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暗之夜（九爷黑化）（1/2）

“芳官，不是咱家不愿意帮你，说些不好听，你也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却偏要去招惹夫人，当初爷让咱家夫人手下救你一命，夫人是什么人，爷何曾背过夫人意思，这样对你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且不要再做些不知趣事儿！”连公公摇摇头，叹了一声，也算是苦口婆心了。

不是看他这张与爷七分相似面容，再加上瞅着他也算是对爷还有那么几分心意，他连大总管轻易不与人说这些话。

芳官看了连公公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异色，随后上前半步：“你说千岁爷救了我，是爷第一次违背夫人意思？”

连公公对于芳官异常激动，不由有些侧目，狐疑地道：“怎么了？”

芳官随后察觉了自己失态，他立刻垂下眸子，不愠不火地道：“没什么，只是对于爷那样冷情得人，竟然如此重视千岁王妃，芳官感到非常惊讶罢了。”

他顿了顿，抬起眼，诚恳地看着连公公：“公公，芳官是真有要紧事要与千岁爷商议。”

连公公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又沉吟了片刻，才勉强道：“好罢，咱家与千岁爷禀报就是了，但是千岁爷是不是要见你，咱家就不能与你保证了。”

芳官恭敬地点头道：“有劳公公了。”

过了几日，天还没亮芳官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他便起了身子，去看开门，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唇红齿白小太监，那小太监见了他也不多话，递给他一盏气死风灯，转身便走。

芳官迟疑了片刻，随后便立刻跟上。

太极殿暖阁里永远有一种让芳官觉得非常舒服香气，那种香气与那个强大得让人只能仰望男人身上味道异常契合，高贵、冰冷、妖异，并且——深不可测。

这种气质让那个男人连身上有所残缺，都变成了一种残缺美。

芳官轻轻地呼吸了一口那种曼陀罗芳馥，随后微微地眯起了眼。

小太监领着他进了门之后，便将大门关上了。

芳官便独自走进了暖阁内，但是暖阁之内似并没有人，他不由微微一愣，估摸着百里青大约是还没有到，便四处看了看，正是准备寻一处地方坐下，等候百里青过来。

却忽然听见一道惫懒淡漠声音幽幽地响起：“有什么要说，说就是了。”

芳官一愣，随后目光顺着那声音响起上首看过去，随后定一抹狐裘上冰冷白给吸引住了。

那是一只漂亮手，手指修长，骨节匀称，皮肤泛着一种冰冷玉石一样颜色，无名指和尾指上戴着纯金贴片宝石护甲，愈发地显得那一只手美丽冰冷，毫无生气却高高上。

芳官有点怔怔地看着那只手，眼神里有一种幽幽痴迷。

片刻之后，有优雅修长人影从那堆满了奏折长案后坐了起来，单手慵懒地支撑着额头，拆了头冠长发如流水一般垂落肩头，白皙如玉脸颊上有几丝乌黑发，平添几分异样风情，他淡冷阴魅眸子居高临下地睨着芳官：“坐吧。”

一只手便如此惑人，便可以知道主人是何等风华绝代。

芳官看着他，随后垂下眼，恭谨地行了礼方才坐下。

“什么事，说罢，本座方才批完了折子，身上乏得很。”百里青略有些不耐地道。

一整日困这里，连自家小狐狸那里都没能回去，让他心情不太好。

芳官则温声道：“芳官是听说了二皇子，不，听说了西狄皇帝陛下欲与千岁爷结盟，所以特来向千岁爷询问一下您此事上意思。”

百里青半合着眼，淡淡地道：“本座是什么意思，与你何干？”

他声音虽然依旧是凉薄而淡冷，但是里面也已经多了一丝阴霾。

九千岁讨厌别人对他决定指手画脚，这是谁都知道事情，芳官立刻恭谨地道：“芳官并非想要干涉千岁爷决定，只是一件事，芳官想要与爷说。”

