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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腰斩之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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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梁庆这样酷吏京城真正贵族心中并无分量,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并非一个普普通通官僚。isen他是皇帝喜爱人,惩戒不听话臣子得力助手,皇帝非常依赖他,哪怕他风评不好,坏事做。

皇帝接到梁庆请愿书,感到十分震惊,正预备下诏让御医前去看望,就已经传来梁庆菜市口被执行民间火刑消息。

皇帝十分不悦。

梁庆虽然是人人厌恶酷吏,但他有一个优点,他忠于皇帝。忠诚到可以置伦常于不顾,也可以置良心于不顾。只要有利于皇帝,没有他不可以干。一个人主动把自己置于狗位置,当然能够讨得皇帝喜欢。所以,能够处死梁庆只有皇帝本人,哪怕他真得了麻风病,也不应该是那些愚蠢平民来执刑。

然而,法不责众,如果他下令将所有场人都抓起来,反倒惹怒百姓。谁都知道,大周历史上,被民间执行火刑并非只有梁庆一人。他不会是第一个,当然不是后一个。哪怕他是皇帝,也不能阻止民众灭绝传染病行动。

梁夫人见到自己丈夫焦黑尸体,神经受了极大刺激,开始四处告状,喧闹不已。聚集无数人京兆府衙门口闹事,严重影响了官衙威信和正常秩序。她并不以此为满足,没有人敢过问,她就一层层往上告,找刑部,找御史,找丞相,直到上达天听为止。

她理由很简单,她丈夫绝对没有感染麻风病,只是寻常酒疹而已。

事情变得复杂。

皇帝着令刑部尚书重申此案。刑部尚书推敲再三,还是决定把严凤雅关押起来。

严凤雅正准备全面接手梁庆权力,因为按照惯例,京兆尹突然暴毙任上,皇帝不会再行委派,通常会由少尹监管一年,一年后少尹会变成真正京兆尹。他除掉了梁庆,很便能取代对方,真真正正执掌权力。虽然梁夫人再三前来闹事,可无凭无据,所有人都知道梁庆是因为麻风病而死,他又有什么过错?一切不过是梁夫人臆想而已。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极度疯狂,一级一级向上告,弄得他有些应接不暇。

当刑部派人来带走严凤雅,他还认真将所有公务放一边,以为自己随时还会回到这个地方来。刑部调查,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

刑部尚书李杭请出梁夫人,直截了当,要求严凤雅拿出梁庆得了麻风病证据。

严凤雅不慌不忙,将所有事情推京城名医傅朝宣身上。

傅朝宣早已作好了上堂准备,当他出现,告诉众人却是:“梁大人经常饮酒,饮食不调,体内积毒,这就是他爆发大范围酒疹原因。”

严凤雅怒容满面:“什么酒疹,你明明说过那是麻风病!”

傅朝宣有点惊异地问他:“我为梁大人看病这么久,到底是麻风病还是酒疹,我能分不清吗?”说完,他取出一份药方抖了抖,“李大人,你可以请外面大夫瞧一瞧,这究竟是治疗什么病药方!”

李杭点头,果真吩咐人来看药方,老大夫琢磨半天,慢悠悠地道:“寻常治酒疹,散散热,驱驱毒,用药很精准,绝无问题。”

严凤雅面色难看,他意识到傅朝宣不比自己慢,早已设计好了某个陷阱等他跳下来。

李杭抚摸着自己胡须:“这样说,梁大人根本没有得麻风病了?”

严凤雅立刻道:“我还请来一位方大夫看诊,他明明说过是疑似麻风病!”

李杭皱了皱眉头,便立刻吩咐人传方大夫上堂。方大夫很到来,他偷偷瞧了严凤雅一眼,犹犹豫豫:“麻风病和酒疹刚开始阶段是有些相似,谁也不能明确区分,但我相信傅大夫判断,他说是酒疹,那就一定是酒疹。”

方大夫不过是普通看诊大夫,当初梁庆症状谁也没办法分辨,他既然无法肯定,当然不能惹祸上身。如果傅朝宣这个主治大夫说明只是酒疹情况下他一口咬定是麻风,那岂不是和严凤雅成了同谋。相反,模凌两可回答,只能说明他自己功夫不到,没办法看出真正病因,把论断责任全都推给了傅朝宣。

梁夫人露出冷笑,她是绝对不会相信丈夫得了麻风病,纵然真是,其中也有严凤雅推波助澜,她非要用这个混帐东西来为梁庆抵命不可!

人性是软弱,也是自私,谁能不为自己着想,谁肯为严凤雅辩护。

“这么说,梁大人当时确只是酒疹。”李杭肯定地道。

堂上三位大夫都点头。

严凤雅勃然大怒:“傅朝宣,你这个反复小人,竟然跟这些人串通好了一起来陷害我!”

