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诚恳求婚（2/2）
左华虽然微笑，却还保持着很礼貌笑：“对不起，这不能对你讲，反正是一件很重要事。”
小蝶站原地没有动，只是略带警惕地盯着对方。
左华解释：“你放心，我不是坏人，若非如此，外面掌柜怎么会让我进来呢？我是有重要事情要与你家小姐面谈。”
小蝶见他如此，立刻认定他是故弄玄虚，想起小楼惹来不少登徒子，脸色变得不好看：“我家小姐岂是你见得！要谈生意，出去向掌柜谈，小姐不见外人。”
左华却执着地站着不肯离开：“既然打开门做生意，就不该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你光是说却不肯进去通报，又怎么知道小姐不愿意见我？”
小蝶几乎是恶狠狠瞪着他，扬声道：“你们傻站着干什么，小姐养着你们可是守卫，怎么能放陌生人进来！”
护卫立刻上来，向左华道：“不好意思这位公子，您请！”
这时，只听见楼上传来一声询问：“小蝶，你和什么人说话？”
未等小蝶回答，一袭紫衣江小楼出现楼梯上，她一级一级台阶下来，肌肤赛雪，眼神明亮，分明一张秀雅脸，却生来一双妩媚眸子。她笑容似乎散发着一种光芒，足以让人神魂颠倒，端庄神态又令人不敢亲近。
左华被那眼神一望，只觉一颗心荡半空中，从前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他断没有想到，原来近前一看，江小楼竟是这样一个大美人。心肝跟着跳了跳，他上前抢先发话道：“下没能经过小姐允许，贸然闯入，实有失礼仪，万请小姐开恩恕罪。”
他这几句话说文绉绉，又彬彬有礼，江小楼望着他，唇畔弯起，面上却起了疑惑：“这位公子，为何要见我？”
左华十分诚恳地道：“谢谢小姐不计较我冒犯之罪，下左华，一介书生，家父是文渊阁大学士，今日来见小姐，乃是有重要事情要请求您应诺。”
江小楼只是含笑听他继续说，一副饶有兴致模样。
左华四下看了一眼，只见铺子后院依然是人来人往，冷面护卫旁虎视眈眈，还不时有几个伙计停下来满面疑惑望着他，他有些踌躇，几乎想要转身就走，却终把心一横：“小姐，我必须对你实话实说，左华偶然一次出门踏青，得遇小姐。你容颜，你气质，一下子就让我连魂都丢了，立刻就乱了分寸。小姐冰清玉洁，非凡美貌，实是叫人难忘，从那日起，我天天想着小姐、念着小姐，你身影时时刻刻我眼前浮现，于是我寝不安枕，食不甘味，惶惶不可终日，一心想要再见到你！多方寻获未果，终于一日才知道小姐就是胭脂斋主人，这才托了闵夫人上门为下说项……”
江小楼望着他，神色充满讶异：“你是说——上门提亲便是你？”
左华连忙赶紧着上前两步，道：“下知道这样实有碍体统，也不合规矩。父亲一再提醒我这样会吓坏小姐，身为男子不应当过多沉湎儿女情长，可下不仅割舍不掉，反而思念甚！小姐，天下这么大，众生芸芸，为什么我没有与其他女子相遇，偏对小姐一见钟情，这难道不是一种老天爷赐予缘份？既然有这种难得缘分，应当顺其自然，加倍珍惜，于是我斗胆才请了闵夫人上门提亲……可谢老爷说一切都得由你自己决定，所以我才这样不知礼数，贸然向小姐一吐心曲。”
他这一番话，早已排练过不知多少遍，可谓胸有成竹，滔滔不绝。深情倾诉过程中，一直盯着江小楼，目光诚恳连小蝶都觉得自己刚才举动实过分。
一个如此痴情男人，哪怕是个登徒子，女人也是会感到欢喜。
旁人听了这番表白，一时窃笑起来，左华却像是没有听见，压根不曾往心里去，只眼睛珠子笔直地盯着江小楼。
江小楼笑了，她是被左华逗笑，因为对方一本正经告白，让她觉得格外有趣。
她原本便是容色美丽，艳光四射，这一笑起来是勾掉了左华魂魄，他心里怦怦得跳个不停，脸上红晕已一阵阵泛起，增强了所言可信度。
江小楼望着这位左公子，他容貌十分俊秀，气质也很是儒雅，言谈风度都是不俗，刚才瞧他走了两步，似乎身有残疾，她停顿片刻，才淡淡地道：“虽然很感激你一片美意，可惜我并非左公子佳偶，请你另寻良配吧。”说完，她便转身向楼上走去。