他顿了顿有道：“那百里赫云为人阴险狡诈，亦是个背信弃义之徒，千岁爷定要对他多加提防，这一次他提出结盟，只怕还有探究千岁爷意味，保不齐还要折腾什么幺蛾子出来，您看那贞元公主就知道了，他们都是一丘之貉，贞元到了天朝不过短短数月，如今已经掀起了多少风浪，您要千万小心才是。”

百里青听了好一会，等着芳官说完之后，才懒洋洋地道：“如果这就是你想说，那么你可以走了。”

这等废话，说了与没说有什么区别？

芳官却忽然抬头看着他，目光幽冷深邃：“表哥，你应该知道当初我不顾西狄第一细作组织黑龙会副首领身份，冒着被发现巨大危险来投靠你是为什么，你若与西狄结盟，岂非背弃当初给芳官承诺！”

百里青忽然睁开阴魅眸子阴沉沉地睨着他：“怎么，你是质询我么？”

那一瞬间陡然增大阴霾与压迫感让整座暖阁仿佛一下子就变得冰冷起来，坐上首人仿佛瞬间会化作万千利刃将自己割裂错觉让芳官下意识地做出了闪避动作。

但是他很百里青讥诮阴冷眸光下尴尬地僵住，他随后深呼吸了一口气镇定下来：“芳官不是这个意思，芳官只是希望表哥能信守当初给我承诺而已，毕竟……。”

他顿了顿：“之前与西狄作战过程中，芳官还是给了不少助力，不是么？”

百里青睨着他，忽然轻蔑地笑了起来：“你这兔崽子也好意思说这样话么，双面细作当得久了，脑子不够使便忘记了自己做了什么？本座还没有追究你两头都讨好，两头做好人事，你也忘记小连子问你要西狄布军图时候，你推三阻四了？”

百里青单手搁了膝盖上，危险地眯起眼：“别以为你私下那些小动作本座不知道，太平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天衣无缝，无人可知，嗯？”

那种极为危险气息一下子让芳官僵住了，他方才要抬头说什么，却见百里青眼中阴戾血腥气息一闪，随后一股子剧烈罡风一瞬间就弹射过来。

芳官脸上畏惧神色一闪，他下意识地想要躲闪，但是百里青魔功盖世，寻常高手都躲不开，何况芳官早年身子骨受过伤，无法修炼太高深武艺，一下子正正被击中胸口，立刻被巨大罡气给撞飞起来，‘哐当’一声撞了门上，再狠狠地跌落地。

“唔……。”内腑剧烈疼痛让他一下子就吐出了不少鲜血。

芳官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痛得浑身发抖，内脏剧烈疼痛让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些正悄无声息爬上他手腕、脚踝，然后……毫不客气地直接穿透了他肩头、大腿金色丝线。

那些比起内脏受伤，只是微不足道痛那些金色丝线忽然崩紧扣上了四面房梁、柱子，硬生生地将他吊起来时候，瞬间变得尖锐得不可忍受。

“啊——！”他忍不住剧烈疼痛让他堪称极为俊美脸瞬间扭曲起来，他甚至不敢大力呼吸，稍微大一点动作，肌肉传来可怕痛苦，就能让他生不如死。

泛着暗金色金属光芒丝线像一只巨大蜘蛛网将芳官牢牢地扣半空，有细细鲜血顺着蜘蛛网一点点地滴落地上，这种场面看起来诡异又恐怖。

而蜘蛛网主人，优雅地一步步走到他面前，芳官眼前一晃，只觉得眼前人仿佛强大又可怕妖魔被他从沉睡中唤醒，如今需要血才能让它满足，让他忽然极为后悔自己轻率招惹。

那个男人近身上阴戾残忍气息不再如多年前他第一次看见时候那么可怕，所以他才放松了警惕，却忘了魔本就是魔，即便戴上温情面具，也改变不了它残忍本性，何况它压抑自己本性不过是那个特定人面前　。

