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饮馀有兴徐添酒(2/2)
而他又太透彻了,他就是傻傻地四下走动。
要不是他开始育越来越像自己,袁成孝感觉他儿子早被那场大水卷走了,回来的,是另一个人。他越不喜欢这个儿子,甚至从没好好看过他。
晚饭时,袁成孝好好地看了看这个儿子,他给大家带来了一个姑娘,正是那个卖艺的女孩。她洗了脸,换了衣裳,整个人就闪亮了起来。
后边自有张文治张罗,袁成孝端了个当家人的架子,没说什么就转身离去了。
谁也不知道当家的在后边与那个叫葛仁的大汉谈了些什么,当家的是让人信服的,值得依靠的,他做事总是很有道理,总能让大家得到好处。
这次,也不例外,于是依然不敢多问多闻。
很快,客店就兴旺起来,这里地处偏僻,始终没太多外人来,这里难得的一种游戏,就是斗鸡,然而赛事一直不成规模。
客店也几次经营,始终不能达,这一次则不一般了,场上多了一个高明的主持,就是这个卖膏药的大汉。
人们欣然接受了他,不过他也多了一个别扭的外号,就叫“王八儿”。一般人当面还不敢叫,只有几个资身赌徒才敢当面这么叫他,而且叫得时间崩吧儿清脆,故意拉长末尾那个儿音。
王八儿留了下来,而他的姑娘也留在了店里,因为她的到来,客店也多了一个节目。
大家都爱跟她谈话,挑逗她,说一些不大不小的黄色言语,不过大家更喜欢听的,更多是她四方奔走的经历,那外面的世界。
姑娘说自己只是王八儿的徒弟,叫青兰,她说她家住在很远的北边,然后往西,那里风很大,天很低,地上全是沙土,他们的村庄矮矮的,就在这风沙之中,每当有雷雨的时候,
总是乌云翻滚,压在屋顶,有时间随着闪电的亮光,能看到云里有龙在游动。
客人就问她,为什么天那么低,有多低,能看到天上的人吗?
姑娘就说,大地有八条擎天的柱子,八条拴地的绳子,而那里的山上,就有一条擎天柱子的。很久很久一前,神公头触不周山撞倒了擎天柱,拉断了拴地的绳子,
天就塌了。
客人又问,那神公干啥要撞那山呢?姑娘就解释,他跟大帝打架打不过。众人就一阵惋惜,也就多喝了几杯酒。
凤吟不以为然,这些他在书房听先生讲过了,而谱上早讲过,头打起意站中央,走得就是这一顶,所谓墙倒容易推,天塌最难擎,恨天无把恨地无环,要的是个绝劲。
凤吟突然感觉很久没有回家了,也没有再上那段城墙,也没有再走那拳。
想着,凤吟就站了起来,他一起身,左腿趟出一步,右腿还拖在那里,无意识就就斜了一下身子折下去,身子挡着光,形成了一个特别的三角形,鼻肩膝脚一线垂下,
后脚顺着腿跨腰背顺着颈一线贯穿,仿佛有两道无形的力量从两脚顺上,汇聚到头顶,只一瞬,凤吟就伸了个懒腰,变换了姿势。
他并起脚,使劲拔了拔紧绷的身体,仿佛关节在这几天都已收紧,紧得让他难受,他努力抖了抖,迈步而出。
身后张文治咯吱嚼碎了一枚花生,小声念出了四个字,箭杆穿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