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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采儿VS段玉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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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白采儿,是韩王的掌上明珠。小^说^无广告的~~网.26dd.Cn

父王平日里极少管我,只有我在做事做出格的时候,他会狠狠的瞪着我,然后罚我跪下,小时候,我很是畏惧父王的王威,因为我曾亲眼见他将他身边的一个谋士给杀了,鲜血洒了一地。再长大些,我也不再怕他了,因为他的事情实在太多,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管我。他虽然不允许我一个人逛街,可是只要我出门不惹出什么事情,或许惹出事情我摆平了,他便也不会知道。他不知道便也不能处罚我了,于是我常一个人跑出去玩。

虽然我有两个哥哥,但是大哥跟我一点都不亲厚,平日里只会说我欠管教,野蛮的无可救药。娘亲听到大哥的话时只得讪讪的把我拉回含雪轩。而二哥早早的就被送到朝京当质子去了,我长到了十五岁的时候都一次都没有见过,听爹讲二哥是一个大大的坏人,所以就被抓到朝京去了。于是,我的身边几乎就没有人陪我玩,真的很无聊。

父王每年次在教训我的时候,总说女孩子家家要有淑女的模样。他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在黯然神伤,娘亲便说父王又在想王妃了。我心里觉得奇怪,王妃不就在他的身边吗?怎么还会想她呢?我问娘亲,娘亲不语,却逼着我去刺绣!

再长大一些,我才知道原来父王想的王妃不是现在的王妃,而是二哥的娘。我对那个王妃没有太多的印象,因为她去世的时候我还小,我只记得她是一个极温柔极漂亮的女子,比娘漂亮太多了,当我被大哥欺负时,若被她看到了,她便会给我一把糖果。我很喜欢她,可是在我五岁那年,她却被一场大火烧死了,父王当时什么都没有说,但我却知道他很伤心。于是我常想,我也要找一个非常非常爱我的人!

在我八岁那一年,我闲来无事,跑到父王的书房外玩,父王刚和一个人谈完事情出来,见一个人在玩泥巴,或许我的全身上下都有些脏了,父王不由得眉头皱成一团,不悦的说:“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还不快些回去洗干净了!”

和父王一起出来的是一个少年,约莫十五六岁,长身玉立,他那天穿了件白色的衣裳,看起来甚是潇洒漂亮,整个人散出一种儒雅而风流的气质,比大哥好看多了。我不由得瞪大了一双眼睛望着他,他也看到了我,笑着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见他和我说话,心里很开心,大声的告诉他:“我叫采儿!你是谁啊?”我实在是有些好奇,以前进出父王书房的都是长了胡子的大叔大伯,像这么年轻的公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父王对他的神色甚是恭敬。

他正要回答,父王在旁喝道:“什么他啊你啊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这位是段叔叔,还不快叫叔叔!”

我觉得父王实在是无礼,他也才比我大几岁而已,我凭什么要叫他叔叔?我撇了撇嘴道:“父王,他也不过是个小孩子,我为什么要叫他叔叔!再说了,我是你的女儿,他见了我怎么也得叫我声郡主,不是我没有规矩,是他没有规矩!”

父王不由得一愣,喝道:“平时你娘都怎么管教你的!居然敢顶我的嘴!”说罢,伸手便要来打我!

我嘻嘻一笑,便躲到那个人的身后去了,两只手也不客气的抓伤了他的衣裳,我刚玩完泥巴,手上满是泥,这一抓便全抓到他身上去了。他那雪白的衣裳上也马上多了小小的手印,我心里有些得意,朝他开心的笑了起来。

他微微一愣,似乎没料到我会有这样的举动一般,眉头也微微的皱了起来,父王在旁怒道:“你……!”当着他的面又不好作,父王只得向他道歉道:“小女顽劣,都是本王管教无方,还请段将军不要介意才是!”

我一愣,这么秀气的人会是将军?怎么可能?在我的印象中将军们不说五大三粗,至少也是虎背熊腰,他一点都不像。

却听得他道:“韩王无须多礼,大家都是自己人,只是脏了一件衣裳罢了,换了也就好了。”说罢,父王便带着他去换衣裳去了,而我早被赶来的丫环带下去洗澡换衣裳去了。

这日的晚宴上我又见到了他,我不禁觉得奇怪,父王从不留人在家吃饭,却将他留了下来,看来他只怕有些不同寻常。他可能见我在望着他,朝我微微一笑,我那时候太小,还不懂得看人的眼色,如果那时就认识二嫂莫南烟的话,她一定会提醒我要小心那个人。可是我看不得他眼里的成分,看到他对我笑,我也对他笑。

吃过饭后,我在院子里荡着秋千,正玩的开心,秋千却突然断了,我一**跌在地上,痛的我想大哭,但是一想起父王曾说过,不让我荡秋千的事情,只得自己抹了抹眼泪,拍了拍**又站了起来,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个秋千为什么会断。只是一回头,又看到了他,他站在我身后,有些坏坏的笑着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那秋千只怕是他做过手脚了,冲上前去便踢了他一脚,恶狠狠的对他道:“你敢欺负本郡主,我一会告诉我的父王,让他替我好好收拾你,而你现在帮我把秋千修好!”

他好像根本没听懂我的话一般,用手扯了扯我的脸道:“你敢把你的脏手在我的身上擦,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报应。我是你父王请来的贵宾,他都敬我三分,而你居然敢对我无礼,这次只的惩罚,若有下次,定要你好看!女子无才便是德,但像你这样无才而野蛮的,却是少数!”说罢,便欲扬长而去。

我在王府里,虽然不是多受宠,却也是个千金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怒火一起,哪里管他是不是贵客,冲过去便欲打他。只是我忘了他是个将军,而我只跟着师父学了一年的武功,他比我也年长的多,我哪里是他的对手,他手一伸,我也不知道我的双手怎么被他抓住了。

他眼里满是嘲笑,抓过我的手,往后一牵,我的身子便站不稳,他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将我给倒提了起来,拎起我往后一甩,我便被他甩到他的身后,他的手并未松,我便倒挂在他的背后了,我大怒道:“快放我下来!”

他笑着道:“你叫我段叔叔,我便放你下来!”

