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险江南游【二】 采花盗(2)(1/2)
夜幕刚降临,襄杭城城门将关之际,两匹快马冲过城门,进入襄杭城内。昔日繁华的襄杭城,夜市直达天晓的襄杭城在这夕阳尚‘弥留’天际之时,便已难觅人影,只听得‘嘀嘀……’的马蹄声。
翌日,襄杭城北大街出现了两位让所有人为之侧目的俊美少年,但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淡漠的气息,却让人们只敢远远地看着,而不敢太过于接近。
“这就里就是盛产天下美女的襄杭城?”一袭青衣的谨轩嘲讽自语道,语气甚有风雨欲来山满楼的平静,放眼望去,整条大街上只依稀可见几位脸带面纱,匆匆而行的女子,其余皆清一色的男子,连老婆婆也不见一个。
身着一袭白衣男装的傲君似是没听见谨轩的自语,依旧淡然地闲看街上‘奇异’的景象,似旁观者般无任何表情,可只要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她紧握的双拳已隐约可见白骨。
“君,本王定除此败类。”谨轩轻轻地握住傲君紧握的手,坚定地保证道。看着身着男装,一脸冷漠、冰冷的君,他的心便揪疼起来,此时此刻的君他已有多久没见过!他知道从未来而来的君,最痛恨不尊敬女子,甚至残害女子的男人,此次本来高高兴兴来‘赏美’,谁料想竟发生此等惨绝人寰的悲剧,悲天悯人的君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嗯。”傲君却恍若神游天外般,含糊轻应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清谨轩的话。
“君。”谨轩向前跨一步,双手握住傲君的双肩,眼露担忧之色。昨晚他们入城后,便投宿于迎来客栈,君便一夜无眠,辗转反侧,这一切都让他心疼不已。
“谨,我没事。”回过神来的傲君反握住谨轩的手,摇了摇头轻笑道,可太过于淡然、生硬的语气却更显得她心中此时无比的愤恨,如果此时采盗站在她面前,来自法治世界的她一定不管什么依法定罪,必会用手中宝剑将那人碎尸万段,以慰襄杭受害之女子。
谨轩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用,唯有将采盗绳之于法,才能还襄杭昔日之‘美’,还襄杭百姓以公道,还君之笑容。
两人默默地继续向前走,突然前面传来吵闹声,间或女子的哭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傲君二话不说,快步上前探个究竟,谨轩变神色严肃地紧跟上去。
只见在一家名为品茗轩的茶楼前,已聚集了很多人,可谓是外三层里三层,这可是他们来到襄杭城后看到最多的人了,但还是清一色的男子,偶尔有‘采盗’‘残害女子’等的话语传到谨轩与傲君的耳里,让他们神色更为难看,拨开人群,一探究竟。
不知是他们太过于冰冷的气息还是与生俱来的傲然天下的王者之气,他们刚一走进人群,围观百姓便自动让开一条路,愣愣地看着他们从眼前走过。
终于来到‘核心地带’,只见一个富家子弟打扮的公子颐指气使地堵在一位穷酸书生的面前,正在指责着什么,而书生却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神情似悲痛万分,而在他们之间还有一位泪眼婆娑的姑娘边哭边跟富家公子争执。而这三个当事人却毫无感觉周围的气氛已不一样了,但谨轩与傲君并没有马上出面干涉,只是站在最前面,如围观百姓般‘看戏’。
“茹儿,你怎么老护着他,我跟你说,你别看他整天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其实骨子里就是个伪君子,以前就骗芯儿,现在……芯儿遇害了,他就来骗你,哼,我看芯儿就是他害的,他就是那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采盗。”富家公子直指着书生,气极败坏地吼道。
“段公子,我警告你,不许再污蔑许公子,芯儿姐姐是许公子的未过门的妻子,许公子怎么可能会害芯儿姐姐,更不可能是采盗,芯儿姐姐遇害,许公子比我们任何人都伤心痛苦,如果你再胡说八道,我不会放过你的。”被称为茹儿的姑娘虽哭得梨带雨,但还是极力是维护那位书生许公子,严厉地反驳段公子。
“本公子胡说八道?哼,芯儿遇害那晚,我明明看到他们在书院后院起了争执,芯儿哭得很伤心,当晚,芯儿就遇害了,芯儿一定是被他杀害的,而且张家小姐,李家小姐,白家小姐她们遇害当天,那么巧都与他有过接触,你说,采盗不是是他,那是谁,天底下有那么巧的事吗?”段公子反手指着自己,冷笑指控道。
“你这也太牵强附会了,襄杭城中谁不知许公子与芯儿姐姐是郎才女貌的一对,怎么会起争执,更不用说把芯儿姐惹哭了,而且张小姐、李小姐、白小姐是爹的女学生,与许公子是同窗,相互之间探讨学问,有过接触有何稀奇,你敢说你自己就没见过她们,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是采盗,你这样冤枉、中伤许公子,芯儿姐姐在天有灵,该是多伤心啊!”茹儿一一反驳了段公子的话,一提起芯儿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一时,三人都沉默着,显然是想想了那位遇害的芯儿姑娘吧!正当众人以为这声争闹到此结束之时,段公子又突然拎起许公子的衣领,愤恨道:“跟我走。”
茹儿先是一愣,回过神来,赶紧压住段公子的手,问道:“段公子你这又是干什么?要带许公子去哪?”
