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1）（1/2）

（1）

村长一进公社，看到满地的啤酒瓶，书记和妇联同志又弹又唱，兴高采烈、欢欣鼓舞、意气盎然、高兴万分、欣喜若狂、立刻就有一种四九年的感觉油然而生。(本书转载文学网.)村长问他们为何如此欢欣鼓舞？书记说他恋爱了，妇联说他失恋了。妇联为了证明他真的失恋了，还狂笑着挤了几滴眼泪并吟诗一：“早上起来，失恋；我和书记，聊天；

吃了馒头，鸭蛋；村长来了，傻蛋。看到这个情景，村长转身又出了门。

书记和辛慧是高中同学，当时书记这帮班里的不安定分子，被班主任都安排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并暗示他们好好睡觉，不要影响其他同学的学习。当时辛慧是班里的好学生，自然是安排在了教室的第一排。当书记睡到睡不着的时候，就盯着前排的女生，给她们按身段相貌排名次，然后拿上班长从同学那里收来用来办理健康证的照片，在每个女生相片背后拿铅笔写上：J、o、k、a，做成扑克牌，和班长打扑克，那时辛慧的照片背后就被书记写上了大王。其实书记对爱情方面是一个比较迟钝的人，而且他当时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他热爱的音乐事业上，虽然平时也收到过几个爱好挽救“失足青年”的女生的“爱情信号弹”，可是他宁愿蜗居在自己的音乐小窝里，对外界的一切视而不见。

本来像他这样的顽劣学生和辛慧这样的三好学生是不会生什么故事的，可是书记的一次英雄救美的行为，让他们之间多少产生了一些有些朦胧的想法。书记所在的班级是四个班里唯一的一个文科班，女生多男生少，年级里几乎所有的“资源”都集中在了书记所在的这个班，所以，其他班级的男生一下课，总爱堵在楼道里，互相推来推去，借机对文科班的女生动手动脚。平时，书记碍于大家都是学校公厕“太平烟馆”的会员，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直隐忍着没有作。可是这一次，他们把一个男生推到了辛慧的身上，书记一下子就火了，也不讲什么大家都是同殿吸烟的烟友的情面了，冲过去，照着往辛慧蓝身上推人的那个男生就是一个大耳光，那个男生被打懵了，站在那里还在呆，书记上去又是一个飞脚，把他从楼道里踹回了他们班里，其他男生看到这种情形，也不讲什么兄弟情义了，都转过头假装什么也没看到。那个被踹到屋里的男生，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来，抄起一个凳子就冲了出来，要和书记玩命。

书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把头一伸，骂道：“还反了你了！你今儿给老子砸一个看看？！”

那个男生愣了一下，看了看书记，接着把凳子往旁边一扔，气呼呼的回了自己的班，然后躲在班里又放出了几句狠话。书记也没再理会他，哈哈大笑着回到了自己的班里。

从这件事以后，两个人就眉来眼去的来往上了，辛慧时常趁着打扫卫生的时候，往书记的座位里塞几袋小零食；书记也常在期中、期末考试前夕，把偷来的考试卷，找人做出了答案，在放学的路上，偷偷的往辛慧的车筐里塞上一份。不过整个高中阶段也就只停留在眉来眼去、猜来猜去的程度，并把这份纯洁的同学关系一直保持到了毕业。后来，书记上了大学，辛慧没有考到满意的大学，上了一家补习班学习，两个人也断断续续的联系过几次，前段时间书记在公社避难时，辛慧每天都过来送吃送喝的，后来书记又约辛慧划了几次旱冰，看了两场恐怖录像，昨天装模作样的给辛慧看了一下手相，终于算是完成恋爱的以第一个阶段——牵手。

“唉，那时的恋爱就是拉拉手，现在上了床才算是朋友；那时的娱乐就是骑着破车上街吼，现在大家能做的就是酒桌上吹个牛；那时候一个烟屁被几个哥们抢着抽得直到烫了口，从家里偷出钱来喝掺水的啤酒，如今抽好烟是为了面子，喝好酒是为了办事；那时候省下一个月的早点只为了买几盘打口带，如今网络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免费的音乐，却都懒得去下载……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而如今我们各奔东西，才觉那时的快乐如此刻骨铭心，却又如此短暂而转瞬即逝。”在过了十几年后的今天，每逢公社的同志们再次聚会的时候，常常出这样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