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第五卷 第三十一章 长工打伞送长工(2/2)
钱家是一个大财主。家有万贯财产,土地千顷。长期雇着三个长工,农忙时还要临时雇短工帮忙。
钱财主有一个七、八岁的儿子,顽皮异常。为了教儿子读书认字,专门请了一个教书先生。
王仕峰新来乍到,遵循“紧睁眼,慢开口”的原则,一般都是干地多,说的少。倒也能讨东家欢心。只因与教书先生的一次小摩擦。被告了诬状,便一步步不顺起来。惹得王仕峰给他斗智斗勇,派生出一个个让人深思的小故事。
事情是这样的:一次放公休假时正赶上下雨,钱财主就叫王仕峰打着雨伞送一下教书先生。
按说,干活的长工和教书的先生,都是财主用钱雇来的长工,只不过干地活儿不一样罢了。实际上性质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挣财主点儿钱养活自己的家口。
这个教书先生可不这样想。他认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自己是教书的先生。不受风吹雨打地坐在屋里教学生念书,属上等公民。而长工干的是农活。整天风里来雨里去地卖苦力,属下等公民。
时值仲春,雨却下的不小,街上到处是水,行走起来很不方便。王仕峰把雨伞高高地擎在头顶,小心翼翼地拣着道走。
哪知,俩人这样在一把雨伞下并肩走,教书先生就觉得自己高大起来,言谈话语里尽是瞧不起卖力气的人。说的王仕峰心里直窝火。
教书先生光顾了高谈阔论,没留神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就要摔个仰面朝天。王仕峰赶紧扶住了他。这一扶一闪不要紧,把教书先生的眼睛给闪掉下来。教书先生去拾时弯腰急了些,身子一前倾又要爬到地上。王仕峰手疾眼快忙抓住他的胳膊,才避免了受泥水之苦。
在屋檐下避雨地几个农民看到教书先生这些滑稽举动,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教书先生见笑他的是衣衫不整的农民们,心里就有些不服气起来。心想:我就是摔倒了,也是文雅的一摔。哪像你们,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与老牛有什么区别?心里这么一想,随口吟出一诗:
“春雨贵如油,下的满街流。闪了文先生,笑倒一群牛”。
王仕峰一听教书先生把农民比成了牛,觉得他太不够意思了。于是也随着吟了一:
“春雨从天降,水流路泥泞。都是雨中人,何必贵贱分。”
教书先生见王仕峰给他吟诗作对,心里很是不服。便想作弄他一下。信口又吟出了一句诗:“村前村后雨蒙蒙,”。
王仕峰见他又要作诗,心里想:农民们笑了笑你,你就作诗把人家比做牛。我刚回敬了你一诗,还不知道把我作践成什么哩?干脆我来个先下手为强,截住你算了。开口就回了一个下句:“长工打伞送长工。”意思是给他说:你别看我打伞送你,其实咱俩一样,都是财主雇来的长工,没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教书先生一听把他说得和他一般高,哪肯承认!又来了一句:“酒席宴上分上下”。意思是说,别看咱们都是长工,我教书的能赴东家地宴席,你干活地就不行。谁高谁低分得清清楚楚。
王仕峰觉得很不是味儿,就又回敬了一句:“结算工钱一般同”。意在告诉他:别看你能上席,我不能去,按工钱咱俩挣得可是一般多。
教书先生见王仕峰能用诗词给他辩理,而且句句都能压他一头,大感意外。竟不好意思起来。
这个教书先生是一个心胸狭隘之人。经历了这次打伞相送事件,不但不思过,反而对王仕峰产生了怨愤心理。经常在钱财主面前说王仕峰的坏话,妄图钱财主把王仕峰赶走,消除这次打伞相送吟诗相斗地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