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2)
在堂吉柯德眼里只认一个“侠”字,只要带着“侠”字他就感兴趣,并为之热血澎湃,甚至忘乎所以。这就象很多人看到了“钱”字一样。这也使堂吉柯德失去了很多原本他自己的长处。但也不尽然,比如他就爱帮助别人,他认为帮助别人是狭义的一部分,是每个侠客本就应该去做的。他从王阿丙的死一直想下来,最后总结出这样一个结论:行侠仗义不一定非要做大事,小事也完全可以体现出自己的侠义胸怀。就象那滔滔河水,不就是涓涓细流形成的吗?他同样从王阿丙的死里得出和做好事相反的一个结论:很多意外的不幸,往往来自自己做了点小恶。他在心理这样单纯地推理着:要是王阿丙不去抢翠花,自己就不可能抓捕他,也就不会生后面的事了。祸根就在最初的邪念上。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世上,邪念能导致不幸的生,善念同样可以。关键在于,你是宽怀对待,还是怨天忧人。
他就这样在马背上想着,也不去欣赏路边的风景。他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这时候白马突然停住了。堂吉柯德自然地去看了一看前面的路,想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原来,一位老婆婆睡在被太阳晒得热烘烘的黄泥巴路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从老婆婆的表情上看,她很痛苦,不是病了,就一定是摔倒了。她的衣服上粘满了干泥灰,头也乱了,一个青色布包丢在一边,显然是她丢下的。先前,她想自己爬起来,可一直就没有做到,尽管她努力了多次。现在她索性不再努力了,仿佛是躺在那里恢复元气。
堂吉柯德一边跳下马,一边对桑丘说:“桑丘,来。”
主仆二人将老婆婆扶了起来,那老婆婆也不说话,应该是没有力气说话了。老婆婆显然没有骑马的能力了,堂吉柯德就让桑丘背上她,自己将老婆婆的包裹放在马上,他们就往不远处的集市赶去。
一路上桑丘休息了三次,才把这位老婆婆背进了城,并进了一家医馆。
“大夫,”堂吉柯德说,“请你看看,这位老太太怎么了?”
桑丘把老婆婆放在一条长椅子上,扶着她,自己揣着粗气。
“哦,”大夫不紧不慢地答应一句,一点也不慌地走过来,抓起老婆婆的手,把了把脉,然后“嗯”了一声,仿佛他已经胸有成竹了一样。
大夫转过身去喊了一声:“小五子,把我的针拿来。”
那个在一边打瞌睡的大概有十六七岁的小伙子惊了一惊,然后站起来,把针盒抓起递给了大夫,并说:“这,师傅。”
“吃了瞌睡虫是不?一天到晚地睡。”大夫这样骂着,接过针盒取了根银针在老婆婆的“人中穴”上扎了进去。又对站在一边看的堂吉柯德说:“她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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