“只有将凶手绳之于法,才能以慰芯儿在天之灵,本公子要将凶手抓到衙门。”
“什么?”茹儿实在是被段公子的莫明其妙思维给气得七窍生烟了,用力地掰开他的说,生气道:“段景康,你到底有没有脑子,都说许公子不可能是凶手,你还要干什么?”
“是不是凶手到了衙门就知道,为了襄杭城无辜女子,今天本公子不会再放过他了。”段景康态度强硬,摆明了不把那位许公子送官就办,誓不罢休。
“哈,只会仗势欺人的襄杭之害段景康竟然会说出这样的样话,真是本姑娘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茹儿很不以为然地讽笑道,围观百姓是跟着笑起来,段景康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茹儿冷哼了一声继续道:“哼,别说得那么好听,谁不知许明书许公子是我爹最得意的门生,是襄杭有名的大才子,而你却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一直以来你都嫉妒许公子,所以处处针对、陷害许公子,这次竟把这么大的罪名扣在许公子身上,想趁机害死许公子。”
“什么?你……郑茹你别太过分了,呵,许明书不过一介穷酸书生,本公子会嫉妒他,笑话,本公子只不过是照事实说而已,倒是你,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地袒护他,是不是也看上他了?”段景康也被气得开始语无伦次了。
“你……你少胡说。”郑茹立即出声反驳,但微红的脸,明显底气不足的语气,却给人欲盖弥彰的感觉,更让段景康气不可揭。
“我胡说?呵,不是看上他,怎么处处维护他,整天有事没事就粘着他?哼,不过会写几篇文章,作几首诗而已,有什么了不起,值得你们这些无知女子整天围着他转吗?”段景康不屑地瞥了许明书一眼,嘲讽道。
“段景康,有种你把话再说一遍,谁整天粘着许公子,谁是无知女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郑茹气极败坏地吼道,脸红得如茄子一般,但是因为那些话不好意思呢!还是被气的就不可而知了。
段景康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我……我……”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啦!竟会气得如此口不择言。
“你……你什么你,说啊!说清楚。”郑茹显然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
“我……我只不过想提醒你,小心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没有其他意思。”段景康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赶紧解释道,话一出口,便觉后悔,他是为她好耶,干嘛搞得好像是他做错事一样,放来许明书,将郑茹拉回自已身边,霸道道:“从今往后,不准你跟他在一起。”
被他这种突如其来的喜怒无常,郑茹早就习以为常了,很快就甩开他的手,吼道:“你是我什么人?我和谁在一起,你凭什么管。”
“凭什么?就凭我……我是为你好。”
“什么为我好,许公子是正人君子,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郑茹不屑地撇了撇嘴。
“小人,本公子为你好,你竟说我是小人。”段景康气得可不轻。
“你本来就是,无耻小人。”郑茹越说越起劲了。
“你……你……”段景康可就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场面僵持不下了,这时一直当隐形人的许明书终于开了金口了:“两位无须再吵了,茹儿,谢谢你这么维护、信任我这个穷书生,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在此争论也无意义,明书相信真相终有一天会大白的。”
“许公子……”
郑茹刚说什么,便被段景康打断了:“终于忍不住,不当哑巴了?别说得那么好听,有本事就跟我去衙门。”
说着就又要去揪许明书,但被郑茹阻止了,两人又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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