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江山待有隐龙出(1/2)
漫长难熬的夜晚逐渐消退当窗外第一缕灰白的天光投进牢房内的时候苦熬了一夜的几个人终于停止了议论在简单的告别之后图哈切夫斯基等人相继离开了监狱而在临走之前图哈切夫斯基还告诉楚思南让他上午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因为下午将是战斗开始的时间 ̄ ̄他将提议召开最高统帅部紧急会议投票决定楚思南的问题以及布柳赫尔的问题。作为统帅部的一员楚思南在没有被最终裁决之前还有权利参加会议。
送走了图哈切夫斯基等人楚思南看着扔了一地的军徽心中有几分感叹看来经过一夜的商讨几个人的心里都不平静所以把这些东西都遗落在这里了。
在床上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楚思南只觉得心里很乱他感到图哈切夫斯基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大家他在面对布柳赫尔的问题上态度过于的坚决了而且他所说的话也有令人摸不着头脑。说什么他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布柳赫尔也在暗中策动着什么?可这也不太可能啊如果布柳赫尔在暗中策动什么事情的话雅基尔、科涅夫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真是令人费解。
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可是却整不出丝毫头绪楚思南就那么呆呆的在床边坐着直到牢房另一侧的铁门声再一次响起。
“哗?!”吉尔尼洛娃惊讶的呼声在之后不久传来“这是怎么啦?你们在策动政变吗?”
在号房外吉尔尼洛娃指着一地的将帅军徽。吃惊地问道。
“差不多吧”楚思南看了她一眼耸耸肩说道“不过不是政变而是拨乱返正。”
“这么说你的事情已经无关紧要了?”吉尔尼洛娃面色一喜笑盈盈的说道“那图哈切夫斯基有没有说要给你什么安排?还有啊他有没有谈到安全委员会的问题?”
楚思南摇摇头然后说道:“现在还不是谈这些事情的时候呢。不过我想今天下午也许就有结果了图哈切夫斯基要在今天下午召集最高统帅部会议。我感觉很奇怪。这次他好像是迫不及待的要对布柳赫尔动手了这可不符合他的性格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没有时间等下去了自然就要尽快把一切都解决了。”吉尔尼洛娃漫步到床边。紧挨着楚思南坐下同时漫不经心的说道。
“嗯?怎么你也这么说?”楚思南大惑“对啦你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这么说了。图哈切夫斯基也说他没有时间等下去了你告诉我是不是布柳赫尔这段时间在谋划着什么大动作?”
“你想到哪去了?”吉尔尼洛娃淡淡一笑说道。“这和布柳赫尔没有什么关系而是图哈切夫斯基的身体出了问题。”
“什么?!”吉尔尼洛娃地话就如同时一声惊雷在楚思南的头顶上轰然炸响他条件反射般地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捏住妻子地肩头。急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捏疼我了。”吉尔尼洛娃不满的看了楚思南一眼同时撇撇嘴说道。
“哦。对不起我太紧张了”楚思南慌忙松开手“你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图哈切夫斯基地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其实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我之所以能够了解到内情也是机缘巧合了。”吉尔尼洛娃拉住楚思南的胳膊让他重新在自己身边坐下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就在你指挥北线作战的时候好像是圣诞刚过的样子。我偶然间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市公社医院地切斯年科医生竟然频繁的进出克里姆林宫。按照我询问来的消息那就是他正在给克里姆林宫的几位老将军做身体检查。可是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所以呢我就留了一个心眼偷偷的观察了几天。随后我观察的结果愈来愈证实我地怀疑是正确的因为切斯年科去克里姆林宫的时间很有规律每三天一次而每次来地时候也都是行色匆匆的走的时候则是满腹心事、愁容满面的样子。但是我就怀疑很可能是图哈切夫斯基有了心脏上的毛病毕竟切斯年科是知名的心脏疾病专家而每次接送他的也都是图哈切夫斯基身边的人。”
吉尔尼洛娃说到这里停下来她看了看身边的楚思南然后叹口气继续说道:“在有了这个怀疑之后我就开始下决心要把一切都弄清楚你也知道的像图哈切夫斯基这样的人如果患上什么不治之症的话是很麻烦的。按照规定他应该在这个时候停止工作以便安心休养同时呢也是为了交接一下他所负责的事务以免将来措手不及。为了弄清楚一切我特意安排了两名手下去调查切斯年科手头所掌握的关于图哈切夫斯基的病例。但是结果令人失望图哈切夫斯基显然不希望别人了解到他的病情所以切斯年科手中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病例、治疗记录之类东西。不过这是不可能难住我们的在随后的几天时间里我的人开始不分昼夜的连续截听切斯年科的一切电话联系最后他们终于拿到了我所想要知道的一切。”
“你猜图哈切夫斯基得了什么病?”吉尔尼洛娃说到这里看了楚思南一眼笑眯眯的说道。
“不知道”楚思南摇头说道“但是我却知道你越来越罗嗦了。”
吉尔尼洛娃娇嗔着在楚思南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这世界上有些事情真的是很奇妙就像图哈切夫斯基他绝对堪称是列宁同志地忠实追随者。他不仅仅继承了列宁同志的遗志同时也继承了列宁同志的病痛。”吉尔尼洛娃抬手梳拢着额前的穗带着几分感慨说道“他所患上的是列宁同志当初的病症 ̄ ̄心脏病具体地说就是心肌功能衰竭而且病情已经相当严重了。我猜测图哈切夫斯基也许当年在德国人集中营的时候便已经产生了病根。只不过他没有在意。随后国内战争时期的劳累。再加上几年牢狱生活的折磨便让他彻底的病入膏肓了。我已经询问过这方面地专家了。据他们说这种病没得医治所能够做的最好地也就是在用尽一切手段尽可能的延长病人地生存时间。不过这都只是进些人事而已说不定哪天病人一觉睡下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楚思南呆呆的坐在床上。他怎么也想不到事实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的。图哈切夫斯基这个曾经令他倍感钦佩的元帅、现代战争中堪称典范的军事家、一位曾经与自己同甘共苦的忘年交竟然会如此地悲凉。经历了几年的牢狱之灾方才出狱便又深身罹绝症。这世事还真是***无常啊。恍惚间楚思南想起自己曾经听朋友说起的一句笑谈 ̄ ̄“这生活真他妈好玩因为这生活总他妈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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