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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黑吃黑的买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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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又按开了电视:“让他们打,多好看?你不知道,这个道士很有名,叫张三丰……”

我又给他关了:“张三丰,就是***齐老道也白搭,太能吹了嘛。”

小杰不跟我犟了,把遥控器一丢,拿过了那张照片:“来,亲近亲近这位哥哥。”

对,这才是正事儿,我接过照片端相了一阵:“哥哥?大爷还差不多,他是你二大爷?”

“你二大爷,”小杰吹了我一口烟,“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他叫李本水,假大款。”

“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蝴蝶,我看你这劳改是白‘打’了,别打听了,知道那么多,没什么好处。”

“我不是不相信你,这事也太大了点儿,不弄明白了,我不敢下手。”

“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郊县织布厂的业务科长,把厂里的二十万块钱拿走了……”

我摆摆手让他住嘴:“我不是问这个,我想问你,是谁给你提供的线索?”

小杰无奈地笑了笑:“唉……行,我告诉你,是春明。”

春明是小杰舅舅家的孩子,比小杰大几岁,在银行上班,去年刚结的婚,很木讷的一个人。小时候因为家里兄弟姐妹多,曾经过继给小杰家一阵,跟小杰很合得来,小杰进去以后,大都是春明去接见他,两个人的感情很深。我突然就理解了小杰不想让我打听的原因,一时很后悔。不过我知道,既然是春明提供的线索,应该非常准确,可是春明为什么要这样办?

“春明?别闹了,春明一个老实孩子,他凭什么告诉你这样的事情?”

“蝴蝶,难道你连我都信不过吗?好,你非要打听明白,我就告诉你,他赌博……”

“别说了,”我打断小杰,直截了当地问,“李本水什么时候存的钱?”

“前天,他前脚存上,我后脚就知道了,跟孙朝阳那事儿的消息几乎是同时得到的。”

我还是不明白,春明怎么会知道李本水的钱来路不正?刚想开口,小杰就接上了:“我知道你是想问,春明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是这样,李本水从单位拿走了钱以后,单位就知道了,当场报了案,公安局接着就通知了各地的银行,注意这笔款子,并且给银行了李本水的照片,一旦现他,直接报案。这小子也是个没脑子的主儿,你说你‘黑’了这么多钱,赶紧去外地潇洒呀,他偏不,躲了没几天就跑咱们这里来了,而且还是用他的本名存的钱。春明当时就认出他来了,没管他,给他把钱存上了,是十五万,估计那五万他揣在身上。存完了钱,春明就跟着他,看他住在哪里,不远,就在银行后面的一条胡同里,还带着一个小妞儿……这小子傻得够可以的,一直没挪窝,还住在那里,你睡觉的时候,春明还给我来过电话。”

“说说你的打算。”我的血又热了起来,感觉浑身都要爆炸了。

“很简单,把他绑了,逼他说出存折密码,找个不认识的人把钱提出来完事儿。”

“钱是存在春明那个柜上吗?”

“是,管他存在哪个柜上呢,有密码就能提钱……”

“不对,存折上写着他的名字,去别的柜立马出事儿。”

“这倒也是,那就在春明上班的时候去提,万无一失。”

这太好了,这样的钱不去拿,老天爷会不高兴的。我嘿嘿地笑了:“小杰,咱哥们儿终于熬出头来了。这样的机会恐怕一辈子也难找,这不等于天上下钞票嘛。事不宜迟,明天上午就动手,晚了的话,恐怕就没咱哥们儿的好事了。这么办,天一亮你就去租房子,最好去乡下,按房东的要求,该付多少房租就付多少房租,前提是,房子必须僻静,没有人打扰,要知道,还不一定得熬他几天呢。租好了房子,咱俩就去绑他,我另外去租一辆车,把他和那个小妞儿一遭绑了,然后见机行事。”

“不用租车,就开你自己的,咱们一绑他,他就懵了,不可能记住车型车号,”小杰胸有成竹,“如果租车的话,越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一旦出事儿,先就得调查出租公司谁来租过车,你想想,现在自己有车的人那么少,一查就查出来了,到时候公安问你,杨远,你自己有车,来出租公司租车干什么?你一磕巴,直接完蛋,这大小也算绑架啊。”

“有道理,就这么办,如果连这点儿小事都办不成,咱们也别在社会上混了。”

“还有,就咱们两个人,有把握把事儿办了吗?”