我怎么可能叫他段叔叔,他自己还是个小屁孩子了,只是被他这样欺负,我却又没有还手之力,知道父王也定是站在他那边的,心里不禁恨极,张着嘴巴便咬了下来,也不管咬的是哪里!很快传便来吃痛的声音,他骂道:“死丫头,你往哪里咬!”

我仔细的看了看,被他挂在身后,我的身子比他矮得多,一口咬下去,却是咬到了他的**。心里只觉得一阵恶心,刚要松开嘴,他又骂道:“还从没见到这么野蛮的丫头!”

我心里一怒,你没见过,好,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原本要松开的嘴巴,便又狠狠的咬了下去!他一咬痛,却又不能真打我,只得将抓我的脚的手松开,我一个翻身,便松开了口,稳稳的站在了地上,嘴里尝到一些咸味,也不知是他**没洗干净还是要破了他的**。

站稳之后一看,见他的**上破了一个洞,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见我笑的模样,忍不住有些怒火,可能是我的嘴角沾了鲜血,他伸手摸了摸**,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我看着他离去的模样,心里却是开心不已!我朝他的背影扮了一个鬼脸“想我叫你段叔叔,门都没有!”

第二天,我见他站在那里,便告诉父王他的人很好,想父王留他在王府里吃饭,而父王原本也要留他,于是吃饭的时候,我便又见到了他那站不能站,坐不能坐的模样了。父王以为他是拘礼,一个劲的告罪,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坐下来吃饭,我见他的眉毛微微的皱了皱,仔细一看他,才现他根本没有坐下去,而是半蹲在那里吃饭。

我甜甜的朝他笑了笑道:“段叔叔,你多吃些饭,我帮你夹!”吃亏是要付出代价的,他还没弄清楚我想做什么的时候,我已经爬到他的腿上帮他夹菜菜去了,夹菜的时候使了千斤坠的功夫,他的**终于落到椅子上了。爬在他腿上的我明显的感到他的身体一绷,他的额头上微微的冒出汗来。只是当着父王的面,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我想一个大人怎么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的**被一个小孩子咬了吧!

父王见我爬在他的腿上,打断道:“采儿,别闹,下来自己吃饭,别打扰段叔叔!”

我朝父王笑了笑道:“父王,我很喜欢段叔叔了,我还想他抱抱!”八岁的小女孩要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子抱应该不算过份的事情吧!

他冷冷的道:“如果你现在要我抱的话,长大以后你就嫁给我做娘子吧!”

娘子?我那时候已经知道什么叫娘子,脸不由得红起来,做他娘子?那以后不是要被他欺负呢?我想起爹时常凶娘的模样,摇了摇头道:“你是我的叔叔,我才不要做你的娘子了!你太老了!”说罢,也顾不得再整他,从他的腿上便跳了下来。

父王对他的这个提议好似很喜欢,笑眯眯的道:“我家的采儿虽然调皮了些,但长大之后也是个美人,段将军若是喜欢的话,这份亲事我们便定下来吧!”

我心里一慌,大声的抗议道:“父王,我还小咧!”我虽然很小,但也知道他不怀好意。

只是我的抗议没有一个人听得到,他笑的如沐春风一般道:“如此便谢过王爷了!”

说罢便与父王对视了一眼,我那时候是看不懂,长大一些后,我便知道那样的眼神叫做算计。他也回头看了我一眼,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眼神叫做阴险。

他在王府里住了几天后,我终于知道他的全名叫做段玉程,那几日他与父王都忙的很,他也没空来欺负我,而我也帮他想好了绰号“没前程”。可是我后来现认识他之后,我才真的是“没前程”了,他虽然搬出了王府,但是段府却离王府甚近,他与父王又常有事情来往,所以便常出没王府。每次一到王府里,便换着法子欺负我。

我被他欺负不过时,便跑到父王那里去告状,可是父王却总是站在他那一边,我是欲哭无泪。我打不过他,也骂不过他,就只有暗地里使坏。刚开始还能成功,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我的小把戏是了如指掌。

过了一两年之后,我便再也占不到他任何便宜了。而我也在慢慢长大,娘交了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刺绣女红之类的我看得都头大。娘总对我讲女孩子就要斯文些,这样子才讨男孩儿的喜欢。我实在是觉得奇怪,为何女孩子得讨男孩子喜欢?脑袋里第一个想起的便是段玉程,他那样的人,我讨厌都来不及,哪里还想讨他喜欢。

于是我依旧我行我素,爬高爬低,而只要他一进到王府,看到我玩疯的模样,每次都恶语相向。我只要稍一反驳,则必会被父王骂的狗血淋头,于是便愈加的讨厌起他来。

但是我慢慢的长大,在我十四岁葵水来了之后,我终于明白了女孩子和男孩子最大的差别在哪里了。而那个时候,我也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他便是常出入王府给娘和大娘画像的那个画师,我觉得他模样俊俏,又温柔体贴,哪里像段玉程那样整天就会欺负我。可是他却有了心上人了,那个女孩子是一个穷教书先生的女儿,性格柔的像水。到那一刻,我终是明白娘为什么说男孩子喜欢温柔的女孩子了。

我在跟踪那画师的途中,不小心被段玉程现了。他这次却没有笑我,眼眸里有些奇怪的东西,晶晶凉凉,目光温柔若水,我的心不由的软了起来。他开口却道:“女孩子家家一点矜持都没有,真是丢人现眼。还有,你要忘了,在你八岁那年你的父王已经把你许给我了!以后不准再看其它的男人一眼!”

我就说嘛,狗怎么改得了吃屎,险些被他眼光里的温柔给迷倒,而他却还是那样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实在是讨厌。若换在往日,我一定会骂回来,可是那天心情很坏,因为我看到那画师将那女子拥进了怀里。心还有些痛,只白了他一眼,便再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回家去了!

