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金高与刘梅(1/2)
杨远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正站在墙角撒尿因为紧张尿线很细还滴滴答答的。[}杨远嘿嘿笑了两声:“兄弟扶着墙站稳了别趴下。”听他这么一说我索性不尿了憋回去提上裤子坐了回来:“远哥你这事儿办得不漂亮当时怎么糊涂到那种程度?”杨远苦笑道:“你不明白啊如果你处在我当时的那种状态备不住还自杀了呢呵。”也许他说得对可是问题是他这么一来麻烦可就大啦加刑那是一定的了我问:“最后是怎么处理的?加了几年?”
杨远无力地摇了摇头:“不多三年。”
我陪他摇了一阵头:“唉计划这不全完蛋了嘛……这下子李俊海可站稳脚跟了。”
杨远咬了咬牙咯咯响:“等于我又赠送了他几年时间的确出去以后我跟他不在一个起跑线上了。”
回忆他刚才说的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情再想想他曾经的那些美好打算我竟然有一种虚脱的感觉仿佛刚从一场梦里醒过来。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我变成了他我在替他担忧……在听他讲这些故事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地把自己想象成了他紧要关头我抓起猎枪奔跑在如狱的夜色之中。甚至有一次我瞪着他两脚之间的铁链子伸手就抓我以为那是他曾经说过的小杰用过的那把猎枪抓到手的竟然是一条蛇冰凉又滑腻赶紧撒手却原来是把杨远的两条腿举在了半空。杨远很有意思每当我听入了迷有一些不正常的举动时他就会像个孩子似的眯着眼睛笑他笑起来很特别你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大哥你眼前的只是一个有些傻气的老青年。他说的话有时候很直白让人觉得他这是在絮叨跟个没有文化的农民似的有时候说的话却让我肃然起敬甚至怀疑他上过大学而且学的还是哲学或者文学专业。比如昨天他就说过这样的话:“你知道什么叫做绝望吗?那时候我就很绝望它就像在我的身体里生根芽了走到哪里它都跟着我只要我还活着它就不放过我睡觉都在我的枕头边上。”
“远哥你有些话就跟诗歌似的是不是跟小广学的?”想到这里我问他。
“小广不行他那一套全是花架子就跟他打架一样我这是实在的东西比林武的三字诗还深刻。”
“确实是这种感觉”我附和道“你看了不少书吧?”
“那是在监狱里太寂寞了看书可以消磨时间也是一种很好的娱乐我连佛教的书都看呢。”
“难怪连小广最后都佩服你。”我赞叹道。
记得他在说到小广的时候曾经不屑地说:“上学多了有什么用?整个一个书呆子要不最后他混得连小孩都敢欺负他呢。他那一套不好使混在文人堆里他是好汉跟真正混社会的人一比他就完了稳不住上来一阵跟个大学教授似的上来一阵比他妈长法还地痞都是上学把他害了……有一次跟我论学问我说了一个道理这小子直接把自己灌醉了佩服得不行直喊我大哥哈哈。我研究的是书里面的真道道他呢?他研究谁的文笔好谁善良谁是个好人。我跟他说好人应该受尊敬可是你看看自己的身边哪里有他妈一个好人?除了你爹你娘你姐姐你再找出一个来我看看。那小子直接蔫了说蝴蝶你说的对呀我倒是个好人可是我他妈混成了个什么?”我问他小广最后混得很惨?杨远说惨倒是谈不上反正没人瞧得起他道儿上的人说他装逼好人堆里说他是个混子。
“不如我我他妈坏就坏到底了第二次出去我成了人见人怕的狼知道吗?哈哈。”
“不能吧?你连朋友都害?”
“谁是朋友?有限的几个!他们我不害其他的一律不客气一个字砸。”
“金高应该是你最好的朋友了吧?”
“是啊还有小广也是尽管我瞧不大起他可是他人真不错还有林武、春明、花子……”
“胡四呢?”
“操说不上来我讨厌他……唉别提他了也许是我的错误他可能还说我是个小人呢。”
记不清楚是哪天杨远突然大感慨他像朗诵诗那样说:“有一种仇恨和忧伤在我的心里徘徊它们纠缠在一起挥之不去就像是长在了我的身体里某个隐蔽的地方。仇恨就像一颗种子当你忘记它的时候它会迅地芽等他长大的时候你已经无法把它根除了。忧伤也一样甚至比仇恨生长得还要快。我知道这样不好它们终究会毁了自己也曾经想要找到它跟它谈判让它明白我不喜欢它可是它隐藏得很深你根本找不到它。在你最快乐的那些日子里它会马上出现让你时刻记住它他会在瞬间让你绝望让你不再快乐你永远也别想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在你的身体里面爆炸而它知道它就像个指挥家随时纠缠着你像野兽像毒蛇像藤萝又像***噩梦。”
这样的话让我感觉阵阵冷也许最后这次他体内的仇恨和忧伤一起爆了。
说到快乐的日子杨远的目光里充满温存嘴巴也咧得比平时大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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