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杀 九(1/2)
作者有话要说:雪谣和花少相互温柔陷阱了一把,俺很公平^^
“少钧。”
荀俭刚走,雪谣却匆匆赶来。
花少钧听是雪谣,赶忙闭目宁神平复心情,装作什么也没生。他迎上去,见雪谣走的匆忙,髻微松,珠钗横斜,额上一层薄汗,心下疼惜,忙为她擦拭,关切道:“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匆忙?”
雪谣已是急得眼泪打转,“我到处都找不到璟安和倾之,筱竹轩的侍女说一早璟安带了倾之去花园,可花园根本没人,你知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花少钧深情注视,轻轻捏起雪谣的脸颊,不让她的眼泪落出来,终于忍不住笑了,“我当是什么大事呢,把你急成这样。”
雪谣黛眉轻拢,花少钧解释说:“明日即要迎驾入城,我这里事务繁多,忙得很,怕他们捣乱,叫师傅领他们骑马去了。”
他轻轻捏了下雪谣的鼻头,宠溺道:“你啊,孩子还能在自己家里丢了不成?”
雪谣这才把心放下,长长松了口气。可想她急得六神无主,花少钧却没事人一样,竟还笑她,便没好气,樱唇一撅,气愤道:“难道我不该急成这样吗?什么是大事?三个孩子就是我天大的事,你们男人根本不能体会做母亲的心!”
花少钧见言语“开罪”了夫人,忙认错道:“好了,是我不对。”又去牵雪谣的手,可后者犹在别扭,甩手不理他。
花少钧便一把将雪谣搂进怀里,雪谣扭动两下,没能挣脱,脸一红,道:“你不是事务繁忙吗?还赖着我。”
花少钧不理会,轻含了一下雪谣的唇,问她:“孩子是你天大的事,那我呢?”
雪谣本也想“礼尚往来”回敬花少钧一番,可忽觉得他力气好大,抬眼看他,见那深深的目光,似要将她刻进心里。雪谣不由心下一颤,温顺的靠在丈夫怀里,一手拨弄着他襟前的衣饰,半晌才道:“你是我的天。”
低头看着怀中爱妻:若有一日,这天塌了呢?
花少钧拍拍雪谣,“我还有事,你也回去照顾莹莹吧,那孩子粘人得很,见不着你,又要闹了。”
这回倒换了雪谣舍不得离开丈夫的怀抱,她埋头为他整理衣服,边埋怨道:“你今晚早些回去,这些天早出晚归,莹莹都好几日没见着你了,要是女儿连‘爹’都忘了怎么叫,看你怎么办。”
花少钧将雪谣的手扣在胸前,微笑道:“好。”
那微笑在雪谣眼里却是一脸坏心,她抽手锤他一拳,转身走了,不让他再抓到。
花少钧见雪谣没有起疑,才长舒了口气,背上却已被汗湿透。
当晚花少钧如约早早回了绾芳宫。正陪女儿玩耍,雪谣笑盈盈端来一碗莲子羹,“少钧,我为你炖的莲子羹,趁热喝了吧,这些日子辛苦,莲子败火。”
十年夫妻,一朝分别,他们的缘分终究是走到尽头了。见妻子婷婷立于面前,笑容温婉,花少钧心中百感交集,又苦又甜。
她捧着碗,他捧着她的手。
雪谣含嗔一笑,抽手将碗放在桌上,花少也笑了笑,端起碗,轻轻撇出一勺。道是莲子心中苦,正合了他此时心境,甫一入口,却是另一番滋味——咸!
雪谣见他面有异色,忙问道:“怎么了?不好吃?”
妻子一片苦心,又是生死离别的最后一晚,哪怕是黄连苦药也得笑着喝干,花少钧掩饰道:“没,没什么,很甜。”
雪谣坐在对面看花少钧一口一口全都喝完,笑道:“我放了好几勺糖饴呢。”
花少钧微微一笑,趁雪谣哄窈莹入睡的功夫偷偷倒了茶喝,足足一壶茶水才冲淡了满嘴苦涩的咸味;可心中苦涩,唯有用血,才能冲刷干净……
城外,不知谁人吹埙,呜呜咽咽,如幽如,悲伤的情绪在空旷的夜里无边无际的蔓延。烛火也似被埙曲的忧伤感染,黯然无光。商晟抬手挑了挑灯芯,一阵风吹进来,“哧”的蹿大了的火苗反噬向他。
帐门中开,缓缓走入一人,披着黑色斗篷,盖住了头脸。
“左护。”商晟唤道。
“属下在。”左护挑帐而入,又带起一阵风吹乱烛影,他拱手待命,对帐内的黑衣人视而不见。
商晟冷道:“男子汉当声做铜锣,气如缶,是谁在外面吹埙,乱我军心?”稍一顿,“斩!”火苗忽的打了个哆嗦。
“是。”左护领命出帐。
黑衣人身形一震——那是做给她看的吗?
“你来了。”似乎他早已料到。
那人脱下斗篷,素衣玉立,“是,我来了,我来向哥哥求情。”正是雪谣。
“你知道我们兄妹多少年没有见面了吗?”商晟面色阴沉。
雪谣从未见过兄长冷颜相对,心中慌神,强作镇定,“九年。”
“那你对哥哥说的第一句话竟是为他求情吗?”他似是嘲讽。
雪谣深吸了口气,道:“哥哥若还当有我这个妹妹,就放过少钧,他可以不做锦都王,只要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就好。”
商晟轻弹火苗,“你知道吗,花少钧其实不姓花,他该姓常。他是常熙的哥哥,帝位的第一继承人,所以要杀他的人不是我,是常熙,你求错人了。”
雪谣心中一凛:这事花少钧从未提起,可她相信商晟,第一,哥哥此时无需骗她,第二,若不然,无法解释常熙为何无缘无故攻打与之素来亲后的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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