从那次之后,我一看到他便绕道而行,他有几次故意来找我,我们不用说上三句话,必定会吵起来。而他的话也越来越刻薄,我想找机会赢他都没有可能。

没过多久,二哥回来了,他与爹描述的样子相差太多,他的脸上总是淡淡的笑着,又很宠我,于是,我便喜欢跟在二哥的身边玩。二哥出门了一趟,没过多久,带回了一个女子,二哥告诉我是我的嫂子南烟。我当时想好好戏弄她一番的,可是却现我很喜欢她的性格,她也极聪明。在绣峰庵里帮我狠狠的整了一次段玉程,那是我继小时候咬他**之后唯一的一次胜利。于是那个瘦瘦的、不太漂亮的嫂子便成了我最崇拜的人。

接下来家里生了巨变,大哥变傻了,爹也过世了。我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段玉程是西秦派过来的奸细,而二哥又杀了他全家,我当时听得这个消息时,知道他不会再来烦自己了,心里有些开心,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又失落无比。西秦大举入侵,二哥带着嫂子去了请阳关,那一年的冬天我忽然觉得特别的冷,冷的我想去找二哥和嫂子,却又知道只会给他们增加麻烦。

只是那个大年夜,我真的很难过,家里冷冷清清,一个亲人都没有。我一个人躲在碧荷居里哭了一整晚,我也想像嫂子一样找一个像二哥一样疼自己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我脑袋里第一个想到的人居然是段玉程!我当时想,我一定是疯了,他怎么会疼我,不骂我只怕已经万事大吉了。

边关时时传来捷报,嫂子比我想像中的还要聪明,我决定了,不管二哥会不会骂我,我都要去找他们,再在家里呆下去,我只怕会疯掉。于是,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里,我独自启程去了青阳关。只是我到那里的时候,却听到了天下最坏的消息,嫂子被西秦人擒走,并将尸体送了回去。二哥像个疯子一样骂着身边所有的人,我始终不敢相信这个消息,在被二哥骂了一顿之后便决定独自去将嫂子找回来。

青阳关里关外死尸遍地,我心里不由得有些害怕,这样子我去哪里找嫂子!当我坐在焦黑的呆的时候,一只手从泥潭里伸出来抓住了我的脚,那时正是夜幕时分,吓的我魂飞魄散,以为撞见鬼了,只是那个鬼却开口说话了:“采儿,别怕,我是段玉程!”

我一听大惊,忙回头一看,扒开他脸上的泥巴,果然是他!我连忙将他从泥潭里扒出来,他已经奄奄一息,我心里有些慌,也顾不得他有多脏了,拉着他到了镇上寻了个客栈,让老板帮他准备热水洗澡,并为他做一分姜汤驱寒。趁他洗澡的时候,我又帮他买了件干净的衣裳。清洗过后的他看起来好了许多,只是脸色还有些青。

油灯之下,他看着我道:“你如果现在把我交给你二哥,便是立了一件大功!”

我有些奇怪的问道:“大功有什么用,二哥现在只会骂人!”我只是奇怪他怎么活下来的,因为我在青阳关的战场上,没有见到一个生还的人。

他的目光闪烁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哼了哼道:“我又到这里来做什么?”心里却已经很清楚了,想起父王以前叫他段将军的话,二哥说他是西秦的奸细,那么他只怕是西秦的将军了。

他哼了一声没再理我,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窝在床上,拿被子将自己裹得紧了些。过了半晌,他忍不住又问道:“仔细算起来,我们是仇人,你二哥杀了我全家且欲置我于死地,而你现在又救我,难道你不怕我二哥怪罪你?”

他的话问的实在是奇怪,我懒懒的告诉他道:“那是我二哥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对我来讲,把你交给我二哥我没有功劳,救了你,我二哥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再说了,你不觉得自己很奇怪吗?既然怕我把你交给我二哥,刚才又为什么拉着我的脚,让我救你?”

他一时无言以对,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我,我拍了他的脑袋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也不是来救你的,我是来找我嫂子的,二哥说他被西秦人杀了,可我怎么都不相信,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她!”

他愣愣了道:“莫南烟被抓呢?”

说过的话我才不会复述第二遍了,看了他一眼也不打算再理他,想起自己真正的事情还没办到了,便对他说:“我继续找我嫂子去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边关现在还查的紧,不知道他能不能逃脱掉。

在我的脚要离开房门的时候,他突然道:“我知道莫南烟在哪里,如果你肯带我出关,我便带你去找她!”他的眼神有些闪烁,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是我也救过他了,他应该不会恩将仇报吧,于是便点了点头,只要能找到嫂子,我也不怕危险。

在我的掩护下我们顺利出了关,我们一路西行,我现他比以前沉默了许多,这次见面,他居然没有再嘲笑我,而是满脸的沉思。他的神色比我八岁刚见到他时要成熟许多,也更有男子汉的气概了。没料到他却一直将我带进了太子府,我看到他的神色有些复杂,心里也隐隐有些害怕,他不会打算把我交给钟痕吧!

担心的事情一直没有生,却现了嫂子的踪影,那次我偷偷见完嫂子后,他的神色有些紧张,我瞪着他道:“你在担心什么呢?”

他看了看我道:“说你聪明吧,又笨的紧,说你笨吧,有时候好像又很聪明,你难道不知道跟我来西秦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吗?”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道:“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我的身边我就觉得特别的安心。

他听到我的话,愣了很久,长叹了口气,便对我道:“你以后不要再乱跑了,否则我真的不知道会生什么事!”他的眼神很复杂,复杂的我看不太懂,我不是嫂子,分析不了那么复杂的事情,那就当做没看到吧,免得伤神。只是要我乖乖的呆在那一间屋子里,怎么可能,我常隔三差五去找嫂子玩,而嫂子却在策划逃回青楚的事情,我变成了嫂子的帮手。那次在嫂子那里,听到嫂子与他的对话,我心里直想哭,也就在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爱上了他。

逃跑的事情很顺利,而他的心意我却越来越糊涂,我不知道我在他的心里到底是什么?就在临走时,他突然告诉我,其实他早就爱上我了,但是他却逃不开他的心结,让我给他时间。我当时心里好矛盾,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是走还是不走?可是给他时间,给他多久的时间?我真的不知道,心里又有些失望,于是选择了和嫂子一起离开了西秦。

离开他的时间越长,我便越来越想他,南凤国匆忙的见面不但没有治好我的相思,还让我对他越来越思念。二哥追嫂子去了,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好无聊!有一天我在邺城的营帐里呆时,听得外面有人在喊抓奸细,我正无聊的紧,难得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便兴冲冲的跑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那人的身影是如此的熟悉,即使他蒙着面,我也能认出他来。二哥手下的将士很是勇猛,他一个人哪里是对手,很快便受了伤,当他看到我时,我见他一愣,也就在他那一愣的瞬间,他被人砍了一刀。我心里着急的不行,我没有办法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便冲上前去帮忙。

