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唱凯歌犬戎军班师（上）（2/2）

大渡河、二郎山，猪刚鬣走到这儿的时候，不觉又想起了嫦娥和观世音美丽的身影。他叹息一声，竟吟起诗来：“红藕相残玉簟秋，轻解罗衫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子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二处闲悉，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杜拾遗听了，道：“这个是说相思之情的，本来很妙，可元帅一用就不妙了。”

猪刚鬣道：“怎么不妙了？”

杜拾遗道：“轻解罗衫，本应该是女子所作的事。所以你用不得。”

猪刚鬣大悟道：“哦，正是，这样人家会认为我反串青衣呢！”

直月将军道：“记得有一次，一个书生写文章，自己不会，就照抄人家的。写那文章的是个女的，她写自己所戴的凤钗很漂亮，那书生也说自己戴的凤钗很漂亮，闹了笑话。”

猪刚鬣笑道：“这就叫不懂装懂，弄巧成拙。”

称誉道：“哪里呀，元帅这是活跃气氛，故意调侃。”

猪刚鬣道：“瞧你这张嘴，没理也能辨三分。”

称誉道：“本来就是这样嘛！元帅日理万机，才智通天，怎么会出错呢！除非您是故意为之，于是，错便出现了！”

犬戎众将捧腹大笑，猪刚鬣也乐得流出了眼泪。“哈哈哈哈，你奶奶个腿！我犯错也是故意犯的。亏你说得出！”

犬戎军过了斯榆，开到青衣城时。思思郡主又留住犬戎众将。美酒佳肴，连台大戏一连热情款待了好几天，猪刚鬣悄悄对直月将军道：“这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沾的你的光。’”

直月将军道：“这是僧面也看，佛面也看。”然后，他将自己不愿在朝为官，只想和思思郡主一起隐居在青衣城的想法告诉了猪刚鬣。

猪刚鬣惊道：“直月将军如此大才，岂能埋没于草莱之间。你一定要与我一起到犬戎国都去，我要推荐你当个丞相，最起码也得是个副的呀！”

直月将军道：“犬戎国有天蓬元帅在，我想也不会出什么差错的。我想与拙荆一起游山玩水，修道养真，此生已无他求了。”

猪刚鬣道：“那你也该到犬戎国都走一走，也看看那面的风光再回来，岂不更好？”

直月将军不好再推辞，只好与思思郡主道了歉，并表了决心，一定到了犬戎国都，就马上回转青衣城。于是犬戎大军启程时，直月将军只得又跟着一起出了。小两口的私下情话就不必一一细表了。

然后又过锦城、雒城、涪城、犬戎大军受到了隆重的欢迎。猪刚鬣嘱咐守城的将领，因为临近巴蜀，一定要加倍小心。到了江油城，江油城的守将也准备了热烈的仪式来欢迎犬戎军。直月将军望着

热闹繁华的江油城，叹息道：“负一人，而不负天下，是我吗？”猪刚鬣听了道：“直月将军的选择没有错，你又不贪图功名利禄，你又不怕牺牲，你又重情重义。不能怪你负了白狼王，而只能怪白狼王负了天下，负了你。你没有听人家讲，‘国家，非一人之国家，惟有德者居之！’所以你的选择是对的。所以白狼王的那句格言：‘惟强力者得自由’是错的，如果是对的话，你也正是按他的话去做的，你还是对的。”

直月将军道：“也无所谓对错，反正我是要隐居的人了。”

猪刚鬣摇了摇头，“你呀你，唉，我真不知该说你些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