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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凶残雪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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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妃定了定神,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安王妃听完大为惊讶,看向江小楼道:“你确定瑶雪郡主死时候受过折磨?”

江小楼道:“浑身是伤不说,头部还被钉入一根铁钉。”

安王妃面色有些阴冷道:“这样仇恨绝非一般人可以做出来,可是瑶雪郡主刚刚回府不久,根本来不及与人结下这样深仇怨,这件事情听起来实是古怪。”

庆王妃那张面孔向来柔和,此刻却难得目光沉沉:“总有些人见不得我过好日子,千方百计背地里使绊子,雪儿死,一定和他们有关系。”

安王妃心头一跳,立刻明白庆王妃所指,下意识地道:“你是说顺妃?”她又转头望向江小楼,对方只是低垂着眼睫,神态清冷。

庆王妃脸上满是冷笑:“这么多年来她做事还少吗?若不是她,我阿岳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庆王妃所说阿岳便是世子赫连岳,他从出生开始就不爱与人交往,人一抱起来就哭闹个不停,总是蜷缩小墙角里,哪怕亲生母亲寻他说话,他都是充耳不闻,一副唯唯诺诺模样。

江小楼听到古怪处,开口道:“莫非世子变成如今这个模样,还有什么缘故吗?”

安王妃一双丹凤眼,眼尾微挑:“当初姐姐怀孕两月突然摔了一跤,不得不卧床保胎,整整床上一直躺到生产,若非是皇后娘娘特地送来保命药,只怕就是一尸两命。可惜命是保住了,孩子生下来却有些不足,身体像个猫儿似长不大,王爷很厌烦这孱弱孩子,是姐姐没日没夜地守岳儿身边照料。可待他大一些,却没来由被一只蝙蝠撞进了摇篮,受了很大惊吓……请来无数大夫看过,却是日日夜夜啼哭不止,到了五岁才勉强会说话,平日里也不爱和姐姐亲近,像是活自己世界里……”

虽然赫连岳不像延平郡王那样又疯又傻,但这么一个不与人交谈、不和外界交往少年自然无法担起继承庆王爵位重任,别提他还有两个格外出众庶出兄长。

大周一朝,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这就是说,嫡庶所生诸子中,必须确定嫡妻所生之子优先继承地位;而诸嫡子之中,又必须确定长子优先继承地位。顺妃大心愿就是让她自己儿子能够继承爵位,可偏偏有阿岳前面挡着,嫡子身份使得那些人望而却步,不得不心生怨恨。

“可是证据呢,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空谈。”

此言一出,庆王妃沉默了。光是怀疑,如何取信于人?所有人都认为她针对顺妃,没有任何一个人肯信任她。

安王妃看着庆王妃,心头不忍逐渐柔化了素来严厉神情,竟主动伸出手去覆她手上,劝慰道:“姐姐不必担心,终有水落石出一天。”

江小楼却问道:“世子如今这个模样,可有找大夫看过吗?”

庆王妃回答道:“当然找过,唯一有效是太无先生。之前阿岳状况比现严重,他每天只能躲屋子里,不肯见人,不肯说话,拼命地画画,就连我叫他都不回答,完全活自己世界里,现他至少已经能够面对外人了,虽然还是有些怯怯懦懦,与常人不一样……”

江小楼叹了口气:“太无先生是当世第一名医,若他都没法子……”

庆王妃满脸皆是忧虑:“雪儿如今不了,我就剩他这一个儿子,会拼命地守住他,只是防不胜防,我真怕有一天连他也会出什么意外,到时候我要怎么活下去?”

安王妃安慰道:“不必担心,世子福大命大,这么多年,都好好地过来了。”

江小楼远远瞧着她们二人,不由摇了摇头,一个看似尊贵无比王妃,每日却是提心吊胆过日子,若是由她选择,情愿放弃这些毫无用处名利地位,自由自过日子。

安王妃见江小楼陷入沉思,不由扬起青色眉尾:“你想什么?”

江小楼抬眸瞧她一眼,淡淡一笑:“时候不早,我还有事要出门,请王妃允许。”

庆王妃心头惦记着江小楼之前说过方法,却碍于安王妃不好多问,只是温柔地点头:“去吧,早去早回,坐我马车去。”

安王妃闻言心头一跳,嘴巴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却还是忍下了。待江小楼告辞离去,她才转头嗔怪道:“你看你,对一个陌生人竟然这样好。”

庆王妃这一回却很坚持:“小楼不是陌生人,她是雪儿朋友,好朋友。”

“哼,朋友?你王府里面呆了这么久,这里只有利益没有感情,谁知道她说是真是假,说不定只是为了骗取你信任才会惺惺作态!”

