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扎克纳梵（2/2）

曹载文愕了半秒，收敛笑容，正色向他伸出手，道：“你好，扎克。刚才多谢了。”

“我没帮你什么。不用多谢。”

曹载文，把目光转移到扎克刚刚才离开剑柄的右手上，停顿了几秒，诚恳道：“刚才假如我避不开，我知道你会及时拔剑挡开他的。”

“可是实际上，我并没有拔剑。”

“只要你有这份心意，实际上是否真的拔剑并不重要。万法唯识，诸法所生，为心所现。只要你起了救人的心，和实际上救了人也就没有分别了。”

扎克纳梵皱眉道：“你说的话，我完全不懂。”

曹载文笑笑，道：“不懂也没有关系。以后会懂的。对了，我叫做耶鲁-比尔德。很高兴能认识你，扎克。不过，我是名人类，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在你之前，我没真正见过人类这种地表生物。不过在学校里时，法师塔的师们曾经创造过所有已知智慧种族的幻象给学生们观摩。所以你不必再向我提醒自己的种族了。”

“那不就是这个世界的三维立体照片……”曹载文胡思乱想地嘀咕了一句，续问道：“我虽然对黑暗精灵的社会风俗知道得不算多，不过，卓尔不是都视其他种族为奴隶的么？一名奴隶的生死，为什么居然会让你冒和同胞反目的危险也要拯救呢？我对这点实在很好奇。”

扎克纳梵的眉头拧得更紧，半晌也没有说话。良久，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仰将杯中物一饮而尽。曹载文心中不禁微感歉疚，伸手拍拍扎克的背，道：“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我不该随便胡乱打听的。”

“没什么……比尔德，你也是名法师吗？”扎克摇摇头，忽然转过了话题。

“法师？不，我不是法师。”曹载文否认了。

“那么，刚才你是怎么办到的？”扎克纳梵双手支起下巴，上下打量着曹载文，道：“那股突如其来的寒风……是魔法武器？”

曹载文不知道该怎么向扎克纳梵解释离火玄冰功的存在和使用。他侧着头想了想，道：“那是……嗯……一种存在于我体内的特殊力量，我可以随时使用这种力量，做很多你们通常只有用魔法才办得到的事，或，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种天赋吧。”

“我明白了。”扎克纳梵点点头，追问道：“那么说，你是名战士？”

“可以那么说。”

“刚才那个维尔德林……”扎克纳梵回过头去，向依旧瘫在地上的倒霉同胞望了一眼，道：“以前曾经是我的学生。我在学校里担任教官的时候教了他整整十年。虽然他不是最出色的，可也绝对不是最差劲的。比尔德，你觉得他那一剑里面有什么不足吗？”

“他不够快。”曹载文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正确一点来讲，是他的步伐跟不上手上挥剑的度。而且剑势太尽，没给自己留下三分余力。所以在遭到我反击后就无能应变了。假如这些问题都能改正修补过来的话，要击倒他我至少需要转过身去对付吧。”

“哦，是么？那……我呢？”扎克纳梵目光闪烁，陡然间闪电拔剑。曹载文但觉眼前骤然一花，死亡的寒光，竟已逼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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