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草怕严霜霜怕日(2/2)
这里先透个实底儿,枪的要绝,无论是长短软硬,不出拦拿扎三字,另一劈二崩三插花等等等等无论夜叉探海青龙现爪还是铁幡杆铺地锦
都是身法的变化。无非是利用一寸长一寸强,又以长用短之法。到了拳里头就变得伸缩自如了。
与枪并列的霸王之兵为戟,身上多了几个枝,就能爪能咬为兵中蛟龙。枪,光滑的身子能走出这能捆能吃的功夫,就多了几分灵气。
袁家人,练武的不练武的,都有这龙蛇的精神,以夫子的枪谱为家训。
枪之万变,不出一圈,要想窥知大枪妙,后把变化是神机。刀不贴身枪不离身,走的是浑身的合劲。
所以根基要稳,力身要正。杆子头可软,胸腰必贵硬。脚踩浑身是法,足踏遍体为空。
长之制短在器,其故易知。短之降长在人,其故难知。
懂得以长制短以长用短之后,则可陷诸兵于困兽血战之境地。所以以枪化拳者却多为埋身短打。
一般用枪,后把满握,取起贯穿力整。袁家用枪,枪根空半寸一寸,渐至一尺不败,对破放出,是长于人一尺矣。
孟子云:自反而缩。孔子云:躬自厚而薄责与人。正合。
然而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关公睁眼才杀人。
这大枪,就裹一身黄绒卧在铁萼堂百年之久。而那条银枪,却不在堂上,而在袁广宽那里。
袁家的武艺,自古单传,不是说只教一个,而是得大成就者,一辈都很难出一个。那塌天翻地的灵劲,不是说练就能得到的。
袁家田产与武艺的传承,却是分了两枝,很多时候差几辈才出一个高人,隔带承传,辈分就差了出来。
也正因为这,才让这四分五裂的大家族拧成了一条枪,传承百年,依然兴旺。
而这条银枪,则在这有成就者手中传承,直到袁广宽的爸爸,尘舟口二先生袁表鲲手里,直到老先生去世,还一直还没有传承下来。
袁三魁一死,就更无人继承。
而这又是与袁家大掌柜的权威并行的另一条财产,所以这枪就像一跟针,始终扎在袁成孝的眼睛里,让他不得安生。
他想抓在手里的太多了,他最近最想的,就是得了这枪,再得一个儿子。
与是他就把袁广宽请到了回龙镇的一处酒楼,高兴了一番,然后跟他叔商议,好不好先把枪请回铁萼堂,袁广宽自然不干,说二先生当初有交代,
再容等等,况且三魁尸骨未寒,想到这未免心寒。
袁广宽捎带着又问他大侄子,靠着回龙镇那有片地荒着,而那靠着河源,是块好地,但只因过去些年时常与回龙镇争斗,种了也会糟蹋,
那地就划进了修祠堂的供应产中,一直荒着。
袁广宽就跟他大侄子商议,可不可以跟大当家四爷打个招呼,让自己先料理着,收后按租上缴也就是了。
袁成孝感觉为难,也说容后再议。那块地,却如另一条针,是扎在回龙镇的眼睛里,想挑逗两地的关系,全靠着他,轻易动了,怕就离开了他的掌控。
而两的民生关系激化,却于整个家族的管理有利,这一大圈子的厉害的关系,是袁广宽远远想不到的。
这次交谈,已经不是头一次了,为了那枪,从三魁生前,袁成孝就没少下心思,这袁广宽就是不松口,让他没少上火。
正回来的路上,又遇到了这么一个圈子,又看到那个石刻木雕似的儿子,袁成孝又是心疼又是上火,不觉恶向胆边生。
袁成孝犯愁地瞅了一眼他那个傻儿子,又愁一眼蹲着的孩子,枪,膏药,女孩,田地,回龙镇,广宽,回龙镇于三炮,傻儿子等等因素
如同一张张写满名称的小纸条在他的脑子里迅交织又排列开开,突然他就心生一计,仿佛看到了满天星斗。
袁广宽得意洋洋,挺着挺大的身躯往里观望,被碰着的观众忿忿地一回头,一见大爷来了,唰就让出一条道来。
袁成孝斜一眼袁广宽,咬牙暗道,叔,你还是死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