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猛虎之威【1】（1/2）

塔尔图和波尔察马的部落数量上并不比瓦尔加的牛头人部落来的少，只是往年根本两个地方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没互相之间狗咬狗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到了现在因为某些愿意凑在一起，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奇迹。但是不论是波尔察马还是塔尔图，如今都算是为诺顿马首是瞻。现在既然力挺萨博.尼斯上位，他们也不是傻逼到了极点的单细胞生物。要想自身的地位有所提高，不得不借助新的势力来维持他们的地位。

而现在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无非只有诺顿。

除开诺顿的王族血脉不说，单单诺顿身后的整个塔姆萨卢军，号称是维持和平的黑老虎佣兵团，足以让大多数的牛头人部落妥协。这是毋庸质疑的！而萨博.尼斯之所以这样堂而皇之的来争权夺利，恐怕也是狐假虎威有了底气，看着身旁的老对手沃特.蒙隆吃瘪，心头的畅快简直要让这个老家伙仰天长啸。

“嗯？”沃特.蒙隆其实没有弄明白萨博.尼斯到底和塔姆萨卢方面到底有什么交易。他只是隐隐地觉得萨博.尼斯今年很是有一番底气。当初这个老家伙出面号召前往瓦尔米耶拉开酋长会议的时候，瓦尔加的反对声音极其强烈，但是突然兵临城下的一支七千人的重装步兵军团以不给王中王血脉诺顿阁下面子的理由，未必瓦尔加方面作出回应。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理由，瓦尔加的人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尽管这一切在一开始根本就是想都没有想。用马老大的话来说，就是要在这个紧要关头爆了那群牲口的菊花。要是这些小王八蛋一点儿听话的意思都没有，那还要他这个老大干什么用？为了传说中即将立国的诺顿大公国，如今鸟枪换炮的马老大底气前所未有的充足。

马虎所要面对的，不过是还在部落文化中苦苦挣扎的牛头人部落。这些以图腾魔法为基础衍生出来的文明，面对这个世界的主流文明的时候，也只能选择融合或者被毁灭。

除了人道上的考虑，诺顿的因素使得马虎不会选择将这样一个群体直接毁灭。囊括在整个治下的牛头人虽然数量上不足五十万人，但是却也让马虎感受到这支力量如果一旦正确应用，实力不容小觑。

更加可怕的是，牛头人的冲击战力绝对是史上第一，如果可以顺从他的意志来进行训练，那么到了最后，建立一支世界最强的步兵也不是没有可能。

被罗姆帝国在气势上压了一头，不论马虎如何拿下瓦尔米耶拉，如何手段高超。在大多数眼中，他的行为终究只是蚍蜉撼树。但是却没有想到的是，马老大做事绝到了这样一个程度，瓦尔米耶拉的酋长会议，显然他是要让整个治下的不安定因素，一个个地毁灭。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力量，都要汇聚成一股，哪怕粉身碎骨，也绝对不会让其它的任何对手感到哪怕有一丝的可趁之机。

在北方卷起了这样大的浪潮，不论是罗姆人还是说斯拉夫人，甚至包括是海对岸的斯堪的纳维亚人，他们对此的感受自然是不一样的。从罗姆帝国的愤怒到斯拉夫帝国的震惊，这其中包含了诸多因素。帝国上下自然是对这种小人物的反抗要狠狠镇压，而斯拉夫帝国则是看到了让罗姆帝国崩塌的一个希望。却始终没有察觉到这个力量对自身是否有伤害，那斯拉夫人的浪漫主义战斗情节，使得他们在面对一个又一个新生的势力的时候，都是以居高临下的眼光去看。

只是，这一次，他们看走的眼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体。

塔姆萨卢一方早就不是原来的乌合之众，两年来的不断努力和征伐，融合如此多的种族和民族在这个团体中，或许，教会所言的那种平等博爱，都不及这个团体中的万一。没人可以做出让人十恶不赦的事情来，当狂妄和奔放都在肆意张扬的时候，那种个性还是会让这些可怜的人有着难以企及的力量。

“沃特。我的朋友，你是不是发现今年敢于反对你的人特别多啊？”萨博.尼斯还是一副不动如山的鸟样儿，但是实际上内心早就乐开了花，尽管他的实力绝对是牛头人萨满法师中首屈一指的，但是却始终压不过沃特.蒙隆。这多少是他一块心病，几十年来，始终没有在声望和实力上压过沃特.蒙隆，从一个强者的内心来看，这根本就是一个耻辱，所以，萨博.尼斯等待这个反抗的机会，不知道等了多少年。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这个老家伙还是表现出了应有的气度和镇定，丝毫没有冒进的喜悦，多少让不远处的马虎感到有些惊讶。按照这个老家伙的一贯作风，恐怕早就喜上眉梢，巴不得把对手气个吐血。

“这个老头子，倒也有几分城府，不过算了，这种鬼地方的人，再有城府，世界观太狭隘，又有什么可以忌惮的呢？”马老大摇了摇头，心中很是鄙夷。他不是不想对这些家伙忌惮一二，但是实在是打不起精神来，从本质上来说，萨博.尼斯是靠着他冰原之虎泰格.豪斯的名声才能够上位。

如果不是马老大的逼迫和扶持，恐怕他连掌控波尔察马和塔尔图的宗教权力机会都没有。

更何况，现在的牛头人部落中，除了瓦尔加，其余的大多数部落中，对于萨满法师的那些神神叨叨早就不感兴趣。不能填饱肚子的任何事情他们都不会关心。

这才是本质。物质决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