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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卧室有,除了没有厨房,根本就像一个独立的户型。
当初父母看中这套房子,也是看中这一层,希望将来老了来儿子家短住时,有儿傍老又可以不打扰到儿子。
“我会找装潢公司,在这里再安一道防盗门,只要你不打开这扇门,和楼下是完全独立的空间。”他已经考虑到这点。
将房子借给她住,他必须考虑到她的安全问题。
毕竟,承宇每次过来,都住在他的房间里。
他不希望他们会起任何冲突。
她点点头。
“去洗个澡,好好休息,这些都交给我。”
他唇畔浅浅的笑容,能给人莫名的安全感。
她抱着干净的衣服,突然想起十一年前,也是这样。
她进去浴室,又走回来,嗫嚅,“房租……”她想住在这里,即使他开出天价的房租,她也要努力赚钱。
她……
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无论他会不会伤害她,只要能站在他的空间,她都感恩。
他唇角轻轻一扯,有了类似浅笑般的微笑。
这女孩……
如果跟他算钱的话,他们之间真的很难算清楚。
她骗过他的感情,他拿走她的清白。
他只喜欢把事情简单话,不愉快的事情,他想都忘记。
过去,他不想再起来。
她依然还是眼睛一眨不眨,认真的看着他。
没有利益的关系,从来不会长久。
他在女孩的眼里看到这个信息。
沉思片刻。
“一月七百块吧。”他随便报了一个价格。
她住在这里,他和她也许都会不安,那么就以出租的形式,帮助她吧。
她的眼睛一亮,显然,这个价格他能接受。
他报的价格低于市场价很多了,但是,也不会离谱到象在救济。
这个男人,无论做任何事情,都顾忌到别人的尊严。
只是,她该怎么付房租?本能的,她不动声色的摸摸自己空空如己的口袋。
怎么办?
他注意到她的动作。
“你的存折压在我这里,等你赚到工资以后,把房租付清了,我再还给你。这些现金,你先收着当生活费。”他将先前她交给他的白色信封还给她,说话的语气俨然已象个房东。
吃饭、买衣服,坐车,都需要钱,女孩子总得留点钱在身边。
她的神情犹豫了一下。
“那些保释金,只要你行为良好,审讯完毕以后会退还给你。”他说明。
只是,他没提,如果官司失败的话,这些保释金在将来可能会作为伤害赔偿金,赔偿给被害人。
她终于安心,不再坚持,于是,接回白色信封。
她要工作!她要生活!她要活下去!
这个男人,他的温暖,又给了她信心。
洗完澡,她现,床边,身边有一桶冰块。
他正在将冰块包在纱布里。
“我帮你冷敷一下。”
她不安的坐过去。
他的神情自若。
冰冰凉凉的感觉,在她**红肿的脸上,一一细心游移。
她情不自禁的摸向自己的额头,在警局的拘留室里,他是唯一关心她受伤的额头,有没有上过药的人。
她记得,在拘留室里,也是他拿温水,洗干净她的脸,帮她的伤口消毒上药。
“这几天在家好好待着,哪也别去。”他交代。
在家?
她注意到“家”这个字眼。
她点点头。
帮她冰敷了几分钟,怕寒气太重,对她身体会有伤害,他收回冰袋。
很难得的,见惯了市面的她,会觉得窘迫,她想躺下睡觉,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她想好了,她一定要乖。乖到让他丝毫想嫌弃她,想赶她出门的理由也没有。
他端回冰桶,看看手表,自己也该上班了。
她已经躺了下来,闭着眼睛,样子乖巧的就像个无害的孩子。
她放心的向门外走几步,突然收住脚步。
她原来探出一点的头,急忙收回来,继续死命闭着眼睛。
“真的……不记得我了?”他问出疑惑。
虽然他伤到头,但是她的表现,真不像失忆。
被窝里的她,僵化。
他摇一下头,用力的。
“那算了,不记得就不记了。”他不喜欢逼人,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过去的……我也不记得了……”
就让大家都得失忆症好了。
她的身子一紧,往温暖的被子里。更缩了一寸。
“只是,你如果能想起以前的事情的话……”
她这一次缩进去的,不只一寸。
“如果你想起来的话,香港的时候,我说过,不想再见、不想再当朋友,如果可以,我收回。”他淡淡一笑,“我现在的答案,如果,彼此只是做朋友……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