主(1/2)
钱财主用歪点子没有难住长工,摆酒菜请吃没有奏效,只好如数结算工钱。一向爱钱如命抠唆成性的钱财主,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尤其是小白,一下领走两年的银子。这真比要他的命还难受。钱一出手,人就像被抽了筋一样瘫软在床上,起高烧来。
东家病了,王仕峰又请先生又抓药,屋里屋外地侍候。
钱财主得的是心病,药哪里管事!几服药汤灌下去,一点儿作用也没起。依然高烧不退。
眼看就要过年了,王仕峰惦记着家里的老婆孩子。可钱财主的病不见起色,钱财主的老婆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望着沉疴中的东家,王仕峰忽然觉得这个人既可憎又可怜:为了给别人几个为他卖命的血汗钱而病成这样,看来,他这万贯家产不知坑害了多少人哩。然而,钱财并没有给他带来幸福,反而使他贪恋的本性危害到自己的生命。这真是现世报啊。
毕竟在他家里端了一年的饭碗,王仕峰忽然觉得有一丝儿想向他说道说道的冲动。见钱财主当时精神不错,就微笑着对他说:“东家,我给你讲个故事宽宽心吧。”
钱财主点点头。他知道王仕峰很会讲故事,常常逗的长工们“哈哈”大笑。他赶上了也会凑过去听。尤其是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八、九岁。一个五、六岁,一见了王仕峰就缠着讲故事。听起来没完没了,直到他怕耽误活计把儿子们撵走。
王仕峰见钱财主同意了,便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说是很早以前,在一个集镇上住着两个外地来做买卖地人。一个姓尤,开的是油坊,人称尤老板;一个姓吴,做的是杂货铺生意,人称吴老板。
开油坊的尤老板有一手打油的手艺。他打的麻油,一是清亮。二是纯香。夏天浇在小菜上,光闻那香味,就能增加食欲。他在镇上干了近二十年了,人缘好,生意做得也精,一些商贩们也都认准他家的油,所以生意十分火红
与他家一墙之隔的吴老板,讲话有点冲,好抬死杠子。人缘不是很好,生意做得也小,家境不算宽裕。因和尤老板是近邻,两家又都是外乡人,相处的也还不错。尤老板常常接济吴老板。吴老板也偶然回敬一些针头线脑的日常用品给尤老板。
不知是谁家。也不知哪个先提出要将吴老板家三岁地女儿给尤老板做干女儿。这尤老板还真地扯了两丈花布给干女儿做了春、夏、秋、冬四套花衣服。吴老板也回敬了四坛酒。两家就“干亲家”地你来我往了。
这年冬天。尤老板地老家送来信。说是尤老太太不行了。尤老板赶忙收拾行囊回家。临走前。把二十坛香油暂时存放在吴老板家里。说是等老太太过世后过了“五七”再回来。因每坛都是封了口地。也不怕风吹雨淋。就放在吴老板家后院顺墙根摆着。吴老板还弄了两样小菜请尤老板喝了两杯。算是送行。
话说有一天。吴老板在自家地后院铺了两张席子晒豆子。不知是谁家地鸡从墙洞里钻进来。在晒豆子地席上连吃带刨。豆子滚地到处都是。吴老板现后。气得抓起一只小板凳就砸。这一板凳飞出去却砸在了尤老板存放地香油坛上。吴老板不由得叫了声“不好”。心想这下要赔人家一坛油了。岂料坛子砸碎了却不见一滴香油流出。倒有两锭银子在阳光下闪闪光。甚是耀眼。
吴老板跑过去一手抓起一只银锭掂了掂:“乖乖。都是二十两地银元宝”。吴老板又打开其它坛子。每坛都是如此。都装着两锭银子而没有香油。
二十坛一共有四十锭、八百两。吴老板惊得目瞪口呆。心想:这么多银子。别说有了。连见也没见过这么多。乖乖。这尤老板还真能攒!平日还说打油利小。妈地。利小能攒下这么多银子?又一想: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肚里不藏着鬼地。去他妈地。俗话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也该我吴老板粗几天腰了。一不做。二不休。这吴老板把银子全收藏起来。把二十只空坛都装上了油。然后依原样沿墙摆好。没事人似地仍然做他地杂货铺买卖。
再说尤老板奔到家后。老太太看了最后一眼就归天了。尤老板忙完丧事。烧了“五七”。就匆匆赶回镇上料理起买卖来。
吴老板见干亲家回来了,装着无事似的和尤老板一起把油坛搬回尤家。
当尤老板打开封口一看,个个坛子都满满地装上了香油,不见了银子。顿时傻了眼,气得要过去和吴老板理论。但一想临走时明明说是二十坛油,现在这二十坛油摆在面前,你要说坛子里装有银子,如何有人肯信?又到哪里去说呢?尤老板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一口气阻在心口窝,病倒了。
尤老板因何而病,吴老板心里明镜似的。可他表面上一点儿也没显露出来。一边忙着请大夫,一边一日三餐地送吃捧喝。镇上的人们都夸吴老板是个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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