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轮番登场(三)(1/2)
晚上十点半熄灯已经半个小时宿舍里鼾声一片七位舍友都已睡熟。萧重打了个哈欠也想睡觉。他刚刚连续给奴儿造点用去了大部精神力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听奴儿的授课了而奴儿却在蛮有兴致地为他讲解星语。
奴儿现在的身体已经有一半实现了实体化四肢和手脚已经完成躯干也完成了一部分。回校这一个月时间她的实体增加了六分之一。这使奴儿得以了解了更多的星语内容。而奴儿在他回校的当晚就要求他学习星语并开始为他讲课。她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星语以后对他有用。
星语是一门非常复杂的语言由星体的亮度、运动和结构表达语言内容。由于星体的亮度可明可暗运动可快可慢组合规模可大可小不同结构之间又可以相互包含所以往往一个不大的空间可以包含大量信息。因此星语的解读非常困难。
奴儿天生就会星语用不着学习而萧重就不同了需要理解和记忆。记忆可以由奴儿来做将记忆内容制成一个个记忆分子装入脑细胞用不着萧重出力可理解必须由萧重自己开动脑筋才行而且要与制作记忆分子同步进行。这就使他无法偷懒。
奴儿的授课大都是在萧重精疲力竭昏昏欲睡的时候按照奴儿的话这时候他最不易受自己干扰因为当他有精神的时候面对奴儿总是止不住胡思乱想。可是把授课放在精疲力竭之后对于学习过程来说又非常艰难。所以萧重的每一堂课几乎都是在奴儿的强迫下听完的。
忍受不住倦意萧重哭丧着脸向奴儿告饶:“好奴儿奴儿老师让我睡一会儿吧!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说着就欲睡过去。
也不知奴儿拨了他的哪根神经他听到“铮”的一声脑袋一震清醒了些。只听奴儿娇喝道:“相公不许偷懒!答应过的就要做到!再坚持十分钟就能学完。”
“呜——”萧重装作哭样想博得奴儿同情可奴儿不为所动。她的纤指射出长长的光柱轻触萧重的神经“相公听好今天讲的是星语概念还原和词语分解的规则对相公以后理解陌生概念和词语有很大帮助。将来奴儿不在身边相公是用得着的。”她停顿了一下又点了点神经才开始讲解下去。
奴儿纤指柔光在神经上的轻点在萧重的感觉中就像是被软棍重重地敲头难以抑制的倦意就在脑袋被敲的感觉中烟消云散。
既然是将来用得着的就好好听吧免得到时候失望后悔!于是他集中精力认真倾听。而全神贯注的内听使他的感觉离开了身体。
忽然一股奇异能量冲进他的耳朵脉动着沿耳神经直上冲向脑际深处。再看奴儿猛然扑身而出化成一片彩光封闭了奇异能量行进的通道。
萧重还在莫名其妙奴儿已叫道:“相公!有人偷袭!”
“什么?”萧重猛然清醒过来。只听耳边传来低沉的呼叫:“萧重!萧重!萧重……”
那声音的节奏就像心跳听起来又像由远而近的鼓声而随着呼叫能量的加大他耳内的细胞振荡得像要跳动起来。
萧重让奴儿封闭了耳神经把感觉凝聚在皮肤上细细体味下现那股能量已经包围了全身正围绕着他不停地脉动。他忽有所悟。
这大概是气技的能量送。能量是从远处传来的锁定在他床铺的位置在耳朵听起来是声音钻入脑际就变成控制神志的脉动。
好险!要不是刚才奴儿强迫他学习星语使他清醒并在紧急之时当机立断截断那股脉冲沉睡中的他就可能被那能量所控制而成为施术者没有神志的傀儡。那样的话他的一切秘密都可能被掏出他的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他可能在糊里糊涂中就完蛋了。想明白的他一时间惊得冷汗直流。
呼唤还在耳蜗里继续被阻挡的能量还在脉动萧重静静地躺着盘算着应对方法。忽然那声音生了变化变成了“到窗前来!到窗前来!到窗前来……”
这是施术者对受控者的呼唤!萧重知道自己该动了。他爬起身穿上一件背心赤着脚走到窗前向外观看。
窗户是打开的。天气热男生们都开着窗户睡觉。窗外黑黑的没有月光校园里的灯也没有亮。他感到一股能量扫过来像风一般扫过身体。他没有动任由那股能量包围住他只用少许软晶护住感官神经。
那能量在他耳内转化为声音:“跳下来!跳下来!跳下来……”
萧重往能量传来的方向望去现那是在校园外。他暗骂一声想回床可转念一想又站住了。
要是装作被控制的话就可以和施术者接触虽然有很大的危险但可以了解许多情况至少可以弄清是谁在袭击他而且具有那么大的功力。他很想见见施术的人。他觉得这人能施术近百米很了不起。
萧重镇静地跨上窗。
三层楼的高度跳下通常会受伤。施术者叫他跳或许是想检测一下他受控制的程度也许还想探查一下孪主保护的力度。萧重没有多想向楼下的小花圃奋力跳去。
小花圃离楼有两米的距离四周是密密的冬青树墙花圃中土质松软栽着一些花草。在这里落地不会弄出声音也不易受伤。
他落入花圃中。在落地前他脚下生出两个弹簧抵消了向下的冲击力。有冬青树的遮挡潜伏的观察者应当看不到他脚下的东西。
呼唤声又传来那是让他翻出墙去。萧重目不斜视径直穿过操场翻到墙外。
墙外马路对面的大树下停着一辆白色的中型客车两个穿黄色短袖衫的魁梧汉子双手抱胸站在车门外。这里处于两个路灯之间两侧昏暗的灯光在路边大树浓密枝叶的遮挡下变得朦朦胧胧。
呼唤声已经停止萧重垂眉低目神情呆滞蹒跚着来到车前站定。他努力模仿一个精神受控者应当表现的样子。
车前那两个汉子松开手做出防备的姿势警惕地看着萧重。忽然车里传出一声咳嗽那两个汉子随即拉开车门把萧重推上车。
站在车里萧重一副昏沉未醒的样子透过眼皮的缝隙用迟滞的目光观察着车内。
这辆车经过改装两侧的短座椅改成侧向的长坐椅使车里的空间宽敞了许多。此时车厢后和两侧的长椅上各坐着一个威严的老者借着微弱的光亮能勉强看清他们的模样。
后座的是一个面相狠厉的老者头短硬花白鼻子高曲如钩颧高唇薄眼袋很大两只细目放出刺人的寒光身着传统的白色盘扣练功服。他两手按膝端坐一动不动紧盯着萧重。
鹰鼻老者两边的是两位同样装束的老者一个瘦削干巴一个圆面长须他们也都紧盯着他。在三人的威压下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了。
萧重猜测后座的鹰鼻老者是这些人的脑从这些人的年龄看应当是某个门派长老一级的人物。
有软晶保护脑神经他可以放松心神不理会三人的威压把感觉集中在耳朵和皮肤上。他察觉到车内流动着一股能量。那能量贴着车内壁缓缓流淌与太极茶艺会的人用过的相同应当是防止窃听和能量探测的措施。车内的这股能量来自侧向而坐的那位瘦削老者。
“跪下!”鹰鼻老者一声低喝向萧重下达了命令。
声音钻进萧重的耳蜗直冲脑际。萧重只觉得脑中一震就像忽然间耳边钟鼓齐鸣除了那声音已经什么也听不见。
萧重心中惊骇庆幸自己预先护住神经通道急思应对的法子但表面上仍然沉静如初垂眉闭目静立不动。
“跪下!”又是一声暴喝这是身后的两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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