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血汗金矿(1/2)
为了这一天,二十八星宿等人已经是策划了许久,前前后后他们能够考虑到的方方面面早已经反复思虑了多次。再说了,财帛动人心,天下最动人的财帛,恐怕就是这黄灿灿沉甸甸的金子,为了钱财,官员可以不顾法律贪污**,为了钱财,普通百姓也能兄弟反目,父子成仇,为了钱财,地方豪强敢于侵吞朝廷官产,逃避各种税收,为了钱财,地主们也能够费尽心机用各种方法把良善农家逼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辽西南山大王张承志,蛟河城傅老大,以及吉林的无冕之王,义勇军总司令李满江,这些人随便单独拿出一个来,换个时候或许还能震慑住这些无根无凭的悍匪,但是如今,这已经不是干了一票就跑还要涉及到销赃的普通打劫了,他们要的是一整条可供开采的,采出来就是十足硬通货的黄金矿。
再说了,这条矿脉的现本就是意外,现在除了二十八星宿自己以及他们纠结起来的其他跑单帮与各大势力都没有什么交情和牵连的小股贼匪们,恐怕连伐木场的上上下下的人,都还没有想明白,这样一个偏远的除了木头什么值钱东西都没有的地方,怎么会惹得这么一大股匪类光顾?
这样一个偏僻之地,想来也不过是那些大人的诸多生意中的一个极小处,派到这里来的当管事儿的人,通常都不会是什么大人物。随着北地寒冬的来临,大雪封山,恐怕等到他们现此地的异常,还要再过几个月才有可能了。到那时,如果一切顺利,他们早已经赚足了一桶金子,再行招兵买马结寨抗敌也好,或是战略转进再做他图也好,进退总是有着许多的选择了。
俗话说: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若是换成其他的随性打劫的山贼土匪,听到这个叫张大的警卫张口就是这许多足可称作恐怖的大人物,恐怕早就吓得赔礼道歉,赶忙逃跑了,不过对于梁小七等一众蓄谋已久的悍匪来说,这些人的名头此时已经不是他们的心理负担了,只听得梁小七轻蔑一笑:张大,你也无需用那等大人物来唬我们,若是换个人,说不得真就被你给唬住了。不过,我却是知道这里的底细的。不错,这伐木场的确是蛟河城傅老大的产业,便是我等兄弟,路过蛟河城附近,也只得规规矩矩,不敢有半点逾越。然则,此地却是绵延大山之众,山遥路远,傅老大的名头已经吓不住我等了,再则说来,这么小小的伐木场,恐怕也只是傅老大名下的一个很小的产业,这眼看就要入冬了,人家顾不顾得上过问你们这些形同配的偏僻小角落的人还说不定呢。所以啊,你还是乖乖呆着,别打什么歪主意了,要不然,我认得了,我兄弟们手上的刀枪可不认得你呢!
你们不怕我家老板傅老大,难道就不怕南山大王张承志,甚至是义勇军总司令李满江吗?张大挣扎着道。
嘿!南山大王张承志,名声大则大矣,然则却远在辽西,我们兄弟虽然不才,倒也不怕他,至于吉林王李满江,我们固然怕他,不过,人家可是心怀天下的雄主英才,咱们这点小打小闹,恐怕还入不得他老人家的法眼吧?梁小七说道。
说完也不再搭理无话可说,如同斗败了的公鸡的张大,一挥手,让人把他们押了下去看管起来。
占领伐木场的行动,出乎意料的顺利,接下来,一干人等就开始了最关键,最紧张的矿脉勘探。
采矿,不管是挖煤还是淘金,从来都是需要大量人力的活计,鉴于此,伐木场原有的那些朝鲜工人们被再次驱赶着跟着匪徒们上山去,当李明博露面的时候,立刻就引起了这些朝鲜人的极大的愤慨,他们纷纷用叽里咕噜思密达的朝鲜话里各种恶毒的形容词来咒骂李明博李明博独自逃跑,导致了他们更加悲惨的生活和待遇,而当李明博带着别人卷土重来的,却根本没有为本该同病相怜的朝鲜老乡们作为半点好事儿,这怎能让他们不感到愤慨呢?
