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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大将裴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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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醇亲王走出庆王府时候,太子正微笑着站门口。

“连城,过去我一直听皇祖母说起你,却始终没有机会与你见面,今天虽然不是正式场合,但咱们也算是遇上了,不如到太子府来,我有意与你长谈一番。”

醇亲王眼瞳深邃无底,叫人看不清他心底究竟想什么,语气也是无比平和:“殿下,明日我定然造访。”

太子含着亲切微笑,携着美貌太子妃登上车驾而去。

醇亲王站台阶上目送着太子车驾远去,直到那马车消失苍茫夜色中,身后有人轻声我弄到:“你真要去太子府吗?”

江小楼站门口,清丽娇艳面上被红灯笼映出淡淡晕红,眼里神情十分认真,一阵风吹来,拂过她发梢,带起乌黑发丝,让独孤连城不由自主想到满塘荷叶,繁华绮丽中却又露出一丝动人心扉清澈。

独孤连城笑容非常清淡:“既然人家诚心相邀,我若不去岂非不识抬举。”

江小楼定定望住他良久,才极地笑了一下:“太子心胸狭窄且无容人之量,你若去了怕是没命归来。”

“你是担心太子会对我下手?”一切与他性命相关,独孤连城脸上神情却云淡风轻。

江小楼笑容渐渐染上了一丝沉郁:“你身份实特别,希望你死人只怕有如过江之卿,想想那天刺杀——可是非得将你置诸死地狠劲儿。”

独孤连城微微勾起嘴角,眼底忍不住含了一丝笑:“我没事,谢谢你关心。”月光照他俊美脸上,那一双深潭似眸子闪烁着动人光泽:“既然是我选择命运,我就不会逃避,就像你一样,如果别人让你放弃报仇,你会答应吗?”

江小楼微微愕然,然后,便露出一丝浅浅微笑:“是,你说得对,这是各人命运,谁能阻挡命运脚步?但我希望,你别那么轻易被太子打倒,难得有一棵大树可以乘凉,你要活得长长久久、健健康康。”

独孤连城心口猛然紧缩了一下,已忍不住笑起来,笑容如同宛转流动春风:“好,我答应你。”

太子府

夜色越发深沉,八宝琉璃盏高高悬挂,五彩光芒透着窗棂照进来,整个大殿一片亮堂堂。窗外斜斜伸出一株白梅,比雪色加耀眼。一只飞蛾扑进了大殿,一下子撞灼烧红烛智商,瞬间燃成灰烬。

太子面色阴沉地捧着手中茶盏,眼里有着奇异冰寒。

太子妃唇上淡淡补了口脂,显得红润客人:“殿下是因为醇亲王而觉得不高兴?”

太子微微叹息,语气十分缓慢:“爱妃应该很清楚醇亲王来历,父皇对他如此爱重……这人留朝中只会引来无麻烦。”

太子妃面上却是一派不以为然淡淡笑意:“殿下,您是太子,是大周未来天子,何必与他一个小小亲王计较。陛下既然接纳了他,您也应当摆出一副宽容模样与他来往,一方面宽父皇心,另一方面也显示您高义。”

太子拧起眉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你哪里知道轻重!”

窗外风一声大过一声,白梅枝叶不断发出沙沙声音,猛烈地拍打着窗棂,仿佛有人马上就要闯进来。

“殿下莫非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太子妃耳上戴着长长碧玉耳坠,几乎把她半边脸都映出淡淡绿光。

太子抬头看了一眼容色端庄太子妃,自从谢瑜死后,太子倒是对正妃亲近了几分。毕竟那些不过是一时宠爱小妾,只有太子妃才是他荣辱与共妻子。

“这事我只向你说起,切不可向外提起,明白了吗?”

太子妃难得见太子神色如此郑重,浓晕眼睫眨了眨,语气格外认真:“太子放心,您秘密我怎敢泄露出去。”

高燃红烛仿佛带着一层寂静火焰,太子眼底熊熊燃烧,转瞬却又恢复成一派空寂色彩,仿佛他神志已经飞出了屋子,不知飘向了何处,而他声音也显得格外幽深:“记得那一年,我皇祖母宫中玩耍,失手打碎了一只她心爱玉瓶,恰好听闻外面有脚步声,我心中很是害怕,于是便悄悄地藏了起来。当我藏塌下之后,才发现是皇祖母和父皇进来了。当时他们谈了很久话,很多都模糊了,只记得皇祖母问父皇说,你何以能得天下?父皇说,这是因为祖宗和太后恩德与福音。我原本昏昏欲睡,只觉无趣,可皇祖母却反驳他说,你能够得天下,只是由于德馨太子将皇位让给了你。若非是他死早,皇位岂能到你手中?”