他再次怔住,似乎没料到我会有这样的举动,脸上转而一笑,又好似我有这样的举动才是我一般,我也朝他一笑,他顿时会意,一刀便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们就这样突围而出了。

我和他在一家废弃的屋子里住了下来,我现他的伤远比我想象中的重。想起二哥有许多很好的金创药,便又连夜赶回营帐里取了药。我将他的伤口清理好之后,又将房子打扫干净,外面到处都是找我们的人,我不禁为他的安危担心。他仿佛看出了我的担忧,从怀里拿出两张人皮面具,我们往脸上一戴,便成了另一个人。这种躲猫猫的游戏实在是好玩,官兵根本没办法把我们认出来。和他在一起,我都不愿再回去了。

他的眸光却一天深似一天,大意如我,也能知道他心地担忧着什么,我也知道他的心结在哪里,只是如嫂子所言,这件事情除非他自己想通,否则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我却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说帮他换药,帮他做饭,虽然做的很难吃,他却吃的很开心,我也很开心。这样的日子安宁而安静,那些纷扰仿佛一下子离我们很远。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他的伤也基本上好了,他轻轻的对我道:“采儿,你出来这么长时间,难道不怕你二哥担心?”

我笑道:“二哥只会担心我的嫂子,哪里会担心我。”

他也笑了笑道:“可是我还有事情,只怕得回国了!”

我的心莫名其妙的开始痛了,巴巴的问道:“和我在一起的日子不开心吗?”

他一愣,答道:“不是,我很开心,可是我……”

我知道他在可是些什么,我轻轻的踮起脚尖,用手环上他的脖子,轻轻的问了一下他的唇道:“没有什么可是的,只要你愿意,我就愿意陪在你身边一辈子,永远也不见二哥,这样你也不会愁了!”这句话是我大着胆子讲的,心跳的很厉害,我怕被他拒绝,也怕他笑话我不知羞耻。

当我的唇吻下去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他身子一紧,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我道:“你真的决定了吗?”

我没有回答他,想了想却又吻上了他的唇。他的右手搂住了我的腰,左手轻托着我的脑袋,两人的呼吸相闻的感觉真好,唇齿相依的感觉真的好美妙。过了好一会,他才轻轻松开了手,眼里满是温柔和深情的对我道:“采儿,我想我这一辈子都离不开你,我爱你爱的比我想像中的要深太多!”才说完这句话,他的唇便又落了下来。

那一夜是那么的美好!我从来没为自己的决定后悔过!而以后生的事情也证明了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我虽然笨了些,却也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

可是我却还是忍不住会想念二哥和嫂子,越近年关便越是思念,总奢望着有一天他能与二哥和好。而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深,深的可以融化掉彼此。我是一个藏不住事情的人,我的心事他一眼便一看透。他拉着我的手道:“你想回去便回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我拉着他的手撒娇道:“不要,我不要离开你,我怕我一转身你就一个人走了,所以我要你陪着我一起回去。”

他起初不答应,却又如何能敌得过我的软磨硬泡,他终是勉强和我一起在大年夜的那天晚上回到了韩王府。不料却被我们识破了凤颜的阴谋,原本我们只想看看二哥和嫂子便离开的,但我实在无法忍受嫂子被人那样冤枉,最后终是现了身。

阴谋揭破后,二哥似乎也看出了我们的不同寻常,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第二天他却说要离开,我以为他是在生我的气,我又怎么愿意让他离开我呢?

他告诉我,钟痕有难,且钟痕与他有知遇之恩,他不可能抛下他不理,等他处理完那边的事情便来接我。我又如何肯信,哭着道:“我知道你没有放下二哥的事情,也没有放下你的仇恨,你在恨我把你拉回王府,在生我的气。反正我不管,你如果要走,怎么样也得把我带上!”

他有些无措的道:“采儿,我真的没有骗你,刚才那只鸽子便是我与殿下通讯的手段。现在西秦那里乱的一团糟,我根本保护不了你,又怎能让你和我一起犯险!”

我是看到了鸽子,可是又怎么会相信他说的话,哭着道:“我不管,反正我要和你一起去!”

或许是我们吵的声音太大,惊动了二哥,二哥见我在哭,面色立刻转寒,冷冷的对他道:“我的妹妹是没有人可以欺负的!”

我吓了一大跳,没料到二哥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他也冷冷的道:“我没有欺负采儿,不过却不介意杀了你!”

二哥笑着道:“这样吧,我将双眼蒙住,如果你能杀的了我,那就当为你的家人报仇了,如果你杀不了我,你也将这段恩怨放下,好好的对待采儿!”

他有些生气道:“你看不起我?”

二哥笑道:“我没有看不起你,只是在看你配不配得上我的妹妹!”说罢,二哥便走到院子里,寻了块布便蒙住了眼睛。

我心里担心的不行,一边是我最亲的人,一边是我最爱的人,他们中间有任何一个受了伤,我都不愿意!二哥的武功我见过,厉害的紧,他不是二哥的对手,只是二哥把眼睛蒙住了,这可怎么打,我想劝住他们,可是他们两个都不理我。我知道二哥是为了我好,想让他放下仇恨,可是我的心却忍不住有些抖。

只是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坏,二哥的武功也比想像中的还要好,他出手虽然极狠,却没有伤到二哥分毫。到最后,两人都丝毫未损,当我见他被二哥击落在地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大是担心,要去扶他,他却不理会我。我心里不禁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他怎么呢?

当他对着天地祭拜完他的亲人后,再返回来看着我的时候,他的那双眼睛里满是释然后的轻松,于是他便知道了隔在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已经去除,二哥真是用心良苦!

那天晚上,他轻轻的拥着我道:“采儿,我爱你!”他眼里一片澄澈,满是放下包袱后的轻松,清亮而又诱人,这样的他,实在是让我着迷!从他的眼里我也看到了二哥看嫂子时的深情,于是,我知道我也像嫂子一样幸福,找到了一个真正爱我疼我的男子!

