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回,尾生抱柱存信义(上)(2/2)
东门之池,可以沤麻。彼美淑姬,可以晤歌。
东门之池,可以沤苎。彼美淑姬,可以晤语。
东门之池,可以沤菅。彼美淑姬,可以晤言。
那儿的味道虽然有些臭,但有喜欢的妹妹在,无所谓无所谓的啦!就是有臭狗屎在一旁,也会觉得是香的啦!
我也曾在风雨凄凄中越墙与她幽会: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屋外风雨如潮,屋内暖暖春意,此情此景,永世难忘!
我也曾跋涉过千山万水去寻她: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不管路有多远,有多艰难,只要有她在我的心里,我也不在乎,我也会千里迢迢去寻她的。
我也曾在城楼的一角等她:
静女其姝,俟我於城隅。爱而不见,搔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以为美,美人之贻。
爱屋及乌,她送我的东西,即使很普通,我也觉得是漂亮的,美好的,不舍得丢掉。等她的时候,拿在手中,就会不由自主在心里浮现她美丽的身影!
我也曾和她一起乘车去游玩: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
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
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她也曾在她家里等我:
俟我于著乎而。
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
俟我于庭乎而。
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琼莹乎而。
俟我于堂乎而。
充耳以黄乎而,尚之以琼英乎而。”
王煜道:“听起来你们的爱情倒是挺罗曼蒂克的。不过我怎么听说你却被水淹死了呢?是不是那女的放你的鸽子?”
尾生叹息道:“只因我家贫穷,她家富贵,门不当户不对,她怕她的父母现了,就和我约在桥下相会。这次估计是他家父母不让她出门,所以来迟了。唉,也不知她如今怎样了?”
王煜道:“想不到你还是个痴情种呢!现在你已经做了鬼了,又何必再等她。想来她应该已经嫁人了吧!”
尾生道:“我也不知道,但‘宁叫天下人负我,不叫我负天下人。’我在这等定了!”
王煜道:“一会有大队人马要从这儿过河,你不怕那荡起的尘土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尾生道:“不要紧,衣服脏了,好洗;心脏了,就不好洗了!”
王煜觉得好笑,这个呆书生,真是固执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