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一窗昏晓送流年(2/2)
敢做,就不怕。还是袁四爷。四爷公开道:“本是家事,不必外扬。谢谢乡亲关心,我深表感激。
但枪只是祖宗的一个器物,器物都是以旧更新,祖宗神灵还在铁萼堂,都是一脉相承,祖宗也不想看着因为一点器物就闹得不可开交。都希望过安定日子。这没什么。
而且,作为一门,也不必如此偷偷摸摸不打招呼,取了也就取了。
但以我见,不是河西所为,本不必如此,若是想取,台上夺了头魁,又不能不给他。
正大光明。若如此无信义,那也令祖宗蒙羞,必不得佑护。我料河西也没有糊涂到这种地步。
想是另外有人所为,如今世道有变,故意挑拨我一门和气。
而祭日刚过,让他河西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
枪是圣物,神器自光,藏不住的,稍住时日就会显出来。他河西若是取了,自然也不会密不示人。
这定是有人欲取渔人之利,挑拨我们两家关系,我们不能上当。且按兵不动,河西那边,我自有打算。
各位千万不要为了一门家事大打出手,千万不要妄动,毁我袁家于一怒。
在我祖宗面前拿走器物,在我眼皮底下取有器物。
想显我根基不固,真是痴人做梦,这个玩笑开大了。
我袁宅家大业大,光施仁义,取信于乡里,才夜不闭户。
有人视我仁义于儿戏,我铁萼堂乃为一方禁地,竟然有人敢私自偷入。
就别怪我袁老四心狠了,我自有安排。”
袁老四一字一字地讲完,就在当街环顾四下,竟说得人大气不敢出,又想极力表达清白,又怕表达有误,一个个憋得脸红脖子粗。
袁四爷继续道:“若有调皮小子寻点乐子,想耍一下手段,我袁老四也不与他见识,我开门九日,再给我送回来。
我不怪他。乡里,庄户,只管各司其职,平常以对,我老四这里谢谢了。
与河西之事,自有我一家交涉。
另外宅内家丁不济,看护不严,有辱家风,我定当以家法严惩。
此事我家刘掌柜是万万脱不开干系的。家法不严,怪我一人,我自不维护,袁家留不得他了。”
天,就像袁老四的脸色,阴沉着,说翻就翻,却一直没有爆。
夜里突然大雨瓢泼,砸得窗户啪啪响,袁广廷与老刘在祠堂对坐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