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争风吃醋”(上)(1/2)
这声音听起来没有大家闺秀嗔怒的义正言辞,也没有乡村农妇撒泼的蛮横无理,却是醋意盎然的粗犷男声,让萧白朗等没什么见识的人听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转头一看,竟然就是刚刚那急躁躁埋头往里闯的粗壮汉子,这时他已经是恼怒之极,嘴唇抿得紧紧的鼻子重重的呼吸声即便是离着几米远的门口都清晰可闻,他说完刚刚的那句话之后,就只是站在原地,拉住一个醉眼惺忪的方脸男子的衣袖,却不说话,只是从他黝黑的脸上隐隐透露出的暗红色看得出他已经是恼羞异常了。
这时,那桌上另外一个原本打扮光鲜现在已经是衣衫凌乱的白面男子尴尬的整了整衣襟,小心道:“马二哥,这个,我店里忽然有点急事,赶着去处理一下,傅老大就拜托您照顾了,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了!”边说脚底就抹油了,想要溜走。
那位粗壮汉子虽然穿着一身粗布短打,看上去就像个扛大包的苦力,可是显然在场的几个人都比较怕他,恐怕颇有凶名,他见那白面男子想溜走,眼睛一瞪,道:“是你把俺家山叉拉到这地方来的?好家伙,我看你是想要吃打。”
说着就随手抓起桌上的碗碟,向那白衣男子丢了过去,溅出的残羹冷炙染得他身上的衣衫肮脏不堪,这人看来也是个体面人,他骂道:“马米宏,你不要给脸不要,别以为你个臭贩私盐的我就怕你,我们顾家在这蛟河城里经营当铺十几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顾少爷我也是不好惹的,信不信我一句话下去你新贩来的盐立马就得让官兵给你收缴了?”
这个马米宏马二哥看起来木讷少语,却是个狠角色,他一听这位姓顾的白面男子口出威胁,立刻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不声不吭的放开了拉着那个喝醉的的方脸傅山叉衣袖的手,从怀里掏出把匕,扯掉刀鞘,“嘭”的一下,插到厚实的黄梨木八仙桌上,冷声到:“你试试?”
“你……”这位顾少爷平时在蛟河城里也是个出名的浪荡子,可是在马米宏这种冒着杀头风险走私盐的贩子眼里却不过是个小白脸,这时候遇到比他更恨的,立刻就没了主意。
“原来这个就是那老张头所说的顾家当铺的少爷,却不知道他这番如何处置,这个马米宏显然是个亡命徒,说不定就给他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三刀六洞的。”张耀祖在门口低声对萧白朗说道。
正在这时那个满脸通红,醉眼惺忪一直在低声念念叨叨不知道说什么的傅山叉傅老大忽然一阵反胃,张开嘴巴一阵干呕,眼看就要吐出来了,马米宏看来和他的老大关系很是“不一般”,傅山叉一有动静,他原本冷漠无情的面孔立刻冰雪融化,丢开匕双手扶着傅山叉又是拍背,又是按胸顺气,嘴里还不停的念叨:“山叉大哥啊,你怎么就是这点死性不改呢?这花酒哪里好喝?这些‘相公’小白脸哪里有我对你真心真意啊!你不能喝酒少喝点,喝酒伤身啊。”语气温柔,动作轻缓,活脱脱一个小媳妇模样,配上他粗黑结实的体型极大的反差感让张耀祖也打了个寒颤。
“听那话语,这傅山叉和马米宏两人分明是一对“夫妻”,分桃短袖同做龙阳,关系非凡,有趣,果真有趣得很呐!”张耀祖恶趣味的笑道。
由于之前的生活环境封闭,周围除了他老爹外都是索伦人,十几年下来索伦话比汉语说得还利索,萧白朗听了张耀祖的话却是满头雾水不明就里,于是又问张耀祖什么是分桃短袖,什么是龙阳。
张耀祖不好明说,又带有恶趣味的回答道:“就是男人和男人做‘夫妻’啊!”
萧白朗更是糊涂:“男人和男人怎么做夫妻啊?我以前在部落见过,男人和女人还是不一样的,张大哥,你给我说明白点啊!”
张耀祖没料到这萧白朗对于男女之事竟然仅仅限于知道男女不同,其余的一概不知,于是含糊道:“走旱道,当假夫妻,反正又不生孩子。”
萧白朗像蓝猫三千问似地继续追问:“走旱道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走旱道就是假夫妻呢?”
张耀祖烦了,不耐道:“问东问西的,小屁孩一个,你懂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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