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偏心眼妈妈好吃嘴狗娃(1/2)
这天早晨,鸡叫过后,满天星星像眼睛一眨一眨,遥远的地方是那么闪烁。天完全大亮,婉如拿出奶粉,给俩个小孩冲好。她想着狗娃大点了吃饭也较多,就心怀愧疚地给她冲了半袋奶粉给毛蛋冲了一袋,今天是第一次“偏心”啊!
狗娃和毛蛋俩个人在脚地上一直唧唧咕咕说话,都没有注意她的动作。凉了一会奶粉,她把俩个奶瓶分别递到小孩手里。狗娃和毛蛋,抱着奶瓶津津有味地喝着。她一边打扫房间,一边有意无意看着狗娃喝奶。
狗娃和以前一样,似乎并没有发现奶粉的味道和平时不太一样,看到妈妈看着她,她还天真地满足地呵呵笑起来。然而俩个孩子奶粉的颜色,是完全不同的。毛蛋的奶瓶是浓浓的乳白色,亮亮的,狗娃的奶瓶明显灰暗好多。
狗娃像往常那么开心喝着奶,她的妈妈却在难受万分。她想孩子大点了,才需要更多的营养,管他以后呢,至少现在让孩子尽量补充营养,走一步看一步吧。她从狗娃手里拿回奶瓶,把剩下的半袋又全部给她倒进去搅匀,这次看着俩个孩子喝奶,她轻松了好多。
孩子喝完奶粉,这个妇女自己随便吃了点东西,背起毛蛋,准备去地里除草。孩子太小,不能让他自己走太多,陕北到处是沟沟壑壑,蒺藜遍地。当然,她出门一手牵着狗娃,一手扛着锄。这个女人,不管做什么,都要亲自带着俩个小孩。
公社化结束后,土地按人口分到各家各户。然而单干也有单干的缺点,村子分土地的时候,她和孩子爸爸还没有结婚,家里只有一个人的一亩地。土地当时实行十年不变政策,所以这个家里,度过很长一段艰难的岁月。她要带小孩,也做不了别的,丈夫是胆小的庄稼人,只知道种地,推他出门做点别的比登天还难。
解下毛蛋,婉如顶着朝阳在麻利地锄玉米地,俩个孩子就在地畔刨土玩。野花有红的、黄的、粉的、蓝的,他们摘了满满一把又一把。野地里有时会窜出一俩只野兔,都是灰色的,它们跑得飞快,他们追着跑,兔子跑一会就不见了,刚刚离开不太远,很快就被妈妈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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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春天开始热起来,婉如用袖子抹掉面部和额头的汗水。她走到地畔,喝了黑陶瓷罐里的水,并喂俩个小孩喝了水。今天是第二天锄地了,又锄了一会玉米,她坐在狗娃身边的草丛上。准备歇会就回家。
锄地的时候,她锄出不少苦菜,又在野地里拔了一些,装了满满一布手提袋。当她抬头的时候,看到杨树叶子绿油油的,空气中弥漫着嫩嫩的叶子的香味,这香味也是绿色的。她折下一截细杨树枝,手把嫩树皮柠得转动起来,抽下树皮,扔掉抽出来的白色脱皮枝条。她用指甲抠掉绿色树皮一端的外膜,以此做了俩个哨子。试着吹了一下,这个绿树皮哨子,特别清脆悦耳。俩个孩子忙从妈妈手里抓过树皮哨子。
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还有哨子欢快的声音。树林里,藏着很多小鸟,它们叽叽喳喳一直唱一直唱,唱得树叶摇曳,风声瑟瑟。
下午的时候,妈妈在做饭,狗娃趁妈妈不注意,又逃出院子,串门去了。毛蛋太小,被妈妈拴在炕角的木撅子上。可怜的小毛蛋,像个小狗,只能转圈玩,他的腰被绳子拴着,妈妈给他拿了自制的烧泥人和沙包,他不厌其烦地玩着。
这个逃跑出来的小丫头,很快来到隔壁墙边的“邻居”家。相似的八间窑洞,依次住着狗娃一家,大爸家,四爸家,三爸家,狗娃父亲是老二。一堵石墙把狗娃一家和其他三家分开,三家之间并没有围墙。
大妈和四妈正端着碗在大妈家门槛坐着吃饭,都是大米饭盖着菜,只有一点黄色的小米颜色。大妈一个黄洋瓷碗,四妈一个绿洋瓷碗。
“大妈,四妈,你们饭已经熟了啊。”她说着,走向大妈和四妈,然而谁也没有理这个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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