“啧，这张脸，看着真是讨厌极了。”浓郁血腥味与芳官那张与自己相似脸激发了百里青心底那种因为西凉茉存而压抑许久黑暗扭曲而残酷本性，阴魅眼睛里全是一望无际深沉与触目惊心死气黑沉，他眼瞳黑色部分奇异地迅速扩散开来，几乎整个眼睛三分之二都是怪异黑色。

看起来异常恐怖阴森，芳官从来没有见过人眼珠会忽然变大，他惊惧地睁大了眼，忽然有了不祥预感，颤声道：“表哥……。”

但是话音却终结百里青毫无预警扇出来一巴掌上。

“砰！”

百里青扇出去耳光，直接让芳官头晕脑胀，半张脸肿起来，唇间再次淌下腥红鲜血，这一次他甚至完全没有来得及喊痛，就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猩红血液刺激了百里青兴奋感，他微微偏了下头，伸出修长白皙手捏住了对方下巴，精致滟潋红唇勾起阴冷笑容来：“表哥，呵呵……看起来你还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本座留着你那么久，就是想要看看有些跳梁小丑能玩儿到什么地步，不过你本事还真是出乎本座意料，本来以为你会聪明一点，弄死了太平那个讨厌丫头以后，再把司承乾那个蠢物一起杀掉也好，没有想到你居然浪费了本座给你机会啊。”

“表哥，你……。”芳官就算头晕脑胀，但是被那种几乎可以捏碎下巴力道带来痛楚也能让他清醒几分，听到百里青轻蔑话语之后，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他原本以为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有想到百里青竟然早已经将自己所作所为全都看眼睛里，却不动声色，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如跳梁小丑一般上串下跳，但是……目呢？

“不，不可能……你若是早就知道，又……又何必要用我，你只管自行动手杀掉太子爷和太平大长公主就是了。”芳官脑子里一片混乱，挫败与愤怒交织一起让他完全不能回过神来。

百里青阴霾地轻笑起来，伸出指尖慢条斯理划过他脸颊，仿佛考虑要从哪里撕下这张脸皮似，声音凉薄而残酷：“本座不得不承认，司承乾是个烫手山芋，他如果就这么死大牢里，只怕像韦罗那些有用榆木疙瘩们会哭死过去，不肯老老实实地为本座所用，若他一直关大牢里，本座又怎么放心呢，尤其是外头还有太平这个蠢女人碍手碍脚情况下，所以，总要想个合适法子处理掉才好。”

百里青忽然抬起头，凑近他脸颊，阴郁地道：“我表弟，本座原本对你寄予那么高期望，却想不到你让本作那么失望啊，你居然对本座隐瞒了那位长白山鹿先生还活着消息，让本座后续派出去清除掉太子人铩羽而归，让鹿先生救走了司承乾那个蠢物，你说说看，本座应该给你什么处罚呢？”

芳官彻底呆滞，果然，百里青司承乾逃脱那日就已经山谷之外埋伏下了司礼监杀手，难怪他说那天一切都那么顺利——顺利地打开了牢门，顺利地瞒住了典狱长，顺利地逃出了重重把守天牢，顺利地逃离了上京！

原本以为是他打典得当，竟然不过是因为一切都是百里青刻意纵容。

“但是……。”芳官不明白，他咬着唇颤抖着声音道：“但是太平大长公主死了，如果你早有埋伏，那如何会不知道她受伤濒死，除非……。”

他脑中瞬间闪过一点什么，又想起方才百里青说话，他瞬间不敢地看着面前那张美艳邪妄面孔：“你……你是故意，见死不救！”

百里青精致唇角勾起一丝弧度，那笑容黑暗异常令人惊心：“太平那个笨蛋，她是唯一和丫头还算有些交情了，所以倒是比司承乾让本座棘手些，虽然本座想让那个整天就会惹麻烦蠢女人去死，想很久了，但是若她死本座手上，丫头嘴上不说，心里头多少会难过，但是如果死别人手里，那就怪不得本座了，不是么？”