最想写的一直是采儿的故事,由于,只是番外,写的也不是很详细,整个故事与原文相串相连,却又独立成章,希望亲们能够喜欢。下一次番外些的是钟痕和夏瑶的故事,敬请期待!

番外钟痕Vs夏瑶

夏瑶觉得自己很倒霉,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个中国历史上没有的朝代,最最可怕的是她在这里呆了三天还没有吃东西,肚子早已饿扁,看到那热腾腾的包子,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她不由得咒骂自己倒霉透顶,古人都是好客而善良的,那全是骗人的!至少她来到这里还从没有给过她一点吃的,原因也很简单,说是去年这里大水,大水毁了良田,冲走了田里的一切,虽然国家采取了补救的措施,但还是民不聊生。他们自己都没得吃,又怎么可能再分给夏瑶?

而她到这个破地方又没有一技之长,她五音不全,长的虽然还过得去,但这个小镇上连个妓院也没有也挥不了现代女子的特长;要经商,她个铜板都没有,更不了解这边的民生,这个念头也得打消;她大学里学的是妇产科,可是她却一点接生的经验都没有;去打工,她长的又很瘦弱,根本没人请她!

饥不择食的感觉夏瑶现在可算是真切的体会到了,她在南方长大,极讨厌吃面食,可是此时在她那看来,那白白的没有什么味道的包子实在是人间美味。饥则思变,变即是偷,在那摊贩拉开屉笼的时候,她飞的抓起两个包子就跑,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叫声,她只当没听见,在偷包子之前,她已将逃跑路线选好了。此时她飞快的朝她的预定路线跑去,可是那摊贩明显比她想象中的更有毅力,她心里不禁咒骂起来,不就是偷两个包子,用得着这么拼命来追她吗?

再往前逃就是一片森林了,也好,她就不信她跑到森林里那小贩还会追。果然,在她跑进森林后那小贩再没有追过来,她心里哀鸣阵阵,来到这要命的朝代,她无亲无故,别人穿越过来再不济也能有个人能收养,解决掉吃住的问题。她现在一没地方住,连吃个东西都要费这么大劲,如果她以前不是学校的长跑冠军,都不敢想像会怎么样。

夏瑶一边吃着包子,一边抹着眼泪,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叭”的一声便摔倒在地,费了很大劲偷来的包子也掉在了地上,偏偏又刚刚下过雨,包子一到地下便沾满了泥巴。她不由得大是懊恼,什么叫做屋漏偏逢雨,她可算是体会到了,便仔细看看那绊倒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居然是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个男人,那人浑身鲜血,此时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夏瑶一看到那人,忽然来了精神,根据穿越定律,一般在穿越后遇到这样的男人,先会是个级无敌大帅哥,再会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即使不是大人物,也会是个杀手什么的风云人物,接着他会爱上自己,成为她的真命天子!

这样一想,她的眼睛也光了,一把将那人扶正,将他脸上的泥巴擦干净,口水已经开始往下滴,帅哥,绝对是个极品帅哥。那帅哥的皮肤微微有些黑,整张脸看起来棱角分明,嘴唇也有几分刚毅。只是他的情况看起来实在是有些遭,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轻唤了他几声都没有反应,她便在他的身上搜出几个瓶子来,也不管是什么东西,药丸类的就喂一颗到他的嘴里,粉末类的就抹到他的伤口。

当那些药粉抹到他身上的时候,夏瑶听到了他几不可闻的声音,心里一喜,学医的她自然知道如果有反应就是还有得救。便将他身上的衣裳脱了一件撕成碎布帮他把伤口包扎好,她又忍不住胡思乱想,一般这种情况下他的身份都很特殊,并且还惹了大麻烦,她要不要继续帮他呢?

夏瑶自言自语道:“反正到这个破地方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怎么样也要找个人陪着自己吧,要不然不饿死冻死,也要闷死。”反正她到这里也一无所有,不如赌一把了。当下也不管那人是何身份,寻了些干一些树叶铺在地上,将那人挪了上去,自己也躺了上去。跑了大半天的路,她也困了,当下也不去想些有的没有的问题,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钟痕一醒过来,见一个女子躺在自己的身边,不由得大惊,他将气运了一遍,居然全身都舒服了很多,见怀里的药丸少了不少,看来是这个女子救了他。他对陌生人的戒心一向很强,点燃了信号弹,暗卫们很快就赶到了,悄无声息的将他扶走了。

夏瑶一觉醒来,现身边已经失去了钟痕的身影,不由得大是恼火,古人不但不友善,还极不懂得知恩图报!只把她恨得不行誓以后再也不做好人了!只是她现她一无所有的境地,忍不住想哭,她要怎么办才好!肚子还是饿的!

第二日她忍着肚子饿的感觉,想再去镇上弄点什么吃的,可是又撞见了那个小贩,只得赶紧逃走。正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听闻镇上的一个富人过大寿,正在请客吃饭。她的眼睛不由得又亮了起来,过寿请人吃饭时最容易混吃混喝的。

只是夏瑶还是想错了,由于食品紧张,去吃个寿宴还一定得包上一些银子,否则不让进。她脑袋转了转,见地上有一些红纸,便赶忙捡起来,用口水糊成一个小包包,从地上捡起些泥巴就给包了进去。进门之前,将自己的衣衫整了整轮到执事的叫她报多少银子的时候,门外的爆竹正好响起,她便稀里糊涂的就过了关。

夏瑶见人便说久仰,寻了最里面一张不起眼的桌子坐了下去,菜一上来,她便风卷残云般吃的干干净净,桌上其它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只讪讪的一笑便不理会他们,她费了这么大劲才进来混点东西吃,不吃饱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肚子。

等她吃的差不多时,却现对面桌上有一人冷冷的看着她,她不由得一愣,以为是被人识破了,仔细一看,正是昨天被她救起的那个人。心里不由得怒火中烧,刚好执事的在叫:“谁拿土当银子混进来了!”她不由得心虚的低下了头,

c等她吃饱了再和他好好算账,当下夹菜的时候将两个鸡腿掉在桌上,她的袖子一扫,鸡腿便到她的衣袖里了。

钟痕见到她的举动,眼里划过一抹了然,正好执事的要挨个挨个来查问时,夏瑶也顾不得许多,拔腿便跑。今天的运气比昨天好上许多,由于是寿宴,那些人并未追来,夏瑶躲在墙角大口大口的咬着鸡腿,她虽然没有吃的太饱,但也差不多了。

吃的正香时,却见到一双大脚停在她的面前,她不由得一愣,抬头一看,却见那人正冷冷的看着她。夏瑶一见到他,嘴角的油也来不及抹掉,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我昨天救了你,你今天却揭穿我的身份!”

