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假太监(1/2)
白绫三尺,嫣红一地
夜色如晦,浸凉如水,惊澜佛堂里渐渐飘来若有若无血腥味。\[*天阅文学城tyx\]
冷月清辉下,有穿着暗色锦衣修长人影站佛堂前,冷风梭然吹过,灌满他华美宽大衣袍,仿若谪仙,但却似月下夜行妖魔巨大羽翼。
当血腥味渐渐浓郁起来时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精致唇角弯出了冷讥弧度。
“拿到了么?”百里青忽然开口。
魅一恭敬地捧着盒子递给他:“督公,已经都好了。”
百里青看着盒子里满满红色药丸舔了一下,满意地轻笑:“这一次成色很好。”
他随手拿了一颗含进嘴里,一丝奇异嫣红他左眼皮下缓缓地浮现,仿佛诡异血线如蛇一般一路从他眼下缓缓以肉眼看得见速度下爬,掠过他苍白脸颊,一路蜿蜒到脖子向心口蔓延而去。
红线爬过地方,漾开一丝丝细小红现,如用细羊毫描绘而出来开树一般,黑暗中看起来阴森又诡谲。
百里青慢悠悠地又拿起一颗红色药丸塞进嘴里,如同吃美味丸一般,慢慢品尝:“嗯,明日夜里准备一下吧。”
百里青轻笑,随后指尖捏出一颗血色药丸,似自言自语地道:“且放心,蓝翎,我既然要那丫头,自然会做到该做事。”
随后,他把药丸一颗颗地放进自己嘴里慢悠悠地吃掉,轻笑,眸中波澜诡谲,滟潋红唇,整个人妖异得让人身边跟随多年魅一都不敢直视。
魅一只恭敬地伏首道:“是,一切遵照督公吩咐。”
——老子是九爷要吃小茉莉分界线——
“这是做什么?”西凉茉打了个打哈欠,顶着一头乱发被何嬷嬷拽起身。
昨夜折腾得太晚,一大早皇帝陛下又把她召去,拿了一大堆世家公子画像让她挑选了半日,除了害得她绞脑汁方才能一一推拒,终还是用了身子不适借口方才逃脱。
皇帝这是真觉得‘自家女儿’不愁嫁,都忘了她就算要嫁人,也是二嫁了,哪里来那么多世家公子真心愿意娶她为妻呢?
这些报上来人选甚至没有经过询问,就直接把别人纳入自己目标范围
西凉茉很是无语,三清殿度过了她宫里漫长而难挨一日,好容易终于得以逃脱,早早地回了自己宫殿,用了些点心,打算好好睡一觉,结果这才睡了两个时辰不到就被何嬷嬷拖起来梳妆打扮。
“这是要见谁啊?”西凉茉看着那放桌上防着鲛珠纱所制华美衣衫,罕见精致紫晶冠、通体碧绿翡翠长钗,不由疑惑地挑眉。
如此慎重其事?
何嬷嬷并不答,只微笑:“郡主去了就知道了。”
说罢,她唤来几个陌生宫婢上前来为西凉茉妆点打扮,白玉、白珍两个则一边有些茫然地看着。
西凉茉留意何嬷嬷眼中神色奇异,虽然心知道有异,但也没有再问,只是冷淡地坐那里任由对方为自己施妆打扮。
她倒是要看看百里青那个千年老妖到底要做什么,把自己这番打扮是打算将自己送给什么人么?
若真他要将她送人,那么她迟早会让他后悔此生为人。
西凉茉看着镜中美艳自己,冷冷地勾起唇角。
三千青丝以华美紫晶莲冠束起,乌发间长长翡翠长钗烛光中闪过冰凉而华美光芒。
西凉茉很少画如此绮丽妆容,虽然她自己就是一等一好画手,但不得不说,这些宫中女官确实是老手,很善于发现不同女子美丽之处。
她眉眼都以好胭脂勾勒,浅粉深玫色胭脂晕染她娇嫩细腻眉梢眼眉间,有一种极为绮丽味道。
因着她仍旧是处子之身,却沾染了男子给予媚色,所以眉眼间属于少女青涩与女子妩色被胭脂勾晕得极为诱人
一身白色薄纱宫装下白皙肌肤若隐若现,胸前雪嫩只用了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红色薄肚兜裹住,呼之欲出,一道深色红绸横拦腰间,勾出她纤细不盈一握细腰,百褶长裙拖曳身后,泛着点点珠光,华美之极。
“郡主,果真是国色天香。”那女官忍不住赞赏地叹息。
西凉茉瞅了她一眼,讥讽地道:“谁这么打扮都会很好看,不过是一层画上去皮罢了。”
说罢,她一转身向宫外走去。
那女官被噎了一下,有些茫然地看向何嬷嬷,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贵人。
何嬷嬷安抚地拍拍她手,转身立刻跟上了西凉茉。
“郡主请上辇。”何嬷嬷赶过来,拦西凉茉前面,同时比了比身边八人抬华美牡丹香辇。
西凉茉轻嗤,低头摸了摸身上衣衫,怎么,这是怕她这身衣服不合适走过众人面前么,竟然仿佛招宠嫔妃似用了辇?
