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第五卷 第三十章 麦糠屯的来历(1/2)
真正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当梅兰花把自己的想法委婉地对王仕峰一说,王仕峰高兴得几乎跳起来:
“我们走得越远越好。在陌生的环境里,谁也不认识谁。就如同一张白纸,我们要在上面画出最好的图画。”
王仕峰的情绪促使梅兰花下了最后的决心。在做通老人思想工作后,二人卖了那匹心爱的马和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还清所有外债,收拾起简单的行囊,相扶相携地踏上了远走他乡的道路。
茫茫大地,哪里才是安身之地呢?离开家门以后,梅兰花才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孤独。
夫妻俩晓行夜宿,餐风饮露,边走边打听适合他们安身的所在。在梅兰花的心目中,无论地方穷富,只要民风淳朴,不欺负外乡人就行。
所幸得是,正是开春前的农闲时节,路上不乏外出扛活的人们。梅兰花凭着能说会道,很快和他们搭成路友。一路行走,一路讨教给人扛长活的经验,打听各处的民风民情。
路友中有个叫尤二能的,为人很和善,点子也很多。他告诉梅兰花两口子说:“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没有哪里的财主不算计穷人的。不过,财主也是软的欺负硬的怕。只要欺负住你了,必定逮住蛤蟆攥出尿来,想方设法让你白给他干活;你要是不怕他,拆破他的圈套并把他制服了,他就会乖乖地听你的。毕竟他离不开咱这扛活的。”
王仕峰认真听着,不住地点头称“是”。
尤二能很健谈,见梅兰花两口子实在。又见王仕峰白面书生一个,知道他没有这方面的经历,便把自己所经过的事情讲给他们听。
原来,尤二能兄弟俩。哥哥尤大行为人老实,也不善言辞。前年,尤大行到一家地主家做长工,说定一年工钱九两银子。但是。如若有一件事情做不到,就扣除三两。尤大行心想:咱在庄稼地里摸爬滚打了半生,哪样活儿不会!就应了下来。
一年里,尤大行样样活计做得都很完满,地主一点儿毛病也跳不出来。将满期时,地主为了克扣工钱。故意刁难尤大行。命他把仓库里的地面搬到太阳底下去晒;把大缸装进小缸里;割一块与地主的头一样重的猪肉。老实的尤大行自然做不到。结果白给地主干了一年活,一两银子也没落到。
尤二能得知情况以后。次年。就是去年。也去了这个地主家做长工。说定地条件与尤大行地一模一样。但尤二能提出:他如果照东家地话去干时。东家不能阻止。不然要加倍付工钱。地主同意。
将近期满。地主命尤二能做要尤大行做地相同地三件事。尤二能满口答应。他拿铁锨把仓库地屋顶掘开。让阳光照射到屋内地地面;把大缸砸碎装入小缸里头;又要割下地主地头称重量。说是按着去割猪肉。地主连连加以阻止。按着当初地协议。只好加倍付给了工钱。
“你真行。”王仕峰赞叹地说。“要是胆小地可做不到。”
“出门在外地。凭地就是胆量。”尤二能不无自豪地说。
“你今年还上他那里去吗?”
“不去了。他知道骗不了我了。也不会再雇我了。咱们出门扛活。卖地是力气。哪里合适在哪里。行就在。不行走人。反正不能受他们地气!”尤二能振振有词。
“你今年准备去哪里呀?”梅兰花问。她见尤二能很有骨气,也很会处理事,觉得如果和他作伴,对王仕峰肯定有好处。
“今年我打算到麦糠屯去。”尤二能说,“有个过去在一块儿的伙计邀了我。出门在外。朋友是一宝啊。”
王仕峰似有所悟,频频地点着头。
“麦糠屯?这个名字很新鲜!”梅兰花说道。此刻,她已经暗暗把落脚地希望寄托在这个能说会道的尤二能身上,她想了解他提到的所有信息。
“不但新鲜,这个村名还有个讲儿呢。”尤二能一付学识渊博地表情。
“是吗?你给咱讲讲吧!”梅兰花一听“有讲儿”,搜集民间故事的瘾又上来了。微笑着要求道。
尤二能也不谦虚,见梅兰花要求,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说起麦糠屯的来历,还得从一个小故事说起:
很久以前。有一个庄稼汉在井台上提水。刚提上一桶来,抬头一扫,看见大道上急呛呛奔过一头小毛驴。骑驴的约摸四十来岁,穿着打扮很利索,有几分儒气劲儿。烈日炎炎似火烧,风儿不吹树不摇。那人热得满头大汗,坐下的小毛驴也热得光想栽倒,呼呼咧咧直喘气,直勾勾奔井台来了。这是渴极了来要水喝呀!
庄稼汉眼珠儿一转。赶紧在井边抓了一小撮麦糠扔在水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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