钟痕一愣,旋即明白她在说些什么,他原本还在想她会不会是钟铭派过来的人,可是以今日的所见所闻看来,应该不是,当下也懒得理她,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仍在地上,转身便欲离去。

夏瑶见到他的举动,一把拉住他,怒道:“你把我当什么,我又不是乞丐!”

钟痕淡淡的道:“以你目前的处境,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了,要不然也用不着去混吃混喝,再说了,你不我有救命之恩吗?这锭银子就当做是我报答你了。”说罢,也懒得理她,调头便走。

夏瑶见过狂人,却还没见过像他这么狂的人,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拉住他道:“我还以为你很值钱了,原来你的命就值这一锭银子啊,早知道昨天我就不救你,再将你的喉咙割破!”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昨天那个要死不活的人今天怎么就这么活蹦乱跳。

钟痕的眸子一寒,这世上除了那个人之外还从未有人敢这样说他,他见夏瑶的眸子灵动而聪慧,实在是有几分她的模样,激起的杀念倾间又消失的干干净净。心里莫名的起了思念,不知道白洛飞对她可好?便懒得理她,转身便欲走。

忽听得破空的声音传来,他也来不及多想,抱起喋喋不休的夏瑶便逃。暗卫也迅的赶了过来,只是钟铭派过来的杀手罢了,暗卫很快就解决掉了。只是现在以他的身份实在是不宜到处乱跑,便寻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他知道此时若是扔下夏瑶不理,只怕她不消一个时辰便会被杀,原本想一走了之,只到她的那双眼睛他便怎么也做不到。

夏瑶见他将自己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又见他冷冰冰的模样,以为他是要杀人灭口了,心里忍不住有些害怕道:“你想做什么?”声音也有些抖。

钟痕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她毕竟不是南烟,南烟若是遇到这种情况,比她要冷静的多。心里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又有什么好比较。他便冷冷的道:“你如果不想死,就好好呆在这里。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还会这么好运。”

夏瑶微微一愣,听他的话应该不会杀她了胆子也大了些,便问道:“这是什么地方?”钟痕也懒得理她,回到房间将房门一锁,她想问也没得问了。

接下来的几天,夏瑶觉得还不错,虽然那个人冷了些外,至少她不愁吃不愁住。钟痕大部分的时间都躲在房间里沉思,偶尔会坐到院中的石凳上,似在沉思些什么。

夏瑶从他的举动,猜出他不同常人的身份,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这天她正在院中闲坐着的时候,只见两个约莫二十几岁的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一见到钟痕便跪道:“玉程救驾来迟,还请殿下赎罪!”而另一个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

夏瑶不由得吓了一大跳,那个冷冰冰的人居然是太子!可是又很奇怪,为什么另一个人却没行礼呢?

只听得钟痕叹了口气道:“你今日还能赶回来帮我,已实属难得了,这些年来你跟着我的身边没少受委屈,我也害得你家破人亡,你不但不记恨,反而一如既往的帮我,等灭了钟铭之后,我定要好好谢谢你!”

段玉程道:“殿下言重了,能效忠殿下实在是我的荣幸!今日除了我外,韩王还派对了薛离前来相助,更是调拨了五万精兵前来,以殿下的智慧,要夺回江山,绝非难事!”

薛离道:“我来之前,韩王有交待,一定要助殿下夺下江山,所以这一段时间,我会倾力相助!”

钟痕叹了口气道:“没料到我居然要他来帮我!这小子只怕也没另有心思!你们远道而来,先去休息,休息好之后我们再来商量如何调度人马的安排。”

段玉程与薛离应了声便退了下去。院子里只余下钟痕在沉思,夏瑶有些好奇,见他一脸思念的模样,便忍不住坐到他的对面道:“你是太子?”

钟痕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理她。夏瑶不怕死的又坐到他旁边的凳子上道:“你在想谁啊?”

钟痕冷冷的道:“你还有多少问题要问?”

夏瑶笑的有些狗腿的道:“不管怎样,我救过你的命,可是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怎么说你也是太子,我总不能喂喂的叫你吧,这样好了,我们做个自我介绍,大家先熟悉熟悉。”见钟痕冷冷的看着她,她笑嘻嘻的道:“我叫夏瑶,你可以叫我瑶瑶!怎么称呼你啊!”

钟痕白了她一眼,不打算理她,便打算回房,夏瑶一把拉住他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啊!”

钟痕冷冷的道:“我叫钟痕,但这个世上敢直呼我名字的没有几个人,你可以和他们一样,叫我殿下。”说罢,扭头便走。

夏瑶却在旁笑嘻嘻的道:“好了,我知道你叫钟痕了,没有敢直呼你的名字,我也不直呼,这样吧,我叫你小痕痕好不好?”

钟痕顿时呆了呆,回头看了眼夏瑶道:“如过你还想好好的在这里呆着,你就和其它人一样叫我殿下,别乱七八糟的乱叫,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说罢,调头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这个女子脑袋是不是有毛病啊,哪有这样叫男子的名字的,钟痕一想起,只觉得一阵恶心!

夏瑶一见他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眉开眼笑,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现钟痕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整个人的心地还是很善良的,否则那天也不会把她带回来了。她刚才那样的称呼不过是想试探试探罢了,他就那么大反应,实在是有些可爱。普天之下,会觉得钟痕可爱的或许也只有她一个人吧!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吃的正香,夏瑶突然夹起一个鸡腿放到钟痕的碗里,轻言细语的道:“小痕痕,你的伤才好,要多吃些东西补补,来,先吃一个大鸡腿!”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段玉程先顶不住,吃在嘴里的饭全喷了出来,叫他那个冷血太子叫小痕痕,也亏了她想得出来。薛离拼命的忍住笑,却不小心岔了气,难受的他直拍胸脯,这个女子和他的郡主采儿实在是有的一拼。钟痕的脸瞬间转青,有些哭笑不得他盯着夏瑶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这样叫我吗?”看着段玉程和薛离的模样,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夏瑶撇了撇嘴道:“叫你殿下实在是太见外了,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又说不能直呼你的名字,那我就叫的亲热一些了,再说了,在我的老家,这样叫人很正常。你们这么大反应做什么?”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不过叫了钟痕一句“小痕痕”这些人就成了这幅模样。而且她也现了钟痕面冷心善,她在这个地方无依无靠,反正她是赖上他了。

钟痕眉头微皱,问道:“你们那里都管只认识了几天的人就叫的这么亲热?”

