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十一(1/2)
“南斐兄,这些年我们在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有好几次差不多死在了一起,那年我秘密生子后,你帮我把孩子送到了加拿大,到现在我儿子都以为你是他的父亲。我失去过一生的挚爱,所以要是你死在我手里,会成为我这一生最大的悲剧。”七妺毫不做作地说,“我在设法帮你弥补你企图背叛宗派所犯下的错误,这件事到干掉花酒兄和爱伦为止。之后我送你和佩佩到逍遥谷隐居,你们就和地哑老人守着清云台的宝藏度过余生。至于嫂子和你的两个宝贝女儿,我来抚养。在隐居的日子里,你可以写一部自传,讲诉你眼中的前尘后事。这是我所能想到的解决问题的方法。老宗主躺在医院里靠呼吸机维系生命,时日不多了。九师伯会继任宗主。我来之前,她默认了我的提议,佩佩才得到了应有的待遇。”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把烟头扔在酒杯里,放下了酒杯。
七妹摊了摊手:“一缘灭一缘起。既然你不反对我的安排,我们现在就去玫瑰园。红云兄好歹与你兄弟一场,你亲手埋葬的尸首如何?”
我没有异议。
七妹起身打开房门走出去吩咐保镖备车,随后按了对面房间的门铃。
一会儿,叶佩佩开了门。七妺上下打量了一眼她的装扮,偏头向我一笑:“鲜肤一何润,秀色若可餐。真是超凡脱尘。”
几分钟后,我们出了酒店,与保镖们分乘九辆车离开。
在车上叶佩佩依偎着我轻声说:“哥,你脸色不好。”
我瞅着窗外徐徐向后移动的景物,敷衍的笑了笑:“天气也不好。”
叶佩佩拉住我的左手握在手中:“哥,你千万不能出事,千万不能…”
我转过头看着她:“我眼下不会有事,可红云死了。”
叶佩佩张了张嘴,捏紧了我的手:“…”
我瞅了一眼坐在前座的保镖,压低了嗓门:“昨天下午你跟红云到底说了什么?”
叶佩佩眼里闪过一丝哀怨:“哥,其实我没有跟红云先生谈过话,我只是背着你给我师父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货到了。我师父告诉我九师伯不处罚我,应允我成为你的…女人…我…高兴极了…哥…开始我…骗…骗了你,是我师父让我监视你…你不要怪我…”
我苦涩地一笑:“我没有理由怪你。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在宗派里唯一瞒不住的人,就是八师伯。是我的一念之差害了红云。你不会有事了。明天你离开缅甸,回到你师父身边去。”
叶佩佩怔怔地看着我,眼泪似断线的珠子成串坠落:“…”
我从她手中抽出手替她拭去眼泪:“我所拥有的是别人的失去,我所失去的是别人的拥有,人生聚散无常,无非如此。佩佩,由于我的叛逆触犯了戒律,不久之后就会被遣送到逍遥谷软禁终身,你没有必要陪着我受无妄之灾。”
叶佩佩的眼泪又流出来,上下牙磕碰:“…哥…哥…真的…”
我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叶佩佩呆呆地看着我,突然扑到我怀里,梨花带雨地笑了:“哥,哥,我跟你去逍遥谷,从此不问世事,放牧山水,与鸟鱼为友,与兰竹为邻,观飞霞流云,听林海松涛,品玉鉴石,生死相依。”
我看着她柔美的容颜,不禁也笑了:“被放逐的岁月真的有那么浪漫吗?”
叶佩佩不住点头:“我听我师父讲过地哑老人的故事。他老人家六十年前也是因为狂傲不羁触犯了戒律,被割了舌头放逐逍遥谷守台。可是他的师姐和师妺都情愿去陪他。后来他们在谷中种花养蜂,栽了上百种果树,酿酒酿醋,过着逍遥世外的日子。哥,你带我去吧。对了,我还会弹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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