左华心里一急，速走了几步道：“江小姐，不要走，听我把话说完！”
可是江小楼却已经消失了楼梯头，小蝶板起脸：“好了，你话也说完了，请回吧。”
左华看着小蝶道：“你这丫头说话为何这样不客气，我来找你家小姐是诉衷肠，你们不信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出言辱人。”
小蝶斜眼看他：“什么辱人不辱人，小姐不喜欢你，你该走就点走，不要这里浪费时间，不然待会儿我让人轰你出去，丢了左学士府脸面，你可不要怪我！”
听她说得如此疾言厉色，左华不得不讪讪离去，可他却还是心有不甘，又靠近两步，悄悄向小蝶塞了一个什么东西，才轻声道：“我对小姐确是一见钟情，十分倾心，希望姑娘能够替我小姐面前说几句好话。”说完他才一瘸一拐走了。
小蝶看着他背影，转头上了楼，一推门进去便把银子放桌上。
“小姐你瞧，是那个左公子留下来给我，他是要贿赂我你面前多说好话呢。”
江小楼看了一眼，桌子上银元宝闪闪发光，她笑了，淡淡道：“既然是他给你，你就好好收着吧。”
鹂雪凝刚才屋子里早已听见了外面动静，不由脸上含笑：“这位左公子确是很倾慕你，居然找到这里来。”
江小楼却是满脸无所谓：“这也没什么稀奇，一个女子抛头露面外面做生意，总是会引起一些麻烦。”
鹂雪凝笑道：“这位左学士家风还是不错，毕竟没有教出纨绔公子，他端端正正上门提亲，虽然今日来诉衷肠举动冒失了一点，倒不算是个太差对象。你愿意考虑他吗？”
小蝶连忙道：“小姐，你没瞧见他走路不利索嘛，这样人怎么配得起你！”
鹂雪凝看着小蝶，不由摇头道：“你这丫头又懂什么？左学士是什么样人家，寻常姑娘想要攀附还攀附不起，这桩婚事不知要让多少人羡煞了小楼，虽然左公子腿脚不便，可是我听他言谈说话，倒是清清楚楚，口齿伶俐，容貌也算是俊朗，若是小楼肯应允，倒也是一桩好姻缘。”
不光鹂雪凝这样想，谢家所有人都是这么想，这也不能怪他们，虽然左华腿脚不灵便，但他毕竟有一个做大学士父亲，左家家大业大，门风清正，一向没有恶名，他虽然身有残疾，却是循规蹈矩，并没有什么纨绔子弟名声外头。士农工商，商是末一等，江小楼以商门之女身份，能够成为大学士府儿媳，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好事。谢康河纵然是个聪慧人，却也很难避免落入俗套思想。郦雪凝隐隐觉得，这左公子看起来不错，却不能立刻下判断，应当好好观察一段时间，便提醒道：“若是小楼觉得不放心，咱们可以悄悄去打听，看他为人到底如何，可有什么不好风声。”
江小楼道：“若有早已传出来了，如果他做隐秘，你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所谓盲婚哑嫁，姑娘如果看中他，看中也不过就是学士府背景和他将来前途，与他本人其实没有多大干系。
鹂雪凝希望江小楼慎重考虑，便有些犹豫：“可你如果嫁给了他，那报仇也是大有指望。”
江小楼笑了：“我是心心念念想要报仇，但还不至于这样轻贱，这么容易就把自己给卖了。”
鹂雪凝轻微啊了一声：“谁让你卖自己，我是说左公子是一个值得婚配对象，若他所言属实，小楼，可以考虑一下。再者说，今天他能够登堂入室，掌柜也没有拦他，说明——”
江小楼眸色慵懒，无所畏惧笑道：“说明谢伯父是默许他来到这铺子里，所以外面人才不敢拦他。”
郦雪凝忍不住叹气。
下午，江小楼回府时候，没有见到谢康河，反而见到了谢连城。谢连城分明是从外面匆匆赶回，洁净衣裳沾了灰尘，分明一副风尘仆仆模样，江小楼奇怪道：“大公子不是还要外面再待两日吗，怎么突然赶回来，有什么急事？”
谢连城被她问得顿住，沉吟一瞬，看着江小楼：“听说——左学士公子来谢府提亲了。”
江小楼愣了一下，才含笑道：“不错，大公子耳报神还是很灵验。”
听江小楼这样说，怀安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谢江小姐夸奖。”他确是大公子耳目，这谢府里发生一切，都敌不过他耳朵。