本来就都是些见不得人勾当,又有什么好介意和好乎?
西凉茉转身上了辇,一路提灯宫人们引领下向涑玉宫而去。
……
“郡主,请。”
何嬷嬷打开涑玉殿主殿门,让西凉茉款步而入。
西凉茉是来过这个宫殿,涑玉宫布置完全遵从了百里青对奢华与精致喜好,这里桌、椅、茶、几、杯、盘、壁、挂、床精美程度是以韩贵妃那奢美闻名华宁宫都比不上,只是后宫妃嫔无人敢到此处来,所以知晓人并不多。
只是今日主殿有些不太一样,素来束起层层轻美薄纱已经被放下,烛光朦胧,让整个殿堂看起来如梦似幻,又幽深不可测,看不清那些幔帐深处到底有什么。
有细微轻渺歌声不知从何处而起,又从何处而逝。
很是好听,但是细细侧耳,却仿佛不过是其他宫殿飘过靡靡之音。
“咣。”
西凉茉一惊,蓦然回头,只见殿门已经被梭然关上、落锁。
她颦眉,警惕目光掠过周围,并不见任何人影,但这种奇异寂静却让她有些不安,仿佛有人暗处静静地窥伺感觉让西凉茉忍不住慢慢地向寂寥空旷宫殿深处而去。
一只苍白而冰凉手忽然如凭空出现一般悄无声息地探出,忽然揽住了西凉茉腰肢。
西凉茉眸光一冷,陡然肩膀一塌,左臂宽袖一起就朝对方挥去,与此同时袖中一抹森林锋利雪芒一闪,挟着浓烈杀气向偷袭者卷去。
那人似没有想到西凉茉手里竟然有杀人利器,寒芒所过处有无一片幔帐陡然落地。
但是他反应奇,身子仿佛一片被狂风吹抚叶子般,顺着西凉茉手上利刃袭来方向疾退,同时一手却直接向前伸出,‘蹭’地一声,空手接白刃,以两指钳住了西凉茉手中利刃。
“你这是做什么……。”
西凉茉丝毫不停,对方钳住自己手中刀刃之后,她立刻左脚一抬就朝对方胯间狠狠地踹去。
那人原本是想说话,却忽然感觉下盘罡风来袭击,他只得身子一侧,不得不放开手之间锋利短刀,而那短刀立刻如影随形地直取他颈项间。
漫漫纱帐飞舞间,他看不清她表情,她也没打算去看他容颜上是否满是惊愕。
西凉茉一击不中,继续毫不气馁地忽然刀势下沉,直接就往他下盘扫去,速度之,宛如惊鸿。
那人狭长魅眸中原是惊愕,见她丝毫没有停下攻击他打算后,下一刻便闪过一丝诡冷光芒。
想玩是么,好,他陪就陪她玩,太容易捕捉猎物,吃起来就没有那么美味。
西凉茉眼看着就要一刀插对方长腿上,却忽然面前一下子失去了对方踪影。
她眸光一寒,立刻一记雁落平沙,就势卧倒,但是还是免不了感觉到肩头上一道冷利气流掠过,一片衣袖陡然从她肩上落地,露出一截雪白手臂,若非她闪得,恐怕被削掉就是她皮肉了。
对方以指为剑,灌注内力于其上就如真剑一般,甚至为开金裂石,让西凉茉陡然一惊,眼中掠过恼意,手上雪亮短刀毫不留情直取对方胸口。
他等着那刀刃寒芒几乎碰到自己胸口之时,方才忽然一侧身,直接一掌就向西凉茉后颈毫不留情地砍去。
若是挨上这么一下子,她必定不是当场晕倒,也会立刻爬不起身子。
西凉茉眸子一冷,忽然身子猛然贴着他手掌一转,堪堪避开他掌风,但对方招式虽然用老,失去了威力,但是却忽然如鬼魅一般转手就贴向西凉茉腰间。
只听她身上衣衫忽然‘嗤啦’一声,深红腰带陡然断裂成两段落地,衣襟也瞬间因此散开,露出胸前一片美丽风光。
对方手毫不客气地直接朝她胸前抓来。
西凉茉耳根子一红,眼中闪过羞恼之色,但是身形一低,径自让对方一把揪住她松散外袍,自己则身子一缩,一个金蝉脱壳,踉跄着退开几步,避开了被对方抓住。
她丝毫不乎自己上身只剩下一片肚兜,雪背外露,只是速一抬手,拆了自己头上冠,狠狠地砸向对方头脸。
满头如瀑布青丝落下,一下子就盖住了她雪白肩膀风光。
