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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成上了山,看似偶然实则必然的碰到了苏大成。苏大成拿着鞭子,赶着一群牛羊,这是苏母想的副业。
“志成,来帮忙啊!”苏大成还是以往的友好,老远就打了招呼。志成尴尬,挥了挥手以作回应,随后也跑向了苏大成,可这跑的速度与走不差多少,正好平复了志成的心动。
上山的这几日可苦了志成,早起还是习惯,但却要干好多流汗的工作。苏大成这几日也快被烦死了,他高估了志成的能力,让志成办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完完整整的做成的。苏母很细心,也有耐心,帮志成分析错误,改正错误,不断地交给他新的技能。苏父只是劝,劝志成不要再去帮忙,自找苦吃。这话是劝志成也是劝苏母。苏大成的父亲从头到尾都没有表一下态,也没有说一句闲话。
倒是志成自己反省了好几回,最后得出了总结,认为自己不能浪费时间在这方面了,自己是“读书人”,应做一些符合身份的事情。回到家表了态,下定了决心。苏父连声称快,赞儿子做的对,还让苏母多向志成学习。苏母生了愁绪,本来还有儿子与自己为营,现在志成转了舵,自己成了光杆司令,没了实力再和苏父对阵,自然不能要求志成去帮自己了。
那“读书人”该干什么呢?志成在想,问苏母,苏母没跟他多言,反而显得很冷淡。问苏父,苏父不能不为儿子谋出路,否则就不会再有人倒戈投向自己这方了。
想破了脑袋,苏父偶然拿到了志成的成绩单,看着每科的分数,猛觉得自己心里有了答案。
“来来来,都听我说,我想好了要志成干些什么了!”苏父在饭后抛出这些话。志成显得很淡定,倒是苏母反应激烈,吃惊似得盯着苏父,而神情却有点不屑。
“我决定……决定让志成去上补习班,补数学!”苏父说道。
话后,这回苏母倒清静了,志成又活跃了,自己怎么以前没想到。“补课”在苏家沟是从来只听过没实践过的词汇,也确实,好好的去学校上课还会嫌烦,更不要说花无意义的钱上无实用的课去接受无所谓的教育了。
“可这补习班要半个月才会开课,我们又不能浪费了这时间,所以……”苏父停顿了一下,刻意等着某人来接。苏母果然上了当,忙接着说道:“所以不如来……”
“来咱小镇的纸厂凑合了吧,我跟人谈好了,你去干半个月,还有工钱可拿,钱多钱少无所谓,是让你多些锻炼的机会!”苏父这计更高一筹,这回苏母是有口难辩。
第二日就起程,苏父领着志成上了镇,直接去了那个纸厂。纸厂规模很大,后边靠水,是个大湖。如今这湖没了湖样,水不是水,都是些工厂排出的废料。
进了厂,苏父带志成找上了一个老翁,老翁有六十多岁,头上只剩了稀稀两两的几穗儿白发,身子还算硬朗。厂里的工人都叫他老罗,只记得他姓罗,名字全然忘记了,苏父让志成喊他罗伯。
老罗是厂里的元老,是刚建厂时的第一批职工,干到现在,连厂里的领导都换了好几班子。老罗的世代是贫农,没读过书,为人厚实,工人们也都亲近他。
老罗老伴死的早,膝下无子女,下岗后,市里为安抚职工,体现厂里的大德,专门陶钱给他盖了房,每月还发补贴金。可老罗不住那房,说只跟厂子亲,让领导再给他谋个差事,还要为厂里尽力。领导没办法,只好派了个烧锅炉的活儿给老罗,补贴金还照发志成到这里的工作就是帮他打打下手。
“老罗,你就睡在这儿啊?”志成指着地上的铺盖问道。与老罗几日的相处,志成跟他渐渐的熟识了,称呼也从刚开始的“罗伯”变成了“老罗”。
“家离厂子太远,跑一躺怪费劲的,我就寻思着就在这住下吧,反正也不影响大家。”老罗憨笑地说着。
“老罗,没人说你傻吗?好好的房子不住,到这里来受苦,我可要说你傻喽!”志成开玩笑。
老罗没有答话,像往常一样只是咧着嘴傻笑,干瑟的嘴唇拉的大大的,黝黑脸庞上的笑容竟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老罗烧的水有两个用处,一是供职工取用;还有就是供暖。冬天的时候比较忙,用水的人多,还要供暖,夏天的时候就比较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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