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厚积薄发(一)(1/2)
齐舜刚刚迷糊着睡着,就被陈宫急匆匆地吵醒了。
“我师兄来消息,袁绍终于开始行动了。”陈宫也不顾齐舜还有些朦胧的睡眼,立刻就开始汇报。
“居然这么快!”齐舜的睡意瞬间消失,“他已从韩馥手中得到冀州了?”
“其实韩馥也应负一半的责任,”陈宫冷笑道,“他在反董卓联盟军中看到天下英雄都归附袁绍,因此妒火中烧,暗中减少对渤海郡的粮草供应,打算让袁绍的部下因为没有吃的而分崩离析。他自以为此计甚妙,可没想到反而加了他的灭亡。”
“袁绍虽然只是一郡之主,名义上归韩馥管理,但若论实力,韩馥又怎能与他相比?若两者相安无事,韩馥的好日子还能过得长久些,可他自不量力,居然要动袁绍,真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齐舜对这个的认识还是很清楚的。
“没错,看到韩馥的挑衅行为,袁绍立刻就有所行动。他的谋士逢纪进言道:‘韩馥只是个庸才,我们只要暗中联络公孙瓒,请他南下进攻冀州,韩馥定然惊慌失措。我们再派口才好的使者,前去分析形势,说服他把州牧的位子让给主公。韩馥迫于突然的危机,一定会把冀州大权交出来。’”陈宫说的犹如亲眼所见,想来也是沮授告诉于他。由此看来,沮授在袁绍处的情报工作应该做得很好。
“果然是好计!这样一来,韩馥内忧外患,他身边的谋士又不能与他同心同德,不撒手跑路才怪。”齐舜赞道。他越来越清楚地感到,想成就大业光靠蛮力是完全不够的,那样被人玩死都不知道。
“袁绍听从了逢纪的建议,写信给公孙瓒。公孙瓒于是率大军南下,名义上是讨伐董卓,其实是找机会攻击韩馥。韩馥也是一着错着着错,竟然脑袋一热出门迎战,结果被白马义从杀得大败。袁绍趁此良机,买通了韩馥的亲信颍川人辛评、荀谌在韩馥耳边吹风,恐吓韩馥,说公孙瓒挥军南下,锐不可挡;而袁绍也趁势率军东进,究竟想干什么谁也不知道,真是为韩馥担忧。”陈宫再次冷笑,“这么拙劣的骗术,韩馥居然还真信了。”
“呵呵韩馥若是像先生这样机智过人,袁绍哪还有胆子觊觎冀州啊。”齐舜笑道,若非与自己息息相关,这故事听听还是挺精彩的,“然后呢?他们是怎么劝服韩馥的?”
“应该说,辛评和荀谌的口才还是很好的。他们用的方法简直可以载入史册。”能让陈宫这样评价的,看来是真的有一套了。
“是么?说来听听。”齐舜早已摆脱昏睡的状态,现在更是来了精神。
“呵呵这些都是我师兄告诉我的,我就把他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主公吧。”陈宫道,“听了辛评荀谌二人的恐吓,韩馥果然害怕了起来。这时荀谌问:‘主公自以为,宽厚待人,天下英雄豪杰归心,比袁绍如何?’韩馥说,‘不如。’荀谌又问:‘主公自以为,危机时奇计决策,智勇过人,比袁绍如何?韩馥说:‘不如。’荀谌又问:‘主公自以为,数世以来,恩信布满天下,家家受惠,比袁绍如何?’韩馥还是说:‘不如。’这时荀谌才道:‘袁绍是这一代的人中豪杰,主公却以三不如的条件,居于比他高的地位,他决不可能长久屈居主公之下。冀州,是天下重要的枢纽地带。而袁绍是主公的老朋友,又有反董卓的盟约,当今最重要的事,是把冀州让给袁绍,袁绍必然会感激主公的厚德,而公孙瓒也不敢冒犯。主公有让贤的美名,也获得如泰山般的安全。’”陈宫一口气说到这里,也不禁赞道,“这荀谌的话虚虚实实,真假难分,韩馥若不上钩,那才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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