“所以你明知道她受伤雪地里，却不救她……甚至，如果当时我没有杀了她，你也会让人动手然后栽赃别人头上！”芳官喃喃自语，只觉得自己被利用了个干净彻底。

百里青轻蔑又阴惊地笑了起来：“哼，大地白茫茫一片真干净，她不是为了司承乾什么都可以去做么，本座不过是成全她一片心思而已，这种除了会给别人找麻烦，通敌叛国蠢物留下来也只会给人增添麻烦而已。”

“你留着我……留着我就是为了让我替你当一个挡箭牌，好让西凉茉不会发现你那些可怕心思……呵呵呵，你就不怕她知道。”芳官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笑容，有点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原来他以为自己终于是个棋手，原来不过也是别人手上牵线木偶，尤其是那个人让他以为一切都是自己愿意去做，让他以为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

百里青立刻被激怒了，眼底深沉黑暗瞬间翻起近乎暗红色泽：“何必那么难过，反正你不也恨透了太平么，而且你也不喜欢茉儿，这很好，因为有你存，本座才可以让茉儿安安心心，其实，茉儿根本不需要什么朋友和亲人，她眼睛里有我就够了，只是我舍不得她难过罢了。”

百里青冷嗤一声，复又道：“如果你乖乖地别惹事，好好地当你这个阴狠奸猾与千岁王妃作对男宠，本座倒是可以允许你留本座手下，毕竟你还很有些用处不是么，只是，本座讨厌别人对着本座指手画脚了，尤其是你这张脸，让本座越看越恶心！”

百里青阴沉沉地轻笑了起来，幽冷烛光跳跃着，将他落地上背影拉长成可怕跳跃巨大魔影。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和你长得有七分相似，就算我不如百里洛与你有一模一样血缘，但是……但是我们至少有一半血缘是一样啊，而且……而且你们所经历过一切屈辱与怨恨，我都经历过，表哥，你可以那么维护百里洛，甚至西凉茉那样和你完全没有血缘关系人，我就不可以靠近你……我是那么……那么……。”芳官看着面前那张倾国倾城却邪妄异常面容，眼底闪过毫无掩饰狂热与痴迷。

“那么深爱着我，尊敬着我，迷恋着我，嗯？”百里青轻笑了起来，吐气如兰，黑暗阴郁眼睛里全是洞明一切与将一切都握手里了然，黑色地狱一般火焰幽幽地跳跃着。

芳官呆滞地看着他眼睛，只觉得自己灵魂不断地被吸附进那黑色炼狱，永世不得超生，自己那些心思丝毫没有逃过他眼睛，自己却不知道应该哭泣还是应该庆幸，至少，他目光还是落他身上。

“可是，你知道么，就是你这张和我相似脸让人觉得很讨厌，因为……。”百里青指尖掠过他额头，尖利护甲慢条斯理地沿着芳官发际线慢慢地划出一道精细血痕来，他舔了舔嘴唇上溅到芳官脸上血，然后似笑非笑地道：“因为，本座真非常非常讨厌自己这张脸，有明明和阿洛一样脸，他看上去那么美好，为何本座却看上去那么肮脏又邪恶，照镜子时候偶尔会忍不住想要把自己这张恶心脸撕下来算了，不过好像很多人都喜欢这张脸皮，啧，真是让人矛盾啊。”

“就像这样，从发际线划一道细细血痕，到了耳朵边，再到下巴，然后慢慢地就可以把脸给剥下来……。”

他愉悦而阴郁声音与冰冷呼吸让芳官忍不住浑身战栗起来，但是他眼中狂热却为旺盛，他忘却了自己身体上那些剧烈疼痛，只喃喃道：“你要什么都可以，表哥，只要你让我留你身边……。”

强大、妖异、邪妄、嗜血、黑暗，面前这个美丽到恐怖男人身上黑暗气息几乎能侵蚀人心志，根本不像人类能够拥有，倒像是魔界王者，充满了蛊惑人心可怕魅力，越是残忍却越是让人只能跪他脚下。

