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险江南游【二】 采花盗(12)(1/2)
一间阴森森的暗室里,泛着寒光的冰床上身着蓝衣的男子双目紧闭,曲膝打坐,如进入忘我的境界,浑身散发着妖蓝的光,煞是诡异,如结界一般,将他整个人包围住,忽明忽暗的蓝光让他看不清的脸更显妖异,两个字:恐怖!
暗室入口处,一个鬼祟的人影一闪而过,在他消失的瞬间,冰床上的诡异男子猛地睁开眼,一抹蓝光在他的眼眸中闪现,看着人影消失的入口处,勾起一个嗜血而又阴森的笑,一眨眼,阴冷的暗室里唯剩一张泛着寒光的冰床。
府衙后院,谨轩与傲君的厢房里,子齐、黄樱、段景康、郑茹齐聚一堂,正在讨论案情。
“大人,不好了,出事了!”关元振急匆匆地冲了进来,还没站定便急忙忙道,神色悲痛慌张。
不安的预感回荡在每个人的心中,子齐看了谨轩与傲君一眼,扶住还未站定的关元振,问道:“出了什么事?”
“大人,采盗又出来作案了。”关元振低垂着头,双拳紧握,眦红着眼,悲恸道。
“什么?”数声惊呼,黄樱、段景康、郑茹惊地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子齐原本温和的嗓声此刻略显低沉,似在压抑着什么。
“今早,卑职接到城西洪员外的报案,说他女儿昨夜一夜未归,心中十分不安,卑职立即派人寻找,想不到……找到却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死状与之前遇害的女子一样。”此刻他真痛恨自己的无能,口口声声说要为死者讨回公道,要将采盗绳之于法,但时至今日竟连采盗长是是圆圆扁都不知道,还让他继续在他眼皮底下犯案,真真可恨啊!
闻言,黄樱、段景康、郑茹十分有默契地拍案,怒道:“可恨的淫贼。”
子齐赶紧走过去,安抚气得发抖的妻子,看了一眼神情渐显冰冷的谨轩与傲君,等着他们接下来的指示。
“尸体呢?”一会,傲君冰冷得生硬嗓声轻轻地逸出口,显示了她此时极度的怒火与痛心。
“还在城西。”他一接下属下的禀报就赶过来了,还未亲自去看过。
“带路。”傲君一甩洁白的衣袖,站了起来,还是那样的语气道。
除了谨轩外,所有人都一愣,子齐与黄樱暗暗叹道:君(门主)的跳跃似思维至今他们还是跟不上啊!
最先恢复过来的子齐拍了拍关元振的肩膀,道:“关捕头,本官要亲自前往城西,带路吧!”
“是。”说着,侧到一边,让钦差大人先走。
正当大家要走出房间时,一个声音让所有人都停止了前进的脚步。
“许明书呢?”对许明书深觉怀疑的黄樱见许明书迟迟没出现,不禁心生疑虑问道,此话明显是问郑茹。
黄樱的怀疑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但一向崇拜他的郑茹怎能忍受得了他人的诋毁呢?也因此两人一见而就如前世有仇一样,不吵个天翻地覆誓不罢休,害得段景康一直在怨恨黄樱抢了他的‘专利’,让他倍受冷落。
黄樱此话一出,众人也不禁心生疑虑,也以为又要‘开火’了,但出乎意外的,郑茹并没有马上发火,反而犹犹豫豫地小声道:“呃?他有点事,刚……刚出去了。”哎,一看就知道是不会说谎的人。
其实也难怪她如此底气不足,许明书自从昨日出去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连书院和家里都找不到人,而刚好在此时采盗竟又出来犯案,这还不让本来就怀疑他的‘钦差护卫’抓住把柄,趁机‘污陷’他,她是不会相信他的许大哥会是淫贼,他或许真的有事耽搁了,才会没来。
“有事?刚出去?不见得吧!是一夜未归吧?”黄樱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不用再替他隐瞒’地挑了挑眉,凉凉道。
“你……是啊!他是一夜未归啊!那又怎样?”没想到竟被她知道了,郑茹心虚地反问道,就是嘛,一夜未归又怎样?她又不是许大哥的妻子,管得了他归不归,哼,越想越对,越想底气越足,干脆挺起胸膛,瞪了她一眼。
“没怎样,只是觉得巧而已。”绝对的话中有话,向来直来直去,出了名的脾气古怪的女神医故作高深的样子还挺像那么回事了。
