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1/2)
十月底的益州已经有些寒冷。太阳大都时候只有在黄昏之时才露下小脸这让多山的益州湿气很重荆州士卒有些不在习惯总感觉双腿冷冰冰的。
可这些士卒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天色灰蒙气氛压抑困乏至极的他们顾不得腿上的冷冰纷纷躺倒在葭萌关不算宽阔的城墙之上卷曲着身体缩在垛墙后面呼呼大睡这一刻就连一向迎风招展的大纛也耷拉着脑袋陷入了无尽的沉默连续三个月奔波翻山越岭千里至此没有一刻休整的荆州军耗尽了体力如今益州军连续狂攻了了三天荆州兵终于扛不住了累倒一片。
但他们没有睡多久原本让人振奋如今却让他们痛恨的战鼓之声又一次响起不用问也知道那帮天杀的益州兵又开始攻击了。
果然在葭萌关所在山坡的山脚下退下去没有多久的益州兵又在关下集结成整齐的战阵在大量车的掩护之下缓缓朝关上杀来。
城上的荆州士卒几乎出痛苦的呻吟咒骂之声一片。
“***王八蛋就不能让老子睡个安稳觉吗?”
“你们这帮狗日妈的还有完没完啊……”
骂归骂但这些士卒却丝毫没有起身迎战的想法右部久历战阵皆是百战老卒如今战鼓刚起他们知道敌人还段时间才能攻到城下这段空隙时间还能再躺一会。
大该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城头的战鼓越来越烈。军司马季允手提战刀带着一帮亲兵冲出了城楼一边往前冲季允一边踢着依旧躺在城墙上的悍卒骂道:“起来起来都***给老子挺起身来谁再他娘的一副狗熊样子今晚值夜。”
季允踢过去的脚虽然很重但士卒却毫不在意但他说地话却比什么都管用。光光“值夜”这两个字便让一众士卒汗毛倒竖刚刚躺倒一片的士卒只一瞬间便挺直了身躯一个个从垛墙口探出了脑袋看向关下。
飘荡在空气中的浓浓血腥味关下堆积的尸体残肢。足以让人作哎但关上的悍卒却是毫不在意睡眼惺忪的他们嘴上骂骂咧咧似乎与远处的益州兵有深仇大恨一般咬牙切齿的想要将他们撕成碎片。
关前坡道上的陷坑、壕沟已经被填平了攻打了三天的益州兵此刻熟门熟路。推进地度非常快在、铁盾车的掩护之下密密麻麻的益州兵又一次涌近了城墙这些益州兵显然也是跟他们卯上劲了。此次不仅带上了大量的云梯在铁盾车的后面尽然还有五架高耸入云的井阑车缓缓推进若不是因为关前是座斜坡冲车没法力地原因估计益州兵肯定也会弄上几辆冲车来冲撞关门。
战鼓昂扬声厮力竭。弓箭手陈锋口中停止了咒骂听到军司马大人高喊着“上箭”他立即熟练的往腰间箭囊摸去一根锋利的长箭眨眼之间便架到了长弓之上但陈锋没有急着拉开弓弦他是一个老弓箭手了看了看城下敌人大该还有一百步的距离。他知道这个时候是不会射箭的。拉开弓弦完全就是白费力气。虽然关上的箭矢多的用不了但距离太远。准头太差射了等于白射还不如不射。
果然季允喊出上箭之后便停在了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城下心中估量着距离。
益州军没有被满地的袍泽尸体给吓倒反倒像是被激起了心中的怒气听着关上关下敲的震天响地战鼓他们高举着战盾稳步向前推进口中伴随着鼓点之声高吼着沉稳有力气势逼人。
益州军都尉向存一边随着士卒推进一边不时的从战盾后面伸出脑袋双眼警戒的看着城头之上也在计算着距离他心中有点害怕这帮荆州人的箭十分的厉害不仅交差纵横密布成网而且劲头十足上次进攻之时便有数支箭矢击在了他的头上若不是头上的兜鍪足够坚硬恐怕他这条命已经没有了如今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命只有一条捡回来一次不见得能捡回来第二次。
距离城墙五十步向存缩回了脑袋蓦然高喊道:“冲过去”。
“杀啊!”
向存地简短喊声如同点燃了一捆暴竹稳步推进的益州兵此刻就如同了疯一般高举着战盾高吼着朝前冲去在他们的身后一架架云梯被迅的抬了上来受山形地势的影响掘土、冲墙等攻城方式完全用不上眼前的情况只能硬碰硬的杀上城墙一刀一刀地砍下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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