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谁比谁狂（2/2）

市医院手术间门外，一个妇女趴在凳子上不停地哭着，中年男人摸了摸眼角的泪痕，不断地看着病房上那亮着的灯。两个中年人都穿的很一般，是个老实本分的老百姓。过后，攀哥家其他亲戚倒是来了两三个。

我，小涛哥，还有君南，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他们走去。我当时真想跪在攀哥父母的面前，磕头认错。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我该承担的。呵呵。

“叔..叔阿..姨，没..没没事的。”君南所有的情绪几乎很少写在脸上，以往出了事情，也是他最镇定，但是这次，他也再难抑制住内心心酸而又愤怒的情绪。

攀哥的父母是认识我们的，因为曾经跑到攀哥家里睡觉吃饭等等。他们只是看了看我们，傻子都看得出来，攀哥的父母肯定也知道这件事情跟我们脱不了干系，他们冷冷的盯着我们。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呜呜....”攀哥的妈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哭红着双眼，泪流满面，指着我们。“我孩子本来很听话，都是你们带坏他的，都是你们...是你们....”

我承认，我们经常出去一起玩，一起打架，一起挨打，但哪件事情是我们亲自惹的呢？不管是金宏志，还是刘晓东，是我们故意找事吗？我们大家在一起就是为了开心，我们是兄弟，我不可能为害他。

尽管我心里很委屈，但我还是低下了头，很不争气的两汉热泪滑落脸颊。

没事的，没事的，一定没事的，我们都已经习惯了攀哥在我们身边，已经习惯看着攀哥在我们面前装逼的样子，更加忘不记他那火爆脾气经常为我出头。我记得我全身颤抖着，突然双腿一软，我一下子缩到了地上。

胡攀的爸爸看了我一眼。“你们走吧！从今天起，我儿子与你们恩断义绝；我求求你们，别再来找他，我们就一个儿子.....”

我只记得，我当时是被小涛哥和君南拖着走的，我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我想着我的父母，再想着胡攀父母的样子，呵呵，我很争气的流下了泪。

当晚，我们三人都没回家，我也不知道当时喝了多少酒，更加不会在乎有没有出名，我很担心攀哥，也更加的恨刘晓东。

“你们走吧！从今天起，我儿子与你们恩断义绝；我求求你们，别再来找他，我们就一个儿子.....”我想起了攀哥爸爸的话，我无力般的倒在了地上，双拳微微的捏紧着。“我发誓，我一定会让刘晓东付出代价。”

从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没见过攀哥，只知道他去了离南海市很远很远的一个城市，或许这是他父母的安排吧！希望他能离我们远一点。

然后不知道再哪一个深夜，我小涛哥，君南，收到了一个短信，是攀哥发给我们的，短信内容很简单，没有丝毫的废话：我会带着仇恨回来的。

我试着拨了过去，如我猜想一般，已经关机了。我放下电话，从兜里掏出烟，叼在嘴上，趴在窗边的窗台上，看着满天的繁星。我不确定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攀哥，但知道一定会很久，或许半年，或许一年，或许更久。

攀哥的性子一直都是争强好胜，从不愿意吃亏，而这次，刘晓东给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担心他带着仇恨过一辈子。

猛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在灯光的照耀下，浓烟显得特别的迷人。

虽然我一点也不怕，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服；我和小涛哥孤身二人前去三中，到底该如何生存呢？高二扛把子刘晓东，还有金宏志.....

“艹！不想了，爱怎样怎样？”越想越烦，我将烟头弹出窗外，一下子躺着床上，甚是舒服啊！

“楼上那臭小子，又往楼下扔烟头，我告诉过你多少次.....”听着楼下那妇女的叫骂声，我咧开嘴笑了笑。生活还得继续，谁比谁狂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