“一点儿问题没有,”我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目光,“你,我,等于一个加强连。”

“对,”小杰把嘴咧成了蛤蟆,“还是一个侦察兵的加强连,哈哈。”

对着照片又看了一阵,直到把李本水的那张土豆脸扎根在了脑子里,我跟小杰才松了一口气。我拿过一张纸,先画了银行的位置,又按小杰说的李本水住的地方画了一个圈,然后设计好了停车的位置,笑着说:“李本水这小子确实没有脑子,你看,从胡同里出来,走不了几步就上了大路,大路四通八达,爱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走他妈三步远就是后海,把他扔到海里去,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去的,弄不好他还以为有人来请他洗海澡呢。好了,睡觉吧,明天我回市场等你的消息。”

半夜,我起来撒尿的时候,看见小杰躺在沙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电视里的和尚和道士不见了,换成了一个愤怒的女子跟一个风度翩翩的小生在吵架,小生被女子扇了一巴掌,泪流满面,冲她高叫一声,天呐,难道你不爱我了吗?老天爷呀!挂靴拂袖而去。小杰似乎也愤怒了,啪地关了电视,什么玩意儿,天下女人有的是,你嚷嚷你妈那个逼。

天很快就亮了,从窗外透进来的一缕阳光,把我的心照得暖洋洋的。

闭了一阵眼,我坐起来,天顺正要往外走,我叫住了他:“有什么消息给我打传呼。”

小杰正在刷牙,喷着满嘴白沫直摇头:“不用找你,有事儿直接找我。”

天顺急着出门,回头说:“我知道了,我单线跟杰哥联系好了。”

我掀开了被子,一股浓烈的脚臭味把我熏得一阵眩晕,小杰,赶紧找个媳妇吧。

小杰的父亲去世了,三个哥哥都结婚了,家里就他跟他妈两个人住。我洗了一把脸,去客厅跟他妈打了一声招呼,他妈正弯着腰从一个盆里往桌子上的碗里捞面条,听到我喊她,回身横了我一眼:“以后别叫我大姨了,我没你们这些外甥。”

我知道老太太不喜欢我们这帮人凑在一起,她怕我们惹事儿。我对付这个很有经验,这种时候不能说话,一说话,老人会唠叨个没完。我装做没有听见,抄起墙角的一个拖把进了厕所,边在池子里涮拖把边想,也怨不得老人家这样看我们,我们也确实做了很多让老人操心的事情。我们这样的人,在老人眼里肯定都是一群永远长不大的坏孩子,他们对我们是又恨又爱……但是,谁愿意承认自己是坏孩子呢?起码我不认为自己坏,虽然我能够用筛子从自己身边筛出一大把杂碎,但我一直相信自己跟他们不一样,即便别人认为我是坏人,那我也是坏人里面的好人。我时常回忆起小时侯戴着红领巾上台领奖状时的情景,那时候我可是个乖孩子,我爹经常为我自豪,在街上遇见熟人,我爹会把我往前一推,张三,这是我儿子,今年又评上三好学生了;李四,怎么样,我儿子不赖吧?站在厕所里,我拼命地想小时侯我的那些纯真,不知道因为什么,脑子里除了明镜般的天空和随风摇曳的庄稼,什么也想不分明,感觉那些往事就像一个大胖子的手臂,无论如何也够不到脚尖了。

小杰他妈见我拿着拖把要出来擦地,脸一下子慈祥起来:“大远别忙活,吃饭啦。”

小杰倚在门边拦他妈:“你别管,让他擦,他擦地的技术好着呢。”

小杰他妈坐下了,一眼一眼地剜小杰:“看看人家大远,又懂事又勤快,好好跟人家学吧。”

这话说得我心里麻酥酥的,恨不能趴到地下用抹布擦地,估计当时的脸比警灯还要红。

吃了饭,我简单跟小杰他妈聊了几句,给小杰使了个眼色就走了。

今天的阳光很好,照在脸上毛茸茸的,像有一只温暖的手在摸着。

街道两侧的积雪被融化了不少,一些残存的雪躲藏在树根下或者阳光照不到的墙角里,有时候能从一个阴暗的角落看见一两片碧绿的草叶。抬头看看天空,低头看看这几片草叶,我突然意识到,春天即将到来了。我很佩服这些小草,它们很守时,只要觉察到自己应该出来了,就跃跃欲试,管你什么天气呢。天寒,我先躲一躲,天只要稍微温暖一点儿,我立马钻出土层,给你点颜色看。我也佩服它们的顽强和执拗,即使头顶上压着一块石头,它们也能测着身子,一点一点地往外挤。

回家的时候,我爹正推着自行车出门,我弟弟跟在后面磨蹭,我站住了。我现我爹的脸苍白苍白的,估计又为我担心了一夜,心头一酸,头皮也有些麻,又开始后悔起自己的喝酒来,我冲我爹咧了咧嘴:“你上班去吧,我去送二子。”