夏瑶摇了摇头道:“也不是全部都这样,我们那里有网络,大家在网上聊天,连面都不用见,都可以叫亲爱的!但也有人认识十几年,都叫不了这么亲热!”此言一出,见众人个个目瞪口呆,也不知钟痕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一个怪异的女子。

钟痕却在想,网络?网上聊天?在鱼网上能聊天吗?难道不怕摔下来?叫亲爱的?天啦,那是什么地方,实在是有些伤风败俗。

夏瑶见他们的模样,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到这么荒凉的古代来跟他们讲网络,只怕是没人能够明白,只得又道:“反正说了你们都不懂,吃饭,吃饭!”

钟痕却在旁冷冷的道:“总而言之,你以后不许再那样叫我!”这个女子的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

夏瑶笑嘻嘻的道:“你不许我这样叫,也不许我那样叫,这样好了,我以后就简单点,就叫你痕痕好了,你叫我瑶瑶,我们这样子也就很公平了!”旁边的人再也忍不住狂笑起来!

钟痕觉得这个夏瑶就是老天爷派来对付他的,不管怎样他都是堂堂太子,被她那样一叫实在……不雅!他威胁她道:“你要是再敢这样叫我,我就把你扔出去,让你自生自灭,让钟铭的人将你杀了!”

夏瑶撇了撇嘴道:“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样对待你的恩人,小心天打雷霹!”段玉程和薜离两人听他两讲的越来越夸张,相互使了个眼色,便都言连日赶路有些乏了要回房休息,也不待钟痕答应,便一溜烟的跑了。

钟痕周身都散着寒霜道:“算起来我也救过你一次,我们早已扯平,这几日我供你吃,供你住,你也该知足了,居然还敢乱给我起名字!”

夏瑶笑嘻嘻的道:“我才没有给你乱起名字了,只不过按你那样的叫法,实在是太生份。而我了,已把你当成我在这里衣食父母了,当然要跟你把关系拉近一些啦!还有哦,其实我现你板着脸的样子真的很帅,简直就是帅呆了!”她越说越是得意,便伸手去摸钟痕那张布满寒霜的脸。

钟痕怒极,一把抓住她伸过来的魔掌,“啪”的一声便将她摔倒在地。夏瑶只觉得**都要被他摔成几块了,痛的不行,“哇”的一声便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捶着地板道:“爸爸,妈妈,我要回家,这里有个坏人仗着他是力气比我大欺负我!最可恶的是我还救了那个坏人的命,而他却一点都不领情!呜……我咒得天打雷霹,不得好死!呜……”

夏瑶的嗓门原本就不小,这一哭更是满院皆闻,段玉程笑着对薜离道:“我敢打赌,殿下只怕是逃不出那个女子的魔掌了!”

薜离也笑道:“这个女子与我们的采儿郡主倒是有的一拼,你见到这种情况是不是想起你与郡主相处的那段日子了,我看那不是什么魔掌,而是温柔乡,否则你也不会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段玉程哈哈笑道:“这个不一样,不一样!不过这样也好!”

钟痕见到夏瑶的举动,只见她的眼泪鼻涕全混在一样,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从不打女人,上次打云蝶儿时那是怒极,而这次他不过是轻轻摔了一下她而已,有那么痛吗?用得着哭得那么伤心吗?一时有些无措,他在旁道:“不过是轻轻摔了一下而已,有那么夸张吗?”

夏瑶边哭边道:“你有本事让我也摔几下,你就知道痛不痛了!最重要的是,我不是身体痛,是心痛!居然会碰到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我救了你的命,为了你惹上杀生之祸,你还想将我扔出去送死,这有没有天理啊!”

钟痕叹了口气道:“好了,我不赶你走了,你想跟到几时便是几时!”他从来没有现女人原来还可以这么没有形象的大哭大闹,只觉得有些头痛。在他身边的女子,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又哪里见过像夏瑶这种性情且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女子。

夏瑶止住哭道:“这句话可是你讲了,要是反悔的话就是小狗!”不就是几滴眼泪嘛,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可是话剧团的成员,最擅长的本事是说哭就掉眼泪,不过这一次,**还真有点疼。

钟痕见她终于不哭了,叹了口气道:“你想跟到几时就几时,只要你不怕死!”说罢,便走了出去,只余下夏瑶独自在屋子里偷笑,看他还敢不敢赶她走。

接下来的日子,钟痕联络了以前支持他的大臣,在得到他们的帮助之后,薜离将云帆暗杀之后,整个西秦的朝政便人心惶惶,钟铭也感觉到了危机,决定亲自带兵出征。钟痕带着段玉程与薜离到达漠阳城外,采用诱敌出洞的法子将钟铭引了出来,将他生擒之后,当着众大臣的面揭穿了他弑父夺位的罪行,他便名正言顺的成了储君,择良辰吉日登基。

夏瑶一路跟在他的身边,这一段时间她也熟悉了整个西秦的形式,当然,在行军的途中她也没少吃苦头。只是吃这些苦头不过是身体累一点,至少不用再挨饿,再去抢人的包子吃。待到钟痕将皇位夺回来的时候,她才想起一个问题,她该何去何从,难道她真的要跟在钟痕的身边一辈子,那些穿越过来的姐妹们都有自己的一片事业,而她却一无所有。

其实跟在钟痕的身边她是一点都不讨厌,但是却知道古人成亲都成的极早,而且钟痕以一国之主的身份,只怕已经娶了十个八个大小老婆了,她又算老几?再说了,钟痕总是冰冰冷冷,对她和对其它的人没有什么差别,她还不知道他的心思了!只是她也做好打算了,不管怎样,她是赖定他了,不但是她的衣食父母,也是她终生的依托!她相信总有一天她能摆平钟痕的!