谢连城目光落她脸上，声音天生低沉，带着稳定人心力量：“怀安，你来解释。”
怀安嘿嘿笑了两声才道：“公子让我去调查左公子，我便仔仔细细把这人历来言行都给查了一遍。”
江小楼望着谢连城，一时有些惊愕。
人家向我提亲，你为什么派人去调查？
这话，江小楼只是从心头一掠而过，没有问出口。
“那位左公子人品端正，行为举止也素来循规蹈矩，没有什么出格地方，初看倒是没有什么奇怪，只是后来我收买了左家一个杂役，他喝醉酒，不知不觉说出了一件事。”
能让谢连城露出这样凝重神情，此事定然非同寻常。江小楼鼓励地望着怀安：“哦，你发现了什么事？”
怀安神秘兮兮地道：“原来左大学士夫人与安王妃交好，是安王府上常客，而且左三公子刚出生时候就认了王妃做干娘，因为两家都很低调，这层关系……外人知道并不多。”
江小楼只是莞尔，眼眸秋水湛湛：“这消息很重要吗？”
谢连城轻声道：“当然重要。”
江小楼摇了摇头：“我不太明白。”
谢连城淡淡一笑，深潭般眼眸有一种动人力量：“现你不明白，待会儿你就明白了，怀安，准备马车，我和江小姐要出府去。”
谢连城此刻脸上神情十分郑重，而且认真，绝没有开玩笑意思，她看了一眼天色道：“马上就要用膳了，若是他们找不到咱们，又不知要说什么闲话，大公子不意吗？”
谢连城笑了笑，终道：“若是我意闲言碎语，就不会派人去打听这些事，不要多说，走吧。”
江小楼和谢连城刚刚离去，园里闪现出谢瑜裙角，她愣愣地看着那两人背影，眼神如同玫瑰刺一般，藏着尖锐嫉恨，手中帕子不由自主攥紧。
谢府马车一路走，谢连城始终一言不发，甚至不曾多抬头看江小楼一眼。怀安不由偷笑，公子不眠不休地跑了三天才赶回来，见到江小姐却什么话也不说了，真是个奇怪人！
马车停一家医馆，谢连城掀起了车帘，对江小楼道：“待会儿好好留意要出来那个人。”
江小楼顺着他指方向望去，只见到两个仆从夹着一个年轻公子从医馆里出来，他身着华服，被夹那两人中间却还是东张西望，像个孩子似地咧着嘴巴，一个劲儿傻笑，一边流口水，一边哼哼唧唧叫着。旁边仆从连忙用汗巾替他擦着嘴边口水，连哄带骗。
他大声嚷嚷着：“我要喝水，喝水！”
仆从连忙哄道：“要喝回去喝吧，现哪里找去！”
可他却一下子跳起来：“我渴，我渴了！”
江小楼望着这一幕，眼眸微凛，神色莫名。
那位痴公子得不到水，竟越发疯起来，本能大叫，不顾一切挣扎，似乎想要挣脱周围两个人束缚。其中一人没能抓住，他步跑到墙根下，撩开袍子就预备当众小解，一时惊得路人纷纷避散。一个年轻女子经过，这痴人竟跑过去露出下体冲着对方一阵热尿，那女子吓得容失色，大叫一声晕了过去。他竟然不依不饶，就把尿直接洒对方脸上，惊得所有人目瞪口呆。两个仆役生怕惹出事来，迅速扑过去，可他们偏偏抓不住他，这痴公子衣衫不整绕着圈疯跑，一路大呼小叫，哭笑无常，胡言乱语，遇到孩子手里拿着吃食便扑上去抢吃抢喝，跑累了竟然仰面朝天地睡街上。
仆役们立刻又招了人来，连抓带捆，好不容易才把他捆上，送上了马车。
马车消失江小楼视野中，只带起一阵灰尘。她转头看向谢连城，笑道：“这个人有什么特别吗？”
她笑容，有动彻心扉美丽。
谢连城呼吸微窒，却又很恢复自若，眸子闪过一丝冷芒：“这位就是安王妃第二个儿子，人称延平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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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我今天这一章发了无数次也发不出去，因为文里面有三个字
编辑：我爱你？我恨你？对不起？
小秦：找小姐
编辑：⊙▂⊙
小秦：其实原话是，我找小姐有要事商讨→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