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位卑不敢忘国忧(1/2)
序章位卑不敢忘国忧
同治中期,清政府于列强侵犯一再忍让,于各不合理之要求一再妥协,也无力抵抗。与英法合作,效仿西方,学习先进科技,大搞洋务运动,武装军队,建造船厂。
与内平定了各地起义暴动。在内腐外辱的地步下稍稍得已喘息恢复。吸取教训,调整内乱后的经济状态,降低赋税,鼓励耕作,放两种,安抚民心。大兴科举,笼络人才。
一些外交大臣也行走海外,学习科技,购买枪炮。
“欲求自强之道,总以修政事、求贤才为急务,以学作炸炮、学造轮舟等具为下手工夫”。
大清得以缓解死亡这一阶段,因自同治在位期间稍显端眉目,得以被称为“同治中兴”。中兴的主持大臣主要是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和胡林翼。他们在镇压反抗人民和平定社会动乱方面挥了很大效果,同时亦成为了之后洋务运动的重要官员。
实际与外,这根本算不得中兴,列强要得是白银于领土这些实惠,使中国成为帝国主义列强的殖民地半殖民地。还等着这些苦难的人为自己生产物资,收集白银。不过在能力可控之下,给留了一个再次养肥待宰的时期。
即便如此,垂死挣扎的大清同治者将整个国家作为自己的陪葬品,“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
至始至终,大清是不放心这些中兴大臣的,“要用,但严加防范”,始终有八旗绿营部队“协同作战”,名为保险,实为监视。在这种畸形的重用下,而那些四下奔波的大臣,也不过是一个跑腿传话的而已。然而好在早年,这些人以自己的人格魅力,还算争取了一丝残喘的余地。
被动挨打,自秦时一统**,就开始筑墙防御。即或如此,历代都以泱泱大国自居,心中无疆域之念,皆为“天下”,天子坐得天下,没有边的傲慢。因为这盲目与面子,在通商事宜上几乎就是赔本贸易,对外一再优惠待遇。
“国家四海之大,何所不有,所以准通洋船者,特系怀柔远人之道。”他在给英王乔治三世的“天朝物产丰盈,无所不有,原不藉外夷货物以通有无。”
“惟尔荷兰国……僻在西陲,海洋险远。历代以来,声教不及”,然大清“朝廷德化所致”,居然万里迢迢跑来进贡,因此格外开恩……“天朝上邦,怀柔遐方、加惠四夷”。
经济贸易跟国家展没了关系,成了照顾外邦的恩赐。
后来,在列强的瓜分之下,这种无知的傲慢气质转为“垂垂若丧家之犬”,太丢脸了。
对于爱国大员,这种大国优越感与知耻自强之心,在上层社会也有着一种威严正气的影响力。
相貌堂堂的外交大臣李鸿章,“矜持、自信和傲慢”,“容貌仁慈”,就特别有代表性。
“他的蓝色长袍光彩夺目,步伐和举止端庄,向他看到的每个人投以感激优雅的微笑。从容貌来看,这一代或上一代人都会认为李鸿章难以接近,这不是因为他给你巨大成就或人格力量的深刻印象,而是他的神采给人以威严的感觉,像是某种半神、半人,自信、然,然而又文雅和对苦苦挣扎的芸芸众生的优越感。”
然而李中堂这类清醒人,也只是努力保持着这丝体面,深知救过无望。“抽心一烂,土崩瓦解”。
他总结说自己的一生“只是一个裱糊匠,面对一个破屋只知修葺却不能改造。”
整个晚清,裱糊匠这又何止是他一人。整个历史,裱糊匠又何止现于晚清。
《资治通鉴》司马光曾言:治理天下譬如居屋,破旧便修补,除非大坏是不能另造的。
只要清政府未曾改换风气,举国上下未有精神,这一切的奔波劳苦,于事无补。
光绪元年,李鸿章在一份奏折里曾这样谈到,他对当时中国的局势的看法:
“今则东南海疆万余里,各国通商传教,往来自如,麋集京师,及各省腹地,阳托和好之名,阴怀吞噬之计,一国生事,诸国媾煽,实惟数千年来未有之变局。轮船电报之,瞬息千里,军器机事之精,工力百倍,又为数千年来未有之强敌。外患之乘,变幻如此,而我犹欲以成方制之,譬如医者疗疾,不问何症,概投之以古方,诚未见其效也。……若非朝廷力开风气,破拘挛之故习,求制胜之实济,天下危局,终不可支,日后乏才,且有甚于今日者,以中国之大,而无自强自力之时,非惟可忧,抑亦可耻。”
以下引自《曾国藩赵烈文之辩》,足以对照时代。
同治六年六月二十日,时任两江总督的曾国藩与赵烈文聊天时忧心忡忡地对赵说:“京中来人云:‘都门气象甚恶,明火执仗之案时出,而市肆乞丐成群,甚至妇女亦裸身无袴。’民穷财尽,恐有异变,奈何?”赵烈文回答说:“天下治安一统久矣,势必驯至分剖。然主威素重,风气未开,若非抽心一烂,则土崩瓦解之局不成。以烈度之,异日之祸必先根本颠仆,而后方州无主,人自为政,殆不出五十年矣。”就是说,现在“天下”统一已经很久了,势必会渐渐分裂,不过由于皇上一直很有权威,而且中央政府没有先烂掉,所以现在不会出现分崩离析的局面。但据他估计,今后的大祸是中央政府会先垮台,然后出现各自为政、割据分裂的局面;他进一步判断,大概不出五十年就会生这种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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