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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着眼任着他,跟着他上了楼。
一进房,松开我,他也不做声,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径自解衬衫的扣子,然后是皮带,裤子,随手脱下来,**着全身,就走进浴室。
我一直瞪着他。走到浴室门口,看见花洒下本应精致无暇的男体,上面却横一条竖一条地布满伤痕,有些甚至还在渗血。他仰着脸,闭起眼对着水柱冲,朦胧的水涟里,我依然能分明看清脸庞上的淤伤。
疼从心底里抽搐上来,我弟弟,我弟弟从小到大哪一寸肌肤受过这样的罪?
“和谁?”
声音沉地可怕。那些伤,那些血,是划在我心上!
慕夜扭过头看了我一眼,接着,垂下眼,
“路凯程。”他眼底的阴影里有妥协。他拗不过我的执着的。
“路凯程。”沉声喃了句这三个字,我转身出了慕夜的房间。
不用再知道别的了,只他打伤了慕夜,就这一条,我就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