当然,这些虽然听不懂,但是从语气上就明显可以感觉的浓浓的非善意的聒噪立刻招致了匪徒们的殴打,这些人却又和伐木场的工头警卫们不一样了,如果说伐木场的警卫们在作贱朝鲜人的时候,还会考虑到这些都是老板的财产,若是无缘无故的弄坏了,说不得又有麻烦而下手还有分寸的话,那么当他们落入到这些以掠夺抢劫为职业,基本没有任何经营理念的悍匪手中时,就完全是被当做了没有价值的一次性工具来使用,也就是说,如果说之前在朴正熙等人的手中,朝鲜工人们的人生还能称作是杯具的话,那么现在他们的生活无疑就是等待着扔到垃圾桶的一次性饭盒了。毕竟,对于这些匪徒来说,在此之前,普通人对他们通常只意味着两件事,肉票,和没有勒索价值的可以随便杀死的碍事东西。
在李明博的指点之下,又没有了其他因素的干扰,很快,一条储量不菲的蕴含着金沙的矿带便被探明了,虽然此时天气已经越来越寒冷,早上起来树叶上的寒霜已经凝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壳,眼看着,康熙十三年的第一场雪,即将降临到长白山的茂密森林中了,可是随着金矿存在的真正确定,所有匪徒的心都火热起来,他们挥舞着皮鞭,刀背和枪托,强迫着重新陷入了更加悲惨境地的朝鲜奴工们昼夜不停的在林子里挖开表层薄薄的黑土,露出下面掩藏着的夹杂了金砂的石英砂土带。
然后再由人背马驮,运送到江边,再又一个个衣衫单薄的朝鲜奴工,站在齐膝盖深的冰凉江水中,用各种扁平的盘状器皿乘着,用江水小心的淘洗,反复多次之后,泥土和较细的杂质砂土就会被包容万物的水带走,只留下较重的东西。如果里面有金子,这时候就会留在容器底部。这就是所谓的淘金。
凭借着残酷的压榨,匪徒们日夜论题,驱使着奴工们不停的工作,为他们攫取每一粒金子,即便是在夜晚,由于还没有稳定的光源,忽明忽暗的火光并不能让人眼轻易的分辨出金子来,他们也不愿意让朝鲜奴工休息,匪徒们分成几波,日夜轮替,在亮堂的白天,他们就督促着朝鲜奴工们在冰冷的江水中淘金,而到了晚上,他们就点着火把燃起篝火,驱赶着朝鲜奴工们从山里挖出含金的矿土,然后运送到江边堆积起来,等待天明以后再淘。
在这样的血腥压榨下,即便是人力淘金效率十分低下,金砂的产量也很快从每天几两,增长到了每天十多二十两,七八天之后,更是增长到了每天三十多两。
眼看着金子越来越多,匪徒们越来越受到鼓舞,他们对奴工们的催促越来越紧,要求每人每天淘出来上缴的黄金也越来越多,只要有人手脚稍慢,或者运气差得连续好几盆土都没有淘出多少金子,就是一阵毒打。
奴工们的睡眠时间越来越少,精神越来越麻木,而随着江水越的寒冷,每天泡在水里,热量的不停流失,很快就让奴工们的身体透支到了极点。
仅仅十天之后,奴工中就有人开始死亡了,感冒烧等病人也越来越多,对此这些没有什么经营手段和概念的匪徒们除了用更多的暴力威胁和毒打之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为了弥补人手的不足,原本被关押在伐木场内看管起来却没有多做虐待,以求日后伐木场背后的势力反应过来反攻的时候,能够有一些让人投鼠忌器的筹码的十多个警卫和其他的雇工也被栓上了脚镣,赶了出来加入到淘金苦工中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