“我可以……把心都给你。”芳官痴迷地看着他面容，彻底迷失他黑暗瞳子里，喃喃自语着，完全忘却了身体上疼痛侵蚀。

“把心都给本座，真？”百里青轻笑了起来，仿佛故意诱惑玩弄自己玩物魔一般凑近他面容，五指近乎温柔地拨开他衣襟，随后按他左胸口，慢慢地往他光洁皮肤上施力，仿佛感受他心跳一般。

芳官心因为他靠近和触碰，一下子疯狂跳动起来，他大力地点头：“是！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可以正视我存。”

百里青挑了下眉，深不见底黑暗眸子里闪过一道腥红而愉悦光来，微笑：“那就让我看看你心是不是足够忠诚你话语。”

空气里陡然响起骨骼断了可怕“嘎吱”声，浓郁血腥味一下子就溢满了整个暖阁。

百里青修长手指竟生生刺破了芳官肌肉，骨骼，直接探进他左边胸口。

“啊……唔……。”方管瞬间脸色惨白，连叫都叫不出声音来，浑身发抖，只能感受着百里青指尖那种冰冷，他手指几乎折磨凌虐他一般深深狄刺进了他胸口，捏断了骨骼，却避开了大血管深深地探入他——心脏。

“把心交给本座感觉怎么样？”百里青仿佛很是满意他反应，也很满意自己手下温暖跳跃触感，他眯起残忍阴魅眸子，阴郁而魅惑地道：“喜欢这种感觉么，你心脏那么炽热呢，本座很喜欢呢。”

那种冰冷指尖玩弄着自己炽热心脏感觉已经让芳官感觉不到胸口剧痛了，而是感觉到几乎将灵魂和神智都彻底冻结——冷。

芳官冻得浑身打颤。

他想，他若不死，便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炽热心脏百里青冰冷手上跳动感觉，那种内脏被玩弄感觉让他永生难忘。

“不知道，生生被捏碎了心脏，你会是什么反应呢，是会马上死去，还是会哭泣？”百里青兴致勃勃地勾起了唇角。

“我……。”芳官努力地昂起头，用全身气力想要说什么，却忽然被门外声音打断。

“千岁爷，夫人带了宵夜过来。”小胜子敲敲门，习惯性地走了进来，身为近侍，他是估摸着这会子自家主子还训斥芳官，但是夫人对于爷而言，是完全不同意义人，她过来时候，完全不需要通报，但是今日芳官里头，所以他还是进来禀报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一进门，原本因该觉得温暖房间竟然让他打了个冷战，而且仿佛是进入了灵界一般，阴寒、森冷、黑暗气息还有无数面目扭曲妖魔鬼怪叫嚣着铺面而来。

吓得见多了血腥小胜子也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地，他擦了把脸，使劲地摇摇头，再看去，才发现自己也许只是眼了，那些魔怪鬼灵仿佛都瞬间消失了，但是……

可怕那个妖魔却正站那巨大蜘蛛网没，扭过头来看他，那种残忍呢诡谲黑沉眼眸一下子就让小胜子吓得忍不住一屁股坐了地上，浑身颤抖起来：“爷……爷……。”

“滚出去，不许任何人进来！”百里青冷冰冰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随后猛地朝小胜子一挥衣袖，巨大冰冷罡气一下子就扑向小胜子，硬生生地将小胜子一下子就掀飞出门去！

“咣当！”

西凉茉正提着食盒与白珍有一句每一句地说着话，忽然见一阵阴风四起，大门洞开，随后小胜子如同断了线风筝一样被掀飞出来，撞上好几个侍卫方才和他们一起跌成了一团。

她不由一惊，立刻走过去扶起小胜子，小胜子跌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忍不住吐出了几口血来。

“这是怎么了，里面有刺客么！”西凉茉看着小胜子惨状，颦起眉，又看向那已经完全关上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