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2章：坦白（1/2）

李睿笑道：“我不劝您收，您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呃，您这里有胶条没有？”

此言一出，不仅是迟国华呆住，他旁边那位助理也傻了，二人呆傻的看着李睿，不知道他突然要胶条干什么。

“哦，这有胶条，借我用一下！”

李睿一眼看到，大班桌有个具匣，面摆着一卷小号的学生用胶条，便信手过去拿了过来，找到胶条开头后，扯出一长条，对准画印章要贴下去。

迟国华吓了好大一跳，嘴巴大张，下巴差点没掉下去，急忙伸手拦下，怒斥道：“你疯了啊？！你要干什么？那可是先生的章，你用胶条粘下去，会损毁那枚章的。”

李睿笑道：“我是要损毁那枚章啊，既然迟校长对这枚章以及它所代表的作者和市价耿耿于怀，那我将它从这幅画移除，让这幅画回归它本来的样子，只是宣纸、水墨构成的一副无名画作而已。那样您没什么可顾忌的了，也可以笑纳。”

迟国华大怒，气得鼻子都歪了，道：“你这是什么狗屁道理，哪有你这么干的？这可是不世出的大师的画作，这已经不是画了，这是艺术品，伟大的书画珍品，你小子竟然随随便便要用胶条把它毁掉，你……你简直是……简直是在犯罪！你真是气死我了！”

李睿笑道：“迟校长，您先别急着骂我，我再问您一个问题，谁告诉你说，这幅画一定是星先生画的？”

迟国华怒气冲冲的道：“你少给我胡搅蛮缠，这要不是先生的画，哪会有他的印章？”

李睿道：“关于这个问题，我也非常费解，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您，这画不是星画的，而是出自于一位年轻女子之手。我知道您肯定不信，不过没关系，改天我一定找到答案告诉您。”

迟国华吃了好大一惊，失声叫道：“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李睿不再瞒他，将昨晚去青阳云湖公园南小街买画的经历和他讲了，特意提到那美女说过的一句话，“画值一千，章值两千”。

迟国华听后呆若木鸡，良久良久，忽然叫道：“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画怎么可能是别人画出来的，明明是先生的大作。那女人又怎么可能有先生的章？荒谬，荒谬至极。小子，你……你不会是编了个谎话骗我的吧？”

李睿苦笑道：“所以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你们为什么认定这幅画是星的作品。其实这幅画本来是没有星印章的，之前一直挂在墙，和别的画一样，是无名画作，那女的也说了，她卖画从不用章。”说到这忽然想到什么，道：“对了，迟校长，那女的还说过一句，她平时不用章，用也不用星这一枚，之所以在这幅画破例使用，是……是为我救急，保证这幅画能征得您的喜欢。”

迟国华张大嘴巴，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

李睿想了想，道：“迟校长，这画呢，您先收下，等回到青阳，我抽时间去拜访下那位女老板，看看她到底是何许人也，怎么会有星的印章，打听清楚了再告诉您，好不好？”

迟国华略一犹豫，摆手道：“即便这幅画不是星先生之作，但它已然达到了以假乱真的水平，又有星先生的印章，因此已经算是星先生的作品，也随之附加了先生的名气与市价，我又怎能厚颜收下？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也会等着你查明真相给我回复，但这幅画，你要拿回去，还给那个女人。如果你坚持非要送我一幅画不可，那我现在告诉你，你可以和她换一幅画，不盖印章的画，有时间拿给我，我很高兴了。”

李睿皱眉犹豫片刻，点头道：“既然迟校长执意拒收，那我也不难为您了，这幅画我还带回去，还给那位女老板，另换一幅画。”

迟国华递给他一张名片，道：“回去问清楚后打面的手机号告诉我。”

李睿双手接到手，仔细看了看，收起说道：“好的，您等我消息吧。”

迟国华已经在考虑那女老板的身份了：“你说她二十多岁年纪，这样的年纪，倒像是星先生的女侄或者学生了，但学生不可能拥有他早期的印章，呃……难道说，她是先生的女侄，女儿或者侄女？你问她姓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