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八(1/2)
上午吃水蟹粥的时候,我远远看着大三巴牌坊,脑海中不由浮现出翠茜修女的音容笑貌。不知她是否还在玫瑰圣母堂每天虔诚地擦拭一件件圣物。她曾认为只有在最肮脏之地才能显现出圣母玛丽亚最纯洁的光辉。也许吧。但我不认为澳门大大小小的教堂,能唤醒堕落者的灵魂。
世界上的任何宗教,都是理想主义者的产物。可是残酷的现实由来需要一些花俏的东西来装饰,否则,没有人能活得下去。
如果活着是一种修行,最根本的就是面对现实,而不是奢求超脱现实。
七妹送我去关闸时,斜眼看着走在前面的叶佩佩和两名保镖,有意无意地说:“一大早我把酒店房间的监控视频删了。她表面上温柔娴静,在床上活脱脱是一个荡妇。我不知道她是床下讨你欢心,还是床上讨你欢心,但你得警告她在人前别太放肆,不然我罩不了你。”
我点了一下头,轻声说:“我欠你一个人情。”
“你究竟欠我什么,以后我会告诉你。”七妺取出墨镜戴上,“南斐兄,有一句话不管你爱不爱听,我都得说,我不是你在世上最亲近的人,但不论过去和将来,我都是你最值得信赖的人。所以,你摆不平的麻烦,我横竖都要为你摆平。你未必会死,可花酒兄和参与这件事的人,都死定了。想不想打赌?”
我摇了一下头:“我一贯只和自己打赌。”
七妹似乎笑了笑:“好习惯。”
入境回到珠海后,我和叶佩佩以及两名保镖乘商务车在五辆越野车的护送下前往广州白云机场。
飞抵昆明长水机场转机前往景洪时,我看到湛蓝的天空上白云悠荡。
云贵高原的青山绿水使太多人醉心不已。但在我的眼里,云南最瑰丽的景观,莫过于天上的云霞。
傍晚时分,我们抵达了景洪,入住属于宗派产业的度假山庄。
由于对外暂停营业,山庄显得很幽静。接下来的几天,进进出出我都只见到工作人员和驻扎当地的大群保镖。
景洪是一个美丽的热带旅游城市。当地浓郁的民族风情、富有小乘佛教气息的建筑物以及令人眼花缭乱的奇花异草,都是一副副动人的画面。酸辣和酸甜的傣族饮食更是让人味口大开。可我终究不是游客,虽然表面上我相当悠闲。
叶佩佩以渡蜜月的心态支配着时光。仿佛春花秋月是我和她生活中最主要的内容。或许她很清楚温柔短暂,因而不放过任何一个独处时和我亲昵的机会。
偷情历来很刺激,也很伤人。
每每激情过后,她双颊绯红、眼含秋水地依偎在我怀里,我的心中都隐隐刺疼。我很明白,有些甜蜜的日子日后会成为心中一道道美丽的伤口,无法愈合,令人痛不欲生。可是人生,总得习惯在痛苦中过滤幸福。
第五天下午,有消息传来,货已经到景洪。
叶佩佩马上陪着我带着一群保镖驱车前往市郊的一个香蕉种植园。我们到达时,几辆大货车正在装载香蕉。
唐红云嘴上叼着一支香烟,笑吟吟地把我和叶佩佩带进了一间冷藏仓库。
看到他,我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多少有一些不自在。叶佩佩表面上倒很矜持,看不出有什么尴尬。
在戒备森严的仓库里,唐红云指示他带来的保镖打开一件件货物的包装,请我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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