在钟痕登基之前,她便随着段玉程和薜离一起住进了太子府,进去时太子府里冷冷清清,和她想的完全两样。夏瑶忍不住问道:“痕痕没有妃子和侍妾吗?怎么府里这么冷清?”

段玉程叹了口气道:“我们殿下是个情痴,这个世上他只爱过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却从来都没有爱过他。”回到漠阳,他不禁也感慨万千,那一次他也参与了帮南烟逃跑,说起来实在是有些对不起殿下。

夏瑶奇道:“他是堂堂太子啊,居然还有人不爱他?”难道在这遥远的古代就有不拘世俗的女子?

段玉程道:“殿下是权倾天下,可是那个女子也非等闲之辈,且她在认识殿下之前就已经嫁人了,她的夫婿也是人中之龙。”那个人还是他的大舅子了。

夏瑶心里更是奇怪,这种痕还真是奇怪,居然会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她还没说话,薜离在旁道:“王妃是何等品性,且钟情于我家王爷,换做我是女子嫁给了像王爷那样的男子也定不会再对殿下动心。”

夏瑶更是奇怪,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段玉程见也没什么好瞒她,便将当年的事情粗略的讲了遍,她不由得很是佩服南烟的聪慧,换做是她,就不一定能逃得出去。心里对钟痕的好感更深了一层,这样的一个男子,若是被他爱上将是怎样的一件幸事!难怪他闲下来的时候总会坐在那里呆,似想着什么事情,原来是在想那个女子。

三人正在闲聊时,夏瑶见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走了过来,段玉程一见她微有几分不自在道:“玉程见过太子妃。”夏瑶听得段玉程的话,便知道她便是代嫁过来的云蝶儿,也是先皇指给钟痕的妻子。一见她的模样,夏瑶不由得有几分自惭形愧,她实在是太美了!

云蝶儿看了段玉程一眼,淡淡的道:“段将军此次立了大功,是我大秦的栋梁之材,而我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妃子罢了,那些虚礼不要也罢。”说罢,一双美眸淡淡的扫了扫众人,在看到夏瑶时便问道:“这位是?”

段玉程在旁解释道:“这位是夏瑶夏姑娘,曾于殿下有救命之恩,殿下感其恩,便将她带了回来。”

云蝶儿微微一笑,打量了一番夏瑶道:“好个水灵的姑娘,好一双灵动的眼眸,倒有几分莫小姐的风姿。”

段玉程微微有些尴尬道:“太子妃误会了,这个夏姑娘不同于韩王妃。”

云蝶儿浅浅的笑了笑,便离去了。

夏瑶问道:“她怎么都不问一下痕痕的事情,像个没事人一样?”

段玉程叹道:“她是当朝宰相云帆之女,此次谋反是云帆全权策划的,而她与殿下的缘份也有几分怪异,这些事情你以后会明白的。”

夏瑶不禁吓了一大跳,如果真要这么算的话,钟痕还是她的杀父仇人了!这些人的关系好像也太复杂了吧!

到太子府后夏瑶已有几日都没有再见到钟痕,心里不禁有几分想念。这日她正在后院乘凉,忽听得东边的厢房传来争吵之声,她好奇的走过去一听,居然是钟痕和云蝶儿在吵架。

只听得云蝶儿道:“你为什么不一剑杀了我,你把我爹也杀了,留我在这个世上做什么?难道就想留下我任你慢慢的羞辱吗?“

钟痕冷冷的道:“你爹是你爹,你是你,那件事情原与你无关,我自不会将你牵扯进来。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我想也是时候好好了结了。”

云蝶儿哼了一声道:“了结?怎么个了结法,在你的心里,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你的妻子,我劝你还是将我杀了吧,这样也能一了百了,省得你看着我心烦,而我也在这个世上受苦。”

钟痕冷道:“我不会杀你,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你放走莫南烟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和你计较,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留下来继继当我的妃子,另一个就是出家。你自己选吧!”

云蝶儿大笑道:“我还以为你突然这么好心了,原来是早有打算的。继续当你的妃子?难道你想我成为大秦所有女人的笑柄,云蝶儿死皮赖脸的嫁给了太子,只是为了权势,而太子心里根本就没有她,自成亲以来连碰都没有碰过她,世上有比这更可怜的女子吗?出家?也亏你想得出来!不过,或许这对我来讲还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殿下,不,皇上,看来你对我还真是有心了!”

钟痕淡淡的道:“我和你原本就没感情,原本事情还有转弯的余地,但现在我在你的心里不但负了你,更是你的杀父仇人,我也没想过要你原谅我。但是我对你并没有恶意,路你自己慢慢选,我不会强求。”

云蝶儿冷笑道:“你不用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的心到现在都没有放弃过莫南烟。那个夏瑶是不是莫南烟的替代品?”

钟痕冷道:“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我的事情不劳你操心。”说罢,便推门而出。

夏瑶此时正趴在窗户边偷听,没料到钟痕说出来便出来,一时来不及躲藏,只得讪讪的道:“好巧啊!在这里也能遇到你。”

钟痕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夏瑶便赶紧跟了上去。钟痕正在气头上,怒道:“你跟来做什么?”

夏瑶撇了撇嘴道:“不做什么,只是怕你一时想不开,去撞墙自杀!”

钟痕懒得理她,径直回自己的屋里去。夏瑶也跟了进去,他便有些火了,怒道:“你到我房间里来做什么?”

夏瑶笑道:“我怕你想不开,在屋里悬梁自尽。”

钟痕怒极,扬手就要打她,她便双眼巴巴的看着钟痕,那眼里清是委屈,雾气蒙蒙,仿佛下一秒就会哭起来一样。钟痕无法,想起上次她又哭又闹的模样,不禁有些气结,将门拉开道:“我没事,你给我出去,我要一个人安静一会。”

夏瑶怏怏的走到门边却一把将他抱住道:“心理学家说了,一个人闷着容易生病,不如你跟我讲讲,我来开导开导你!”他的身材还不是一般的好,结实而又有力,被她抱住后,她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

钟痕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你再在这里纠缠不休,只怕我真的会被你气的去自杀!”说罢,便欲去拉她的手,没料到她居然抱的死紧,拉都拉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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