“啧……。”对方身子一别,避开她砸来昂贵冠,空气里响起对方轻笑和可惜叹息。
西凉茉却冷嗤一声,忽然左手一摆,夹着凌厉冷光,左右开弓,挟着浓浓杀气,直接向他脖子和胸前刺去。
层层幔帐飞舞间,两人就这短短不到半刻时间,已经连接过了二十招。
因为招式和路子走都是极为相似阴狠与一击毙命路线,所以短时间内,竟打了个平手。
但是西凉茉知道,自己修为并没有达到制度对方目,他像是戏耍她一般,不断地顺着自己攻击予以反击。
每一次,他反击,都会让她身上衣衫落下一片。
一件华美罕见又昂贵鲛珠纱衣不过短短片刻间,就已经支离破碎。
西凉茉喘息着,香汗淋漓,发丝凌乱,身上只剩一片肚兜,连那长长飞鱼百褶裙都已经破得几乎掩盖不住她雪白双腿,手上握着两把短刀却丝毫不肯放松,如一只警惕小母豹子一样,等待着猎人靠近,再扑上去,用手里刀直接撕碎对方。
但是‘猎人’也不是吃素,从容地一步步地逼近这只美艳诱人小豹子,等着把她扒皮拆骨,吞吃入腹,烛光朦胧,幔帐纷飞,仿佛怎么也不会被她刀刃撕光,她甚至不知道他会哪一片幔帐后出现。
直到她忽然感觉有一股子极度危险气息从身后传来,西凉茉刚想动,一低头,却发现自己破碎袍子下摆已经被人勾住,若是她这么蛮力地一扯,想必那后遮羞布就会直接落地。
“打啊,怎么不打了,嗯?”对方阴冷诡谲声音西凉茉身后响起,她看得见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人影投罗地上影子,修长而鬼魅,气势惊人,几乎完全覆盖和吞吃了她影子。
西凉茉心中冷笑,忽然一旋身,直接一脚就粗鲁地再次向对方胯间恶狠狠地蹬去。
不出所料,她雪足一下子就被对方握掌中,似被她粗鲁和狠辣惹恼,他一下子钳住了她雪足然后就是一抬,不再留情地等着把她狠狠地摔地上。
只是当她雪足抬起瞬间,支离破碎短裙再无法遮盖住她双腿,裙中风光一览无余。
然后对方手梭然地‘僵’了一下,他目光落那片破碎裙摆间,虽然是惊鸿一瞥,但是他死死地盯着她腿间,一瞬间几乎股不敢置信地错愕失声道:“你居然……。”
就是这么一迟疑和被吸引了注意力,以至于他没留意到她眼底冷笑与讥讽光芒。
随后她猛然借着被握住足尖力,一抬另外腿灌足全身力气,恶狠狠地朝他胸口踹去。
这一次,正中目标。
一道修长人影一下子被西凉茉踹飞了出去,‘咚’地一声狠狠地撞上柱子,然后闷哼一身落地。
西凉茉方才收腿,忽然就觉得浑身舒爽了许多。
果然,揍人感觉真好,让她立刻觉得四经八脉浑身舒服。
尤其是揍这种明显比自己高明许多高手,一个字——“爽”
西凉茉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半躺地上人,淡淡地道:“不知道师傅把徒儿唤来这里做甚,方才不知是师傅,以为是哪个无耻宵小之辈偷袭,所以若是不小心伤了师傅,那就抱歉了。”
伏地上身形修长美人微微颤了颤,垂落长发掩了他面,只听得他捂住胸口,近乎咬牙切齿又声调怪异地颤声道:“你这丫头真是卑鄙,居然……居然……没穿亵裤!”
如雪长裙裙摆下面,竟然不着寸缕,如果不是方才那惊鸿一瞥,让他看见她抬腿时候那不该看见地方,他也不会因为震惊而让她偷袭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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