“梁大人根本没有病,是严大人你为了谋夺他权位才会对外宣称他有病。”傅朝宣心头一颤,面上却毫不退缩地道。

不管是为了江小楼还是为了自己,他都不能让严凤雅反咬一口。

“既然大夫如此肯定,当初为何不肯出来告知大家真相?”李杭这样追问。

傅朝宣昂首:“我说是酒疹,可严大人一口断定是麻风病,并且迅速封闭了梁大人居住院落,再不许我去看诊。不止如此,他还将我扣押府上,不容许人接近,这个——所有衙役都可以作证,除非他们畏惧严大人权势,不肯实话实说。”

“胡说!你这是血口喷人!”严凤雅向来会冤枉别人,可他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人冤枉。为了让众人相信,他大声道:“这一切都跟江小楼有关,大人,请你下令通缉这个女人,一切都是她策划,她教唆了这个大夫来诬陷我!”

所有人面面相觑。

江小楼是谁,谁知道?

严凤雅大怒:“就是国色天香楼名妓桃夭!大人,您一定要抓住她啊!她和梁大人有仇,这事情她才是罪魁祸首!”

李杭和众人脸上露出惊讶,随后便是嗤笑。严凤雅一定是发疯了,所有人都知道,国色天香楼桃夭早已经香消玉殒,死了护城河里,太子妃幼弟至今还被关家中闭门思过,全因为他逼死了桃夭而闹得人皆知。

滚滚护城河早已经带走了名妓桃夭,他居然说一切都是死人策划,何其可笑。

“是真,一切都是真,府衙所有人都能作证,监狱里也有——他们有人见过她啊!”严凤雅大叫起来。

李杭派人查问,监狱和京兆尹后衙确关押过一个美丽女子,然而没有人确切知道她身份,所有人都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至于桃夭一说,毫无根据。谁都知道,梁庆喜好美色,他经常弄来一些良家女子悄悄藏自己后衙。

梁夫人十分难堪,丈夫行为她并非一无所知。

梁庆非常喜欢抢夺美女,也不管人家是未出阁姑娘还是已嫁人媳妇,一定要弄到手里。要是人家不给怎么办呢?客气一点,他就上门做客,让对方自动把姑娘送给他;要是这家人不识相,他就告人家谋反,把人家全家关起来,然后把姑娘弄过来,被他弄得家破人亡不计其数。梁夫人就是这么娶来,她出身于大名鼎鼎冀州望族,大周非常讲究等级门第,按道理讲她是无论如何不会嫁给梁庆这样人,何况她本来已经有了未婚夫。但是因为太漂亮,被梁庆盯上了。那时候梁庆担任着冀州同知,特意到康家去,明白地说皇帝已经把她赏给他了。康家人虽然明知道这纯属胡说,但是他们身为地方上贵族,生怕他罗织罪名到皇帝那里胡说八道,只好想方设法退了婚,把女儿嫁给他。

出身名门梁夫人尚且如此,其他寻常女子又怎能幸免。

到了京城之后,梁庆知道权贵并非他能得罪,所以他紧跟着皇帝,忠心耿耿做好一条狗,闲暇之余,他抢夺都是平民女子,而且做比较隐蔽,不轻易被人察觉。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墙,梁庆监狱里现还关着因为不肯从他而被严刑拷打无辜女子,这样一来,后院里有一个美貌少女算得了什么?

李杭认为所有供词全都是严凤雅狡辩,毫不留情地将他关押了起来。

严凤雅大声抗议,可这并不能拯救他。

这时候就体现了出身坏处,如果严凤雅是豪门大族出身,梁夫人也不至于这么容易就成功。

李杭转而提审府衙中严凤雅亲信,经不住拷打衙役交待出了严凤雅囚禁梁庆,偷用印章,甚至是押送梁庆去养病秘密。

当日火场上两个大汉经过一系列紧张通缉,很被地方州县捉拿,送来京城。严刑拷打之后,两人坦白当日被严凤雅收买。

这些人说得事无巨细,十分清楚,甚至连严凤雅通宵不睡,召集他们一步步谋划事情都说了出来,负责审判官员们听得目瞪口呆。

这件事情涉及到皇帝喜爱臣子,哪怕梁庆是一个杀人不眨眼恶魔,他毕竟是朝廷命官,而且深得皇帝宠爱,他死,严凤雅当然要负责任。

经过三天三夜审讯之后,他们向皇帝禀报,

李杭奏章上,历数严凤雅罪过:一是忘恩负义,谋害上峰。二是虚拟奏章,欺君罔上。三是制造混乱,火烧梁庆。

很,严凤雅正式入狱。

这个消息一传播开,原本京兆尹府衙内衙役们全都慌了手脚。京兆尹衙门原本要换一个主人,可这个人竟然不是少尹严凤雅。

没有人相信辩解得声嘶力竭严凤雅,管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恨不得以死明志,可惜,傅朝宣根本没有理由陷害梁庆,而那个关键人江小楼,早已不知所踪。有了梁夫人声势逼人痛斥,京兆尹衙门所有仆从几乎一面倒,全都把严凤雅恶行哭诉了一番。