太子妃闻言不由眼皮一跳,她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会将过去一切记得这样清晰,德馨太子是曾经储君,纵然他文武双全,众望所归,却因为身体孱弱,还是没即位之前就去世了,所以这皇位才能轮得到当今圣上。按照这样来说,皇太后话半点没错。

太子眼底像是浮了一层薄冰,语气也染了寒气:“后来父皇便连连称是,紧接着太后又说要父皇吸取教训,并且要将皇位归还给德馨太子儿子。”

这话一说,仿若有一把银刀子猛然刺入心扉,太子妃立刻站了起来,面上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失声道:“殿下!”

太子眉头似是不经意地微微抽搐了一下,慢慢把面孔转向了她,面色红烛映照下光影明灭,阴晴不定:“太子妃害怕了?”

太子妃只觉得满身华服珠钿不停地向下沉去,明明使劲了力气站着,却总是克制不住整个身体都抖动,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铁手紧紧攥住,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竟然有这种事,天底下竟然有这样事!

太子脸上神色淡淡,眼底幽暗含着无恼恨:“如果害怕,就不必听下去了。”

“殿下,我不怕。”太子妃强行压住体内骤然升起冰寒之气,咬着一口银牙,僵冷手指却抚自己心口,竭力克制住身体颤抖。

太子轻轻地笑了,神色中似有一丝淡漠嘲讽:“父皇说德馨太子并未留下子嗣,如何继承皇位?皇祖母反问他,若有朝一日德馨太子儿子回来了,他又当如何,可会诛杀对方,永绝后患。父皇说——”

“陛下说什么?”太子妃红唇微微抖着,张张合合,发出声音却细如蚊蚋。

“朕接人之位,再要杀人之子,朕不忍心。”太子眼眸中暗流汹涌,寒气浸透了眉梢眼角,手指下意识地握紧了椅柄,隐隐可见指节发青,似要生生捏碎一般。

太子妃心瞬间沉了下去,所有人都说皇帝谋杀了自己兄长,恐怕连皇太后心中也是这样认为,所以才会有此一问。这么多年来这个问题从来没有人敢问,加没有人敢提,太子殿下今日却是毫不犹豫地全都说出了口,让她一时心惊胆战之余竟没有立刻回答。

“殿下,成者王侯败者寇,不管这皇位是名正言顺继承,还是从别人手里篡夺而来,天下人都已经认他为主,而且子承父业天经地义,既然如此,殿下又有什么好担心呢?”

“哈,从前我当然没什么好担心,可到了今日我才发现还有一颗毒瘤,日日夜夜烧着我心!当年德馨太子,也就是我皇伯父,他一连生了三个儿子却都不幸夭折,所以我以为皇祖母话只是为了告诫父亲,珍惜皇位得来不易。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皇伯父当年还有一个遗腹子。”

“是如今醇亲王——”太子妃顿时明白过来,然而话一出口就自觉失言,赶紧将剩下话全都咽了回去。

太子轻轻点了点头:“不错,从前秦思想要借我之手除去谢家,我便顺水推舟向父皇建言,反倒遭到冷遇,那时候我才开始怀疑谢家有特别之处。经过我仔细调查,才发现那个遗腹子一直以谢连城身份生活谢家,被当成商人儿子抚养长大。原本我看他并不涉足政事,父皇也不允许我动他,所以预备等上一段时间再除掉这个毒瘤,可后来发现独孤连城一直暗中调查太子府,他身边也聚集着一些秘密势力……所以我派了一批刺客想要杀了他,却没有想到他福大命大居然逃过一劫,甚至主动进宫见驾。父皇看到他愿意抛弃商人之子身份,自然十分高兴,便立刻给了他醇亲王封号,还将京城豪华府邸赐给了他。”

太子妃隐隐压抑着心头凉意,语气却是极温柔:“殿下,您如今已经是储君了,陛下不会因为当初一句戏言——”

“不是戏言!”太子突然打断了她。

太子妃一愣:“您是说——”

太子眉端渐渐舒展开来,仿佛漫不经心:“明天独孤连城就会来到太子府,希望你可以好好招待他。”

太子妃隐约明白了什么,漆黑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太子虽然文武双全,却是个心胸狭窄人,尤其不能容忍任何人对他皇位觊觎。他对待自己亲兄弟尚且无比提防,何况是醇亲王——趁着对方羽翼未丰时候先想方设法除掉,这是稳妥办法。

太子妃轻轻叹息了一声:“杀是不仁,不杀是不智,殿下不能杀也不能不杀,实是个两难局面。”

“不仁不义,总好过留下祸根!”太子话锋一转,声音像冰砖一样,一字一句砸了过来,掷地有声。

庆王府,一大清早便落了一场薄雪,雪缱绻而落,犹如一簇一簇情丝,缓缓落入碧青湖水中,泛起淡淡涟漪,却又很一圈圈散开去,再也了无痕迹。红梅窗外怒放,幽幽冷香扑面而来,赤红瓣如同云彩一般舒展开来,越发衬得叶子浓密青翠。

站窗前江小楼转过头来,耳畔明月珰轻轻随着她动作轻轻晃动了一下:“你说什么,他真去了太子府?”