庆王妃淡淡一笑,柔和面孔却很坚定:“雪儿虽然身体很弱,却是一个很聪明孩子,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一眼看过去她都清清楚楚。如果江小楼真如你所说是狡猾之辈,雪儿是不可能她成为至交。”

安王妃只觉回天无力,轻叹一声:“由你吧。”

江小楼已经庆王府闭门不出三日,今天却非出门不可。因为她收到了一张杨阁老帖子,对方斗鸡坊摆下赌局,邀请她前去观看。江小楼马车到了斗鸡坊门口,刚下车,却突然有一只庞然大物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冲到了她们面前。小蝶惊呼一声,楚汉一个箭步从后面冲了上来,只来得及将江小楼猛然向后一扯,避开了那庞然大物血盆大口。

众人定睛一瞧,才看清那是一只浑身雪白狼,正露出白森森獠牙,猩红舌头呼哧呼哧,口水顺着利齿不断淌下。锋利前爪不停地刨起灰尘,后腿蹬起,一副随时准备攻击、蓄势待发模样。楚汉极为惊诧,手也自然落了腰间。

众人只闻一声轻笑:“多日不见,不过是打个招呼罢了,何必如此紧张。”

这声音轻描淡写、可恶至极,江小楼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忘记,她扬起唇畔,笑意冷漠:“紫衣侯日理万机,怎么今日也有雅兴来到此处?”

紫衣侯伸出手轻拍一下,原本凶猛雪狼如同一个乖巧孩子,立刻收回凶相毕露模样,撒欢地跑回他脚边趴下。他形状优美手指对方脑袋上挠了挠,雪狼立刻享受般半眯起眼睛,斜眼瞧着江小楼,一副倨傲模样。

这个人有一张绝世无暇脸,世上温柔嗓音,优雅脱俗气质。

小蝶有些惊恐地瞪着对方,她从未见过这么美人,那种美与寻常男人英俊刚强不同,与倾国佳人绝世美貌也不同,反而显得独具特色,嚣张凌厉,然而他斜长眼睛带着一种血腥气息,极富有攻击力,莫名叫人心中发凉。

他只是抬起眸子,看着江小楼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兴味:“难道你不知道,今天要与阁老比试就是我呀。”

他语气仿佛玩笑一般,看江小楼如他所愿露出惊讶神情,他哈哈一笑,带着如云随扈转身进了门,而那只雪狼也一声呼啸后站起来,跟他身后离去。

直到他离去良久,小蝶才微微喘出一口气,这人带来压迫力太大,竟让她喉咙哽咽、无法出声:“小姐,这人好生嚣张,刚才若非楚汉,咱们非要被这恶狼所伤——”

小蝶被自己想象中鲜血淋漓场面吓到,江小楼轻轻吐出一口气,语气平和:“是啊,楚大哥武功越发精进了。”楚汉垂头,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小姐过奖。”

江小楼点点头,自从郦雪凝死后,楚汉就变得有些心不焉,经常坐着发呆。瞧他如此,江小楼心中也有些难过,这憨头憨脑汉子看起来倒是真心喜欢雪凝,只可惜佳人已逝,纵然他有一片真情,亦是只能错付了。

举步迈入门,院中早已隔出一片空地,搭好数座锦棚,周围用无数彩色丝绸包裹起来,场上比赛还未开始,已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正中一座蓝色棚子里,杨阁老远远瞧见江小楼,神色大喜:“来来,小楼,坐我身边,这里看得清楚。”

江小楼闻言只是微笑,果然走到杨阁老身边空位坐下,一时引来无数人目光。

今天场当然不只是紫衣侯和杨阁老两人,听说他们两位要斗鸡,许多达官权贵纷纷到场,甚至还悄悄下了赌注,开了场子要搏一把。东南角一座不起眼灰色棚子里,王鹤瞧着江小楼,神色复杂莫辨。

吴子都斜倚着靠背,冷笑一声:“你瞧这个女子,手段可真是厉害!先是攀上了杨阁老,如今连庆王府都攀附上了,把个王妃哄得团团转,铁了心要收她为义女!”

王鹤一愣:“你说是真?”

眉眼俊秀沈长安剥了颗蚕豆丢进嘴巴里,嘎嘣嘎嘣咬着:“你还不知道?这消息都已经京城传开了,如今人人都好奇,她是如何攀上素来规矩端谨庆王妃,竟然跃上枝头变成了金凤凰!”

王鹤听了,飞扬眉头微微一抖,嘴角似乎抿成一条微笑弧度。谁知吴子都睁着一双阴鸷眼睛,抬手拍他肩膀道:“不过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

“为什么?”王鹤扭头问道。

“你好好想一想,她明明就是桃夭却一直都不肯承认,只说我们认错了人,可就算人有相似,难道我们三个人都会认错了不成?她处心积虑制造了一场骗局,把我们每个人耍得团团转,然后假死脱身,摇身一变就成了商场上巨贾。亏她当初还是王鹤你捧红,可谓是忘恩负义女人。”说到这里,吴子都仔细观察王鹤表情,见他果然露出愤愤不平神情,才微微一笑道:“不管怎么说,现她身份已是天差地别,咱们高攀不起。”

沈长安却嗤笑一声道:“再怎么了不起也泯灭不了她过去,把我惹火了,就把一切都抖出来!”

吴子都唇畔笑意冰凉:“抖出来?抖什么,说她是桃夭,谁会相信?桃夭已经死了护城河上,你没有证据,就是诽谤庆王义女,这是什么罪名,你吃罪得起吗?!”

