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2)
要说古时候的中国,谁要打官司到是比现在方便的多。无论高低贵贱,有无文化,只要去敲响衙门口的皮鼓就好。这就让周围的人知道——哦,谁,谁要打官司了,看热闹听热闹去。无论如何,这声势是造够了的,这或许又可以看着是另一类的司法公开的毛坯雏形吧。
来到衙门口,中年妇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放在鼓边的棒子就敲了起来,几个衙役听到鼓声就从里面跳了出来,然后就将中年妇女婆媳及堂吉柯德和桑丘带了进去。他们的白马呢,自然是堂吉柯德寄放在了街上的一家驿站里了。由于一直在忙着替老太太看医生和后来的争执,堂吉柯德也没有问问该地的地名。上了厅堂,他才知道,这里叫金陵,是长江边的一个不小的地方。
县太爷自然坐在上面,傍边有师爷坐着,准备着记录,两边还站着两个衙役。县太爷叫刘高,已在这金陵当了三年的知府,虽然名声好不到哪去,但也不是很糟糕。相传,刘知府断案有个特点,那就是推理性强,极富逻辑性。常常将原告问得目瞪口呆,也常常判决得被告心服口服,找不到反驳的道理。
刘知府开堂就问:“堂下什么人?为什么击鼓?”
中年妇女抢上前去说:“是民女击的,为的是状告这两个。”她用手指着堂吉柯德他们。
刘知府又问:“先报上名来,及年龄,哪里人氏,家住何处。”虽然有些罗嗦,但也是必须要履行的程序。这主要也是考虑到师爷便于做好记录,使每个案卷整齐工整。
中年妇女说:“民女张氏,家住草帽街,三十四岁,男人李长水,是街上的泥水匠。”师爷快作了记录。
刘知府继续问:“那么,张氏,你告他们什么呢?”
张氏回答:“我告他们在路上撞倒了我婆婆,她受了伤,要求赔偿。”
刘知府转过去问堂吉柯德:“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家住何处?”
堂吉柯德回答:“在下堂吉柯德,西班牙人,五十岁。”
“哦,西班牙人,很好。现在这位妇女告你撞了她年迈的婆婆,你有什么话说?”
“我们没有撞倒这位老太太,这完全是个误会。事情是这样的……”堂吉柯德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最后他又加强了语气重复说,“大人,这是个误会,完全是个误会。”
刘知府又去问张氏的婆婆:“那么,这位老太太,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多大年纪?”
老太太战战兢兢地说:“我住在草帽街,和儿子媳妇一起住,我叫赵一花,今年七十多了,多好多想不起了。”她有些抖是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本来年迈造成的,而另一个原因是自己从来没来过衙门,更没打过官司,这种场面自然让她有些胆怯起来。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地下,根本不敢去看任何人。她在心里打算如何近快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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