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吊唁(2/2)
原来,梅友礼已经生病卧床有一年多了。别说王仕峰没见过他的面,就是梅兰花,穿越半年多了,还从未见到过他呢。
“这样吧,”梅兰花顺手在干粮箅子上拿了一个馒头,比划着说:“到时候,我手中拿着一个馍,两手一掰,你就想‘掰掰’,也就会记起‘伯伯’(伯伯读:baibai音)来了,自然也就知道哭‘伯伯’了。”又拿起一个瓶子,往地上一摔,“叭”碎了。继续对王仕峰说道:“好好的一个瓶子,摔碎了,扫出去一扔,什么也没了。人就像这个瓶子一样,死了,往地里一埋,多会儿也看不见了。这么一想,就哭出来了。”
王仕峰点点头说:“记住了。”
梅兰花收拾停当。又帮王仕峰换上身干净衣裳。到冥器店里买了卷冥纸。便匆忙上路了。
二人来到梅家庄。娘家门没进。便直接进了伯父梅友礼地灵堂(乡间风俗:不带着冥纸进无白事人家地大门)。王仕峰往那儿一站。专等媳妇梅兰花地手势。见媳妇双腿打弯。他赶紧跪下。见媳妇两手稍按。便赶紧两手扒地。这时。梅兰花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馍。两手一掰。还冲他晃了俩晃。那意思是想告诉他快哭“伯伯”吧。
糟了!王仕峰怎么也想不起这个“掰”字音来了。只见馍馍成了两半块。就张嘴大哭:“两半块!两半块!”而且越哭越痛:“我地两半块呀!我地两半块呀!”
灵前地孝子们一听。莫名其妙地在想:“这是什么称呼啊?”
梅兰花一看出了洋相。赶紧拽起王仕峰。连推带拉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