皇帝阅读了刑部尚书奏章,顿时火冒三丈。

奏章将严凤雅狼子野心描述活灵活现,为了配合皇帝爱好,李杭特意把梁庆变成了一个受害者,一个鞠躬敬业、死而后已,却不小心被自己忠心属下设计陷害、无辜丧命可怜朝臣。

严凤雅大罪过,不是他要设计杀害梁庆,而是他试图蒙蔽皇帝,上了假奏章。这是欺君之罪,杀无赦。

皇帝觉得很丢面子,专门负责京城官员居然被百姓们烧死了,死得那么可悲而且可笑,于是他下诏,将严凤雅处以腰斩极刑。所有协助他、帮助他隐瞒情况,押送梁庆衙役也跟着受罚,不是问斩就是发配远方。

诏书立刻下达。

原本被梁庆和严凤雅压制官员们十分兴奋,严凤雅垮了,京兆尹也空了出来,他们机会来了。

行刑前晚上,严凤雅拖着沉重镣铐,被关进死牢。他无论如何不能想到,原本春风得意,准备继承京兆尹一切自己,怎么会转眼之间成为阶下囚。

傅朝宣作为一个刚直不阿大夫,拼命保护自己病人,坚决不肯同意严凤雅阴谋,被迫软禁京兆尹衙门,后还挺身而出证明事实,顿时环上了正义光芒。

消息传播开来,百姓们奔走相告。严凤雅这些年帮助梁庆作恶,得罪了不少人。

“腰斩啊——”江小楼似笑非笑,“可见主审官也很厌恶背叛主人狗呢!”

郦雪凝正专心缝补手中衣裳,听见这话抬起头,笑着看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我说,京兆尹坚固囚牢,马上就要土崩瓦解了。”

郦雪凝惊讶地望着对方,有些不明所以。

江小楼站起身,推开了窗子,看着远处沉沉夜色:“你瞧,月明星稀,明天一定会是个好天气。”

适合上路好天气啊……

皇帝刑部折子上朱笔御批,告示高高悬挂高大城门口、衙门前,所有人都远远观望,气氛冷凝。原本所有犯人经过审判后等到秋后才能行刑,但因为这件事情闹得很大,不杀严凤雅难以平息风波,皇帝金口玉言,立即执行。同样菜市场,早已聚集了无数看热闹人,他们大声议论着,脸上流露出是兴奋神情。

“京兆尹没得麻风病啊!那不是白白烧死了!”

“是啊,听说都是这个犯人阴谋诡计,说什么梁庆感染麻风病,借机会除掉他往上爬呢!”

“哎呀,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竟然还有这等奸诈人,连这么阴损主意都想得出来!”

“你懂什么,这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太阳升到中天,街道两旁人山人海,声声锣鼓从内城传来,监斩官骑着高头大马,众多全副武装士兵押送囚车缓缓过来。观看人群顿时一阵哄乱,场景比当日烧死梁庆还要热闹三分。监斩官轻咳一声,下了马,举步上台,坐桌案后椅子上,很又有人送来了行刑公文。

严凤雅跪案前三丈远处,身边有两名士兵把守,身后穿着鲜红衣裳,裸着半边粗壮手臂刽子手挺刀待命。严凤雅嘴里面被套上木嚼子,这使得他无法喊冤,无法倾诉,甚至无法说出半个字。

不该是这样,他本来应该成为一任京兆尹。他本来应该继承梁庆一切,江小楼明明说过!

此刻不远处酒楼,江小楼站二楼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远处行刑。她甚至能够穿透重重人群,看清严凤雅脸上暴怒,心头不解和困惑。

这种紧张氛围中,她嘴角带着愉微笑,恰如观看一场声势浩大表演。她深深知道,严凤雅只想到成功,绝想不到失败,或者说,他早已经被胜利喜悦冲昏了头脑,忘记了世情残酷。谁能忽略赌博酣畅淋漓与冒险疯狂,可惜他忘了,赌博者,终将毁一个赌上。

如果严凤雅此刻是一个旁观者,他会发现江小楼替他精心安排了一个怎样结局,从她确定他作为这个计划执行者和贯彻者,她就已经洞悉了他心灵深处。

血腥刑场上,所有人只看到严凤雅充满悔恨和愤懑表情,然而却忽略了背后隐秘故事:梁庆残忍贪婪,造成了全部噩梦开始;江小楼看似飘然出世佛理,隐藏着屠杀前奏;得了麻风病上峰,勾出了严凤雅隐藏多年野心;江小楼谋略和才能,现于与每个人交谈;炽热欲焰中,严凤雅终屈从于自己权力**;螳螂捕蝉,黄雀后,梁庆想不到自己精心培养臂膀,会为他送上后一杯毒酒;人性与佛性挣扎,傅朝宣除恶愿望中越走越远;阴暗人心与复仇烈焰纵横交织,江小楼把自己仇人一步步送入死亡陷阱。

这个计划里,她利用是人简单感情和复杂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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