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判官摆夜宴 命案受牵连(1/2)
越植的伤势渐渐好起来,基本可以活动筋骨。一大早,他就起来舞刀弄剑。
越云担心他伤口迸裂,劝道:“让你休息养伤,你倒起来惹是生非了?”
“伤已无大碍,小小八角镖只是皮外伤,把毒清除干净后,已经可以活动自如了。这些天把我躺得是腰酸背痛,拿刀惯了,没刀在手上,简直就是活遭罪。”
“呵呵,植弟英勇,身体果然厚实。”
“哥,你下令吧,今晚我就夜闯相府,砍了那彦家父子。”
“然后呢?”
“然后浪迹天涯。”
“父母怎么办?婷妹怎么办?”
“这个——老在这院子里憋着也不是回事。”
“植弟,过些天我可能会有入狱之灾,到时你切记不可轻举妄动。好好在家守着。”
“哥,你又搞什么鬼名堂?总是神神秘秘的,做人真不痛快。”
“要是能痛快的做人,这世道就不那么乱了。”
“做了官,还真不如在越家村当个公子哥舒坦。”
“天下战乱四起,你这公子哥也不会做得多久。”
越云去过宰相府后,一直在家中呆着,一则可以避免黑衣人的暗杀,二则可以保护在养伤的植弟。他思忖着:越植做事急躁,这是他一直担心的事情,得想个机会让越植离开都城,回涠洲与公羊玄他们会合。要不然越植很容易被掉入宰相的陷阱,到时可就被动了。
彦龙遵照父亲之命,收揽各处官员,添满羽翼,有不从者皆贬之。
是夜,宰相请监察御史南郭图到府上议事。
南郭图眉如利剑,额宽面阔,大鼻龙眼,嘴薄,留山羊胡,体态庸胖,此人受命监察百官,巡视州郡,有时负责京都官员命案。
近来,南郭图因得罪了太后,宰相伺机拉拢此人。南郭图在朝中历来遭到百官记恨,地位不是很高,但是所能管辖职权很广。宰相拉拢此人,想借此人之手,将越云打压下去。
南郭图恭敬的拜见宰相道:“拜见彦公。”
“南郭先生,久违了,请坐。”
“多谢彦公。”
“南郭先生,此次请你来最主要是商议一桩命案。”
“什么命案?”
“孙季。”
“孙季的案件不是已经结案了吗?”
“但是孙季之女在民宅惨遭贼人所杀。”
“孙季之女?”
“正是,孙季之女孙雅儿。”
“请彦公细细说来。”
“孙雅儿在家中被越云杀害。”
“越云?越都统?”
“是他,此人见孙雅儿美貌,夜闯民宅,*未遂,将孙雅儿杀了。此案非同小可,我想命南郭先生当回判官,亲审此案。”
“彦公开金口,我南郭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此案真是不同寻常,还得等我细细查之。”
“孙雅儿尸就在京都衙门里停放,仵作报说剑口正是越云的玄武剑所为,南郭先生可要细查。定要将越云绳之以法,且说越云身后有人撑腰,但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宰相说时,故意将茶杯摔落在地上,以暗示南郭图。
“请彦公放心,定叫越云吃不完兜着走。”
“嗯,南郭先生办事,我甚为放心。”
“那属下这就去查案。”
南郭图离开相府后,仔细斟酌其中的厉害关系,他思忖着:越云乃是太后的人,何太尉的门第,此案真要审起来可是棘手,弄不好,自己官职不保,但是若不从宰相之意,在这边也不好交代,先看看尸再说。
南郭图来到京都衙门,检查过孙雅儿的尸后,命人继续用冰冷藏尸,心想:此事还得与越大人交涉,看看其态度,如今为官可真不是件容易之事,*人到绝路,总会生枝节,宰相想借我之手除掉越云,再借太后之手除掉我,可谓一石二鸟,看来做人难做,做官比做人更难做。
夜里,南郭图宴请越云到府上一聚。
越云与南郭图素来无交情,匆匆来请,不知道南郭图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又很好奇,于是整装好礼服,佩戴玄武剑出了。
越云进入南郭府,环视周围,大致了解此人府里较为清净,看来为官多年也没捞到什么钱财。这种不上不下的官员几乎是处于墙头草的境地。
南郭图来迎,二人作揖后,进客厅就坐。
“越大人平日里都在忙什么?”
“南郭大人见笑了,我已经被削职了,哪里还能称什么大人。平日里就闲着看看书。”
“越大人毕竟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削职一说只是暂时,谁都知道国家边境万一有警,还得靠越大人平定动乱啊!”
“呵呵,南郭大人真会说话。”
南郭图叫出歌姬舞女在大堂助兴。
越云倒是显出一副乐在其中的姿态。
南郭图道:“越大人,你我素来无交往,可知我今夜请你何意啊?”
“正是素来无交往,今夜才把酒言欢嘛!”
“哈哈,越大人此言极是,来,共饮此杯。”
两人喝得酒量过半,都略有醉意。
南郭图问道:“越大人,这些歌姬可美乎?”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若越大人喜欢,明日我可送与府上。”
“南郭大人美意,在下心领了,在下怎敢夺南郭大人之美啊!”
“越大人客气了。”
“不行不行,还是让他们在南郭大人府上增添乐趣吧!”
“越大人,孙雅儿——可美乎?”
越云听到“孙雅儿”的名字吃了一惊,心里有点慌,眼神里有一丝的恐慌,但是越云清楚此时此刻千万不能动声色,于是故作镇定道:“南郭大人是何意啊?难道这些歌姬中有个叫孙雅儿?”
南郭图微笑道:“这些歌姬中并非有孙雅儿,有人说孙雅儿已死,听说是被*贼入室玷污未遂,情急之下被贼人杀害,不知越大人可曾听此传闻?”
“不知道南郭大人今夜请我来是交友的还是打听此人下落的?”
“我只是道听途说,与越大人闲谈而已。”
“如此,我倒是听说一些传闻。”
“传闻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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