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可怜的女人(1/2)
我要从良了,不再做坏事。
辛苦的坐台八年,已经帮家里还清债务。趁着我才二十五岁,容颜未老青春依旧,赶紧找一个男人嫁出去,不然人老珠黄名声败坏就会后悔一生。
我关闭招客用的q群,换掉存有三百多名客人的手机号码,断绝一切风月场里的人事。我打算去医院做修复手术,希望给未来老公有个良好的印象,又怕弄巧成拙只好作罢。
从今天开始,我要恢复真名安琳,不愿听到客人叫我艾媚小姐。
艾媚艾媚,这行的专用名,低俗透了。
可是,我离开玫瑰夜总会,不知道要做什么工作,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乡下老家不能回去,我做这行的消息传得风言风语,让村民邻居议论纷纷。
“安琳是初中毕业的农村姑娘,没什么文化技能,短短几年还清七十万的债务,还想购买房子,在外面肯定是做小姐。”
“瞧她长得年轻漂亮粉嫩娇艳,整天喷着狐媚子香水,一定是给有钱的男人做情人。”
“安水生的女儿是做鸡婆!”
唉,真是人言可畏,我都羞耻得无地自容。
试问家境优越的姑娘,哪会自甘坠落的选择沉沦。
当年,我爸安水生去喝别人的喜酒,带着几分醉意银虫上脑,开着面包车翻山越岭去跟他的寡妇情人幽会。真是老天爷看他花心不爽,路途中让他翻车摔到山坡下,撞死一位放牛的老人家,伤到除草的村妇。
我爸的左腿折断了,被判赔偿给别人七十万。妈妈怨恨车祸发生在何寡妇家附近,告到法院说我爸三年前就婚内出轨,拿私房钱养着寡妇要求强行离婚,然后带走弟弟安北乐去外婆家。
他们夫妻俩本来性格不合,床头打架就算了床尾也不合。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得鸡飞狗跳的打架砸东西。
婚配诗说得好:两金夫妻硬对硬,有女无男守空房。日夜争打语不合,各人各心各白眼。
我爸撞死别人,一下拿不出钱来偿还给人家,气得遇难家属经常带人上来打砸,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搬空。他们还威胁说,再不给钱就把房子给砸碎。
我初中毕业后,去东莞打工时撞见在桑拿会所里工作的赵红。我先是做全套服务的按、摩小妹,随后去夜总会里坐、台,偶尔会扮成模、特去参加富商们举办的晚会。
为了多挣钱财偿还赔偿款,我什么龌龊无耻的事情都做了。
我知道自已肮脏下溅,都快四年多了不敢回家,也不敢跟任何亲戚朋友联系。想起村民亲戚看我眼神怪怪的,我哪敢回家呀!
最好的归宿是找一个好男人嫁出去,有个依靠有个温暖的家庭。
喜欢的票客不来追求我,追求我的票客我又不喜欢。哎,能去哪儿找一位两情相悦的好男人?再不济,哪怕做小三小四也行。反正做过那行,没有什么选择余地,有人愿意娶就不错了。
记得四月一号,初夏微暖,气侯宜人。
我在房间里琢磨着委造一份大专文凭,假冒大学毕业生去找白领工作。习惯躺着就能轻松去挣钱,也希望找一份体面优越的工作。
这时,我听到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这套两房一厅的出租屋,最初跟赵红合租。三年前她嫁人后,又搬进同在夜总会坐台的胡小玉。上个月警察对夜总会的扫h打非中,把许多姐妹都抓走了。胡小玉释放出来后,觉得夜会总的后台倒了不安全,辞职的转场去了深圳。
我整理身上的毛绒睡衣,踩着拖鞋出去开门时,霍然发现是熟客的张老板。
他的真名我不知道,好像是经常出差的生意人。他今年四十多岁,生活条件优越保养良好,一张端正的椭圆形脸颊上,配着乌黑的板寸头,看似年轻的二七八岁的模样。
半年多了都不曾见过他,怎么突然窜上门来。
张老板穿着一套修身的黑色西服,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他居高临下的气势,显得极其不满的询问,说我离开夜总会了,怎么不通知他一声。
他曾拔打我的手机,联系不上就询问玫瑰夜总会服务台,说我辞职离开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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