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兵戈逮狂秦 一节(1/2)
【一】
若说上海的饮食原本最早是那徽帮的天下后自从通商开埠各地商贾云集华洋杂处豪门巨室有的是钞票。但求一恣口腹之嗜花多少钱是都不在乎的于是全国各省馐珍美味乃在上海一地集其大成。
沪帮的功德林素斋便是那上海有名的老字号饭馆食客自是一拨塞一拨的馆子也布置得极是考究门面并不大却是麻雀虽小五腑俱全。一律的实木枣色圆桌圆凳子各张台隔了描着月历女皇或是旗袍女子的屏风淡雅工笔描在屏风半透的纱上看人也便成是影影绰绰的壁画皆是岁寒三友配了题词楼上的雅间还有珠帘重开的小格子里面坐唱曲的女子或单弹古筝如此便也是上流社会来往会面宴请的场所。
王景诚跳下车笑着指那功德林的招牌道:“这功德林如今儿却也不功德了。”
五爷拉开车门惊黛一身宝蓝丝绒旗袍乌云黑梳作髻挽在脑后好不雍容下了车便听得五爷道:“房间我已是订好上去即可。”
王景诚听罢便进了功德林五爷与惊黛紧跟在后。
五爷招呼了伙计:“兰馨间。”伙计见罢来者三人都是气度轩然便毕恭毕敬地领了他们上得楼去打开了门忙不迭倒茶水又道:“各位爷请稍候着您们订的饭菜一会便上了来。”说罢方才转身离去。
惊黛拿起那茶碗却是景德镇的彩瓷呢黄釉衬底一色玉兰玲珑半开斜着花枝素素的描在碗身生生的好看。不禁拿起仔细地瞧了。
王景诚笑道:“惊黛姑娘原来喜爱这茶碗待会一并将这碗结算了带回去便是。”
惊黛听罢忙放下笑了道:“怎能呢只是不曾见识过多瞧了两眼便是。”
那五爷却心怀了事似地在窗口张望半天又近了王景诚的耳际低语王景诚却气定神闲并无神情。
惊黛这几日在王景诚洋房住下倒是估量了五爷与王景诚几分这五爷虽年长却处处尊王景诚作大似的王景诚为人也是和气亲近手下兄弟都唤他诚哥。
伙计很快便上了菜都是斋菜饭。五爷招来唱曲子的自己却坐不住总也徘徊在窗口惊黛不敢多言问低了头只是吃。
王景诚见状不禁笑了道:“别怕想吃便吃想说便说不必拘谨。”惊黛听罢抬头看他一双凤目水汪汪的在壁灯的黄澄里却是一片清澈这哪是男子的眼?跟桃花似的情意流转不可多看的。
惊黛不知如何应答便拉了五爷:“五爷你怎的不吃呢?”
王景诚笑道:“他是坐不住的。”
惊黛一笑又是无语忙搜索枯肠寻些话来便问那王景诚道:“我看你年纪轻轻的五爷却似将你看成他的大哥可见你是不简单的人物。”
王景诚原本的笑颜听惊黛一问只是刹时一滞又恢复了笑意道:“你可知道他如何尊我为大哥?”
惊黛摇了摇。那五爷听见他们说话也凑了来无不豪爽地道:“说起来都是十年前的旧事了若不是遇见景诚我如今可是孤魂野鬼了。”
王景诚笑了对惊黛道:“老五最爱拿了这段往事说。”
五爷道:“那是想当年我五爷曾经是头号通辑的土匪头儿……”
原来这五爷与王景诚成为拜把子的兄弟皆是因为王景诚曾冒死相救当年五爷是响当当的山匪头子令京岭一带富商官员头疼不己为拿下这个专劫富商官员的土匪他们使出了诱饵让一个老弱的马队拉了一批参茸药材往山路赶押镖的只是一个半大持枪的孩子五爷早听得了风声讥笑那些富得流油的脑袋是蒙了猪脂了企图以这样掩饰了过山去五爷带了几个兄弟以为不费吹灰之力便大可拿下这趟镖哪知一走便有去无回。
扯开了帆布才现是一桶桶的汽油那押镖的小子将汽油桶打上一枪火焰腾地半天高将五爷的兄弟烧得一个不余五爷身手了得才逃过了火海马队后面却呼啦涌来一群持枪大汉前有杀手后是火海五爷暗叫了莫非命绝于此却在这当口被恰逢路过的的王景诚看见当时王景诚也不过年方十八的少年清秀矮小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却从树上跃下逮住一个大汉轻巧就夺过枪来踢去一桶正燃着火的油桶补了一枪那只油桶轰隆爆炸又生生的炸死了几个杀手王景诚拉了五爷的手一阵跑好似越过一个山头那里早已候着一匹良驹两人跳上去方才逃脱了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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