“你不用话中有话,许大哥绝对绝对是个大好人,倒是你,一直针对许大哥,哼,居心可疑。”性格同样直来直去的郑茹双手叉腰地回敬道。
“是不是好人,不是你说了算。”要吵架,除了皇后与圣仙门的那些怪物,她黄樱也算是少有敌手了。
“你……”气死她了,怎么会有男人这么牙尖嘴利的,比段景康还让她讨厌。
“樱,现在不是吵这个的时候。”傲君淡淡地阻止了两人‘开得正盛的火’,与谨轩肩并肩地走出去,许明书的‘失踪’就如黄樱说的太巧了,但真相如何,还得等她现场堪查之后再说。
“哼。”黄樱冷哼了一声,拉着子齐就走了,才不管在后头气得要死的郑茹呢!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案发地点,现场早就围满的百姓,但关元振早有令,所以百姓只被远远隔着,连受害者的家属也不例外,这是为了避免破坏现场证据,看来关元振不只是个莽夫。
看着横躺地那里,昨日还是活生生的芳华女子,今日却已成了冷冰冰的尸体,傲君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一下,不是害怕,是愤怒,是自责,从战场到江湖,莫家村血案、两军厮杀、灭七刹楼……比这更血腥的她都见过,更甚者丧身于她剑下的为数不少,她的一个计谋、一个念头便可决定上万人的生死,但如今,她不但没能为死去的冤魂讨回公道,更让凶手在她眼皮底下再一次逞凶,而无能为力,她枉称天下第一军师,枉称智盖天下,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也丢尽了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的高智慧。
“君。”一只温厚的手轻轻地握住冰冷而颤抖的小手,给予她无声的力量。
看了一眼眉头紧皱,无比担忧的谨轩,傲君给予一抹淡淡地笑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他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哪是凭吊冤魂的时候。
“樱。”轻叫了一声身后的黄樱,在第一时间查验,希望能有所发现。
“是。”黄樱立即上前,蹲下,掀开白布,一旁的仵作见工作被抢了,刚想走近一步,便被人拦住了,而拦住他的正是钦差大人,吓得他动都不敢再动一下。
掏出身上的银针,以仵作完全看不懂的方法检查着,越检查眉头皱得越紧。
等了一个多时辰,还没堪查完,很多百姓已经开始燥动起来了,尤其是受害者的父母,已经晕了不知多少次了。
终于,黄樱叹了口气,重新将白布盖上去,一脸疲惫地站起来,迎上众人期望的眼神,愧疚地摇了摇头,不无意外看到一双双失望的眼眸。
“谨,你认为此时该怎么做?”傲君此时已无主意了。
“先把尸体抬回府衙,再从长计议吧!”谨轩的声音也透着无力,从没有一件案子让他如此棘手。
衙役抬着尸体从人群中走过去之时,爱女如命的洪员外趁所有人不注意时,挣开捕快的钳制,扑了过去,抱着女子的尸体失声痛哭起来,捕快还未反应过来,洪夫人与一个丫环打扮的人也冲了过来,三个就这样伏在女子的尸体哭得日月无光,围观百姓也早已泪流满面。
捕快刚想上前拉开他们,黄樱立即上前一步制止,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三人,饶是她这个见惯生死,早已将生死看透的神医也不禁红了红眼眶,而傲君却始终背对着他们,她不敢看,不敢,外表坚强,内心柔软的她深深地明白‘天下父母心’,明白失去亲人的那种切肤之痛。
正当谨轩示意子齐让人将洪员外夫妇与丫环扶快时,小丫环的一句话,却让他心中一动。
“小姐……呜呜呜……你颈上莫名其妙就长出来的奇怪怎么不见?呜呜呜……别担心,小南会帮你再画上去的,小姐还是还是最漂亮的,呜呜呜……”伏在自家小姐身上哭得梨带雨的小丫环忽然瞥见自家小姐光洁无瑕的脖颈时,哭得更是大声了。
颈上莫名其妙就长出来的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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