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鬼语 一（2/2）

我摇下车窗，抽着香烟，看着外面的花草上点缀的晶莹水珠，陶醉在雨后清新的风景之中。

叶子补好妆，邀我下车。她当着我的面姿态极撩人地在车旁毫无顾忌地小便后，挽着我的手在草地上漫步：“南斐，每当我和你亲热时，都想紧紧把你搂在怀里，一生一世不放开。可是我很清楚，一味沉溺于男欢女爱，只会把你毁了。生如夏花之璀璨，死如秋叶之静美固然是充满诗情画意的爱情景致，但你我之间的爱，不仅仅是用柔情蜜意滋润对方。所以，我们这次出行，不是为了偷欢。”她做了一个手势，“我要带你去的地方，就在前面那座山里。去了那里，你会见到一些人，然后你的一生会彻底改变。”她停下脚步，扳过我的身子看着我，“如果你只爱我的容颜，只在乎我们之间的温存，满足于过世俗的平庸日子，那我们现在就返回省城。今后你要娶我，或者娶依香，又抑或娶灵灵，我都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你不甘于平庸，我们就继续上路，我把你带入一个组织，往后任你在天地间遨游。”

我看着她的容颜：“叶子，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一个平庸的人，可是我清楚你对我的付出。为此，不管为了你，还是为了我自己，我都必须寻求改变。我不能总是让你呵护我，我要变得有能力呵护你。”

叶子一把把我搂在怀里，涌出了眼泪：“你是天才，但在物欲横流的世界里，我亲爱的，你的才华只会在随波逐流中被埋没了。”她亲吻着我的脸颊，“我会记住今时今日你对我说的话，会记住我们在风雨中的缠绵。从今往后，我会和你死生与共。”她平复了一会儿情绪，拭去脸上的泪水，放开我，牵住了我的手，“我们走。”

我和叶子返回了车内。

叶子再一次补了妆，启动车子在潮湿的路面上行驶：“从现在开始，你要记得在人前不要和我有太过于亲昵的举动。你要让别人相信我是举荐你加入组织的引路人，我们之间不存在儿女私情。”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偏头看着她：“能否告诉我是什么组织…”

“灵台八宗。”叶子神色凝重，“这个组织在中国南方至少存在了3200年，它的起源和内幕从来都是秘而不宣的秘密。到了地方，我会专门让人给你讲解。目前我的师父是宗主，所以我在宗派里辈分非常高，别人怎么接待我们，你都不要介意。”她抿了一下嘴唇，“现在我不妨告诉你，花酒和唐红云都是这个组织的成员。一旦你入了宗派，今后和他们就是同门师兄弟，除了朋友间纯粹的友谊，还会加上同生共死之情。我曾经对你说过，花酒是值得托付生死的朋友。你和他之间的友谊有多深我不过问，可是我要你设立一个远大的目标，将来要努力成为宗主。不要像花酒只会游戏人间，玩世不恭。”

她的话让我内心极为震动，我瞅着前方弯弯曲曲的道路，似乎看见了没有尽头的未来。

一路颠簸之后，我们来到了位于群山之中一个湖畔。

叶子鸣了几声喇叭，停下了车，和我在车上欣赏着风景。

山上植被茂密，草木郁郁葱葱。湖水碧绿，泛着波光。鸟儿的鸣叫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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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于优美的风景，叶子把头枕在我的肩上：“曾几何时，情窦初开的我梦想过找一个心仪的男人，朝夕恩爱，一起游荡于山水之间，过神仙般的日子。”她捏住我的手，“你就是我梦想中的那个人。可是我不要你成为山野匹夫，不论要付出多大代价，我要你把整个世界踩在脚下。”

我一时无话可说，看着几艘船幽灵般地出现在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