吃了这话,沈长安咋舌道:“难道就任由她这里装腔作势吗?”

吴子都眯起眼睛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世道我是看不明白。不过我相信她进入庆王府一定有大好戏可瞧,我倒想看一看,她究竟能掀起怎样风浪来?”他说着,目光笔直地射向江小楼,然而对方只是陪坐杨阁老身边,微微含笑,听着阁老吐沫横飞地说话,半点没注意到这边。

旁边棚子里一位贵人长叹一声,面露遗憾:“这杨阁老还真是喜欢她!你瞧,我们要是去跟阁老打招呼,怕不被立刻喷回来,只有她才敢坐阁老身边。”

“你懂什么,她是阁老得意女弟子,阁老还向庆王提起,若是以后江小楼出嫁,他要亲自主婚,这是何等荣耀?”

众人听了,纷纷对阁老身侧美貌女子起了无比好奇心,她气质清雅脱俗、风姿出众,言谈举止也是温良敦厚、娇美风雅,再加上从一介低贱商女变成王府贵女,可谓是京城风头劲传奇人物。

紫衣侯远远瞧着江小楼,幽深眸子始终带着淡淡笑意,那只雪狼就趴他脚边,与刚才极为凶悍模样截然不同,显得极为安静,只是一双隐含凶光眼睛与他主人同一方向,显然对还没到口美食觉得万分可惜。

小蝶悄悄地道:“小姐,那人还盯着咱们,不知道想什么主意。”

江小楼轻笑:“不过是一头畜牲,何必与它置气?要报仇并不意味着明刀明枪上去砍人,你等着看吧,总会有人自食恶果。”

听江小楼这样说,小蝶微微眯起眼睛,冲着那雪狼呸了一口。雪狼迅速站起,昂起头,张开血盆大口,小蝶却又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江小楼背后悄悄藏了藏。

此时,两方斗鸡已经被放了出来。小蝶瞧见飞将军近体型硕大,显得加健壮,不由喜不自禁,认为自己这一方稳操胜券。可是江小楼目光却停对面斗鸡身上,她招来之之,询问道:“你瞧紫衣侯鸡如何?”

之之仔细观察片刻,随后回答:“那只鸡虽然体态一般,却仿佛格外凶猛,待会儿恐怕会是一场恶战。”

江小楼目光投向紫衣侯,正巧他也向她望过来,甚至提起酒杯,向她遥遥致意。绚烂阳光江小楼素白面上投下一层淡淡阴影,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添了三分清冷。

“战得越激烈,观众看得越欢喜,这样也好。”她这样说着,唇边抑制不住浮起一点笑影,看着却叫人心惊。

场上两只鸡已经缠斗了一起,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男人们伸长脖子,凑近脑袋,女子们也情不自禁地攥紧了帕子面露紧张之色,人们下意识地为这两只鸡叫嚷、喝彩。两只鸡对扑上去,拼命地扑腾嘶啄,一翻扑腾后,两只鸡陷入短暂僵持。一只倒翻起脖子上锦毛,另一只则用弓起脚爪抓紧地面,两只鸡头对头缓缓打转,蓄势待发。之之大喊着:“飞将军,加油,一定要赢啊!”

杨阁老视线一直追随着自己飞将军,他完全沉浸这场斗鸡中,忘记了自己身份,而周围人也被这激动人心一幕所感染,他们大声喊着为自己下注鸡加油。这场面看起来有三分可笑,但权贵们生活向来如此无聊,能够找到排遣寂寞事,他们总是格外热心。

飞将军瞅准机会便向对手飞扑过去,风驰电掣地一口啄上对方脖子。杨阁老一时大喜,拍着手大声叫道:“飞将军,干得好!”另一只鸡一时疼痛难忍,拼命扑扇着翅膀,将飞将军摔地上。杨阁老面色一变,霍然起身。场上叫声喧嚣尘上,两只鸡再度缠斗一起,地上尘土飞扬,人人面露紧张。

江小楼只是静静捧起一盏菊茶,慢悠悠地观望着场上局势。这样热烈气氛中,她像是置身于安静舒适园里,神态恬静、平和,格外引人注目。

足足缠斗了小半个时辰,飞将军一掀翅膀,猛然向对方眼睛啄去,另外一只鸡显然惊恐万状,拼命扑棱着翅膀向后一退,竟瞬间退出了斗鸡圈子。

按照规矩,紫衣侯输了。

杨阁老哈哈大笑,显然这场斗争胜利给了他极大乐。江小楼对着之之点点头,之之步下去,奖赏似地拍了拍飞将军头,将早已准备好草环扣它头上,随后迅速退了回来。杨阁老正预备下场去好好褒奖飞将军,一只庞然大物以比他速度冲了下去,嗷呜一口竟将飞将军脖颈死死咬住。

转瞬之间,众人只瞧见原本还昂然挺立飞将军倒了下去,脖子迅速多了个血窟窿,原本趾高气扬脑袋竟已成为雪狼腹中之物。

杨阁老面色大变,扬声怒道:“紫衣侯,你这是什么意思?”

------题外话------

一直有孩子缠着我问紫衣侯是不是男主,我只想说你们太凶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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