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河中水鬼兵（1/2）

坟墓里虽暗，手电还是开着的，借着一点余光，我才发现对方是一个人，只是相貌很丑，除了脸长，眼睛还凹进去，身形高瘦，像个竹竿。

脸丑的人世间太多，可是脸孔这么长的，我却是第一次遇见，真以为长了一张马脸。

马脸人抓我时，眼中已经有了杀机，我忙将金钱符举起来。

马脸人长臂一伸，就将金钱符抢了去。看了一下，才问我道：“这是从哪弄来的？”

我忽然很兴奋，他这么问，说明找对人了，便道：“这是我爷爷给我的，他让我拿这个来找人，是你，对嘛？”

马脸人却反问道：“江克山是你爷爷？”

我点点头。

马脸人这才放下我，问道：“他怎么不来？”

我把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现在爷爷还在危险之中，你能随我去救他吗？”

马脸人道：“这么说来，你是想让我去救他了？”

我道：“当然！”

马脸人二指用力，把金钱符捏成了渣，这才道：“那就走吧。拿着金钱符来，我没理由不去。”

我们俩出了墓，马脸人在石碑上轻轻一推，墓门又合上了。

路过刚才小鬼和大蛇的地方，我特意看了一下，大蛇不在草丛里，倒是那小鬼还躲在烂棺材里，露出半个脑袋瞧着我们。

除了小鬼，好几个坟头露出几个脑袋，看模样，都不似人类。

马脸人很是坦然，对那些脏东西视而不见。

我想他敢生活在这里，爷爷又这么推崇，肯定有本事，便紧紧跟着他。

那些脏东西果然害怕马脸人，只敢围观。

倒是那小鬼很是可恶，手里攥着一把磷火，在马脸人走过去时，突然对我吹了一口气，我没提防，顿时被吹到一点，烫的我脸上立时起了几个包。

马脸人听到动静，一步就到了棺材边，伸手抓住小鬼胸口，直接丢在坟头上，说道：“在我眼前，还敢害人？”

小鬼从坟头滚落，左眼球也掉了，它爬起来，捡起眼球安进眼眶里，钻进一座矮坟里不见了。

我看到躲在坟头的脏东西开始现身，似乎就要扑上来，赶紧靠近马脸人。

马脸人眼神到处，那些脏东西立刻又缩了回去。他看着我道：“一般人碰到小不点的鬼火散，立马就会晕倒，你怎么会没事？”

“我怎么没事？你看，脸上起了好几个泡泡。”我说这话的时候，也很恼火。

马脸人也没多问，又往前走。

我想到爷爷说我身上有宝血，看来是血在起作用。

到了河边，我忽然发现对岸起火了，火势很大，烧得半边天都红了。

“不好了，我们村子着火了。”

我想到爷爷还有村里的人，立刻心急如焚，招呼马脸人上船，便拼了命地划去。

马脸人坐在船上，倒很安静。

我不禁感到奇怪，这人本领这么大，爷爷仍然能把他请动，两人肯定有交情，但看他表情，完全不在乎爷爷的安危。

一上岸，我就往前飞奔。

老蚌村是个小渔村，很多都是老房子，而且多是土房草屋，最容易着火。

到了家门口，眼见自己的房子火势熊熊，我顾不得那么多，就往里冲去，同时大喊：“爷爷！爷爷！”

喊了半天，也没人应，我又沿着村子大路跑起来，然而让我伤心的是，不仅爷爷没见到，连村里其他人都没瞧见。

他们都被火烧死了？

我不敢想下去，发了疯似得找水灭火，然而我一个人能做的只是杯水车薪，一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皮，火势才渐渐小下去。

在烧完的灰烬中，露出许多具被烧焦的尸体。我努力辨认，想找出爷爷来。第一次面对这么多尸体，期间吐了好几次，差点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

马脸人一直跟在我身边，这时一伸手，我看到他手里一支木剑，正是爷爷的太乙小剑，不过已经被烧焦了一半。

“你从哪里捡到的？”

“路边。”

我把木剑拿在手里，想着爷爷，眼泪扑簌簌直落。

马脸人淡淡地道：“你爷爷未必就死了。这场大火正好可以助你爷爷逃脱。”

“那这火是谁放的呢？”我小心问道，其实我心里有个答案，既然对爷爷有益，会不会是爷爷为了自保而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