楚汉垂眸,回禀道:“是,公子去了太子府。”

江小楼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她屋中下意识走了几步,却又重坐回桌前,手中捧起一本书,刚刚翻了两页,啪地一声又反叩桌上,似乎有些心神不定模样。

楚汉犹豫地道:“小姐,是不是担心公子——”

江小楼叹息一声,道:“太子心胸之窄非一般人所及,我早已告诫过他想方设法推掉这场局,他却偏偏不肯,真是固执得很。”

“小姐,若今日公子不去赴约,从今以后就再也别想皇室立足,人人都会认为他是个胆怯之人,甚至连一场寻常宴会都不敢参加。”楚汉是个男子,他可以理解谢连城必须赴约理由,“何况,太子毕竟是一国储君,他应当不会公然对公子动手,留下把柄给后世。”

江小楼一时愕然地望着楚汉,旋即却轻笑起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当今陛下已经登基为帝,哪怕他儿子是个傻瓜,也是堂堂正正太子,会被人如同月亮一般高高捧起。从成为皇帝那一刻起,他一切错误都将被抹杀,他将没有任何过失,也不会有任何人敢于指责他,所有人都必须俯首臣称,三跪九叩。诱惑如此之大,任何人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就如当今陛下——”

江小楼无法忘记那场刺杀,加无法忘记独孤连城所受伤,所以她敢肯定太子今天一定会有所行动。她细细思索了片刻,突然举步想外走去。

“小姐,您去哪儿啊?”小蝶吃了一惊。

江小楼头也不回地道:“今天晌午皇后娘娘约了庆王妃饮茶,我也会陪着王妃入宫。”

“小姐,您不是说不去么,王妃都要出发了,现准备哪里来得及?”小蝶追出院子,却已经不见江小楼影子了,她不由转过头来瞧着楚汉,一时面面相觑。

太子府

独孤连城被侍从引着从旁门进入院子,眼前是一棵老梅,偃仰屈曲,独傲冰霜,转过老梅便是一条抄手游廊,地面皆用青红白三色鹅卵石镶嵌而成,廊柱上则是松、竹、梅、鹊图案,整个环境映着雪景越发幽静。婢女们清一色白裙红袄,身姿窈窕,鸦雀无声,瞧见他过来,齐齐屈膝行礼。

太子正背着手观赏墙上挂上去字画,听见脚步声便回过头来,面露笑容,语调亲切地道:“醇亲王到了,来,瞧瞧我这幅画。”

独孤连城看了一眼,那是一幅芍药牡丹图,园里开满了雍容华贵牡丹,原本构成了整幅图主角,偏偏却有大朵大朵芍药铺天盖地盛放,颜色鲜艳,色泽浓丽,几乎压过了牡丹耀目风姿。

独孤连城故作不觉:“果真是一幅好画。”

太子含着别有深意笑,道:“你我本是堂兄弟,虽然从前未曾见过面,我却是知道你……如今父皇恢复了你爵位,我心里其实很高兴,因为皇室宗亲又多了一名成员,我亲人便也又多了一个。所以今天我特地府上设宴,算是为你接风洗尘,希望你不要推辞。”

独孤连城目光仍旧停那一幅奇异画上,眼神却是出奇清亮沉静:“太子殿下实有心,连城铭感五内。”他说话十分客气、谦卑,态度却是不卑不亢,毫无诚服之意。

太子妃一直窗外窥伺,看到便是面前一幕,一个年轻锦衣公子正侧身站着,太子不停地说着话,他却只是偶尔应上一句半句,雪后初晴,明亮光线透过窗格落他面上,越发衬得那双眸子犹如幽深潭水,唇边笑意浅淡,太子妃心头微凛,这份深沉宁静气质,从容不迫风度,只怕假以时日,真当是太子大敌。

太子妃身份尊贵,性情高傲,旁人绝无可能获她多瞧一眼,然而今天瞧见这等风姿如玉美男子,她尚且觉得心神一荡,原本勃勃杀机瞬间如同春风般化为无形——站太子身边这个人实太过出色,出色到连仇敌都不忍下手。当日从庆王府出来,因为天色太暗,太子妃并未看清独孤连城形容,此刻才陡然明白为何太子对他如此提防,甚至远远超过三皇子等人——她眉心结越纠越紧,原本想要劝阻太子不要轻举妄动,免得给其他人留下攻讦把柄,今日看此人风姿绝俗,心机深沉,她便立刻改变了主意。

独孤连城必须死,他还未成气候之前。

此刻,太子吩咐身边侍从道:“传膳。”

侍从走到门口,对侍立游廊里婢女道:“太子殿下传膳。”

太子妃步赶到偏殿,安排好了无数珍馐美食,然后静静等着那两人进来。待太子和独孤连城一前一后进入正殿,太子妃去了心头冷意,蕴起满面笑意:“见过醇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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