我爹没有说话,扶了扶帽子,一蹁腿上车走了,一路摇得铃铛叮当响。

我弟弟笑呵呵地过来拉我,我一把抱住了他,眼前一片模糊。

在公交车上,我弟弟说,他们老师又表扬他了,老师说,二子橡皮泥捏得真好,将来能当雕塑家。我说,就是就是,我家二子不但要当雕塑家,还要当雕塑家的爸爸,等你长大了,我给你介绍个对象,过几年生个小二子,咱们一起培养他,让他也当雕塑家,把咱们一家三口雕在一起,那样咱们就永远也分不开了。我弟弟大呼小叫地嚷嚷,不行不行,应该把我儿子也雕进去,咱们一家四口在一起。惹得车上的人哄堂大笑,直夸我弟弟算术学得好。好什么好?他还没把他老婆算进去呢。没来由地,我就想起了芳子,是啊,等我弟弟有了孩子,我跟芳子是不是也应该有了孩子?那时候可就不是一家四口了,应该是一家六口甚至七口、八口……忙完了这一阵,我无论如何得约芳子出去玩玩,我坚信,只要她跟我出去,就是我的人了。

送完弟弟回到市场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了老高,几乎是直射向人流的。

刚拐进海货市,那五就急步走过来,一路无声地坏笑,我知道这里又生了事情。

“嘿嘿嘿,好玩儿啊好玩儿啊,”那五拉着我就往铁皮房走,“阎八又被人砸啦。”

“是吗?”我一阵幸灾乐祸,这小子该打,“说说,他又把谁惹毛了?”

“这次有意思,让一个女人把脸给挠得像个猴子腚。”那五笑弯了腰。

哈哈,一定是青面兽的老搭档老憨这个女人干的!这早在我的预料当中,当时我就是这么安排的。我让老憨来这里,就是给阎坤预备的“耗子药”呢。青面兽跟老憨在这里卖袜子,在生意上难免会跟阎坤磕磕碰碰的,阎坤仗着自己有点儿势力,肯定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老憨是干什么的?比他妈青面兽还下作,不把阎八爷攥出尿来她是不会轻易松手的。这下子可好,阎坤来不来的先让她给攥上了。坐在沙上,我问笑得浑身哆嗦的那五,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

那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阎坤今天刚想来开门营业,就现门锁被人用火柴棍给堵上了。用火烧,用铁丝捅都不管用,把他气得够戗,甩着满头大汗站在门口铺天盖地的骂,骂完了就让他的伙计挨个打听是谁干的。当时他怀疑是兔子他们,人家兔子直接找他了,兔子说,我要是干了,我全家今天就全死,我要是没干,你再乱骂,我还跟你拼命。阎坤就不怀疑他了,又开始怀疑青面兽,青面兽没来上班,他就让人去掀青面兽的摊子。那个叫老憨的女人很猛,没等他们动手,先一口把阎坤咬倒了,接着就骑在他的身上下了爪子,挠得阎八爷嗷嗷叫,脸上的皮掉了一地。老憨挠的时候,阎坤的人也没闲着,砖头瓦块一齐上,人家老憨还就是抗砸,硬是不下来,像是粘在了阎坤的身上。最后老憨的头都快要被阎坤的人揪光了,这才就地一滚,一下子脱了裤子,拍着裤裆吆喝,说阎坤他们耍流氓,要它……阎坤的人全懵了,他们哪见过这样的阵势?一个个躲的躲,藏的藏,一眨眼全跑没了,只剩下阎坤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地乱叫唤,这不,俩人刚被派出所带走了。

“哎哟,操他个妈妈的,真刺激哎。”那五仿佛还沉浸在激烈的战斗里,目光炯炯。

“老那,这次饱眼福了吧?”我嘿嘿一笑,“看见女人那玩意儿了吧?裤裆支了吧?”

“操,没看清,老憨鬼着呐,夹着腿……”那五的口气遗憾得不得了。

“趁乱的时候上啊,”我接着调侃他,“把腿给她这么一掰,齐活儿啦。”

“说的也是,”那五知道我在跟他开玩笑,趁机展开了联想,“我就这么一掰,哗,她劈开了,这时候咱不能着急呀,咱得这样,大姐,有套子吗?没套子我可不上,将来有了孩子没法称呼,喊你奶奶,喊我爹,这怎么能行?老憨说,别废话,是荤就比素强,赶紧来吧,完事儿我好跟阎八爷再‘滚战’……**,这叫什么事儿嘛,她老得都快跟上我姥姥了,不上。”

“哈哈,”我让他逗乐了,站起来挥挥手,“滚蛋吧,让我清净一会儿。”

“对了,”那五不走,“昨天我去看了金高他妈,老太太不行了,肝癌晚期。”

“啊?”我的脑子一下子就大了,事儿全赶一块去了,“金高呢?他怎么不来找我?”

“金高没空,这几天一直在他妈床前守着。”

我从保险柜里拿了五千块钱,一把扔给那五:“赶紧送医院去,在那里帮着照应点儿。”

那五掂着钱嘟囔道:“这么多啊,顶我一年挣的。”

我抓起一盒烟向他摔去:“滚你妈的,快去,我办完事儿也去。”

那五刚走,电话就响了,小杰在电话里说:“房子租好了,你到海湾立交桥下面等我。”

开车上路的时候,我的心空落落的,手上没有一点儿力气,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车开上大路,天突然就阴了下来,似乎要下雨了,下吧,下完了天就更明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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