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阴毒心思（1/2）

江小楼伸出手试图从她手中接过孩子。6zz[四库*书*siksh]下一瞬间郦雪凝猛地推开了她，见此情景小蝶和百合连忙上去按住雪凝，却不料原本十分安静人此刻变得像个疯子，不停地用手推，用嘴咬，用指甲撕扯，拼命想要挣脱她们控制。

如此美丽女子竟然被逼得疯狂，就像是一匹艳丽到极致锦缎江小楼面前生生撕裂，发出裂帛沉痛呻吟，分明是一幕残忍到极致画面。百合强行掠走她怀里襁褓之后，一直无声她突然哭喊起来：“放开我，我要孩子，我只要我孩子！求求你们，不要抢走他，我只要孩子——”

那声音距离这样近，这样尖锐，嘶哑而痛楚，哪怕江小楼心坚如铁石，这一瞬间也被揉成一团。

郦雪凝像疯了一样扑上去嘶咬百合手，百合痛得大叫一声松了手。她终于如愿以偿地夺回了襁褓，美丽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心满意足神情，然而过度激动使得她猛烈咳嗽起来，空气她肺部不停地鼓动着，几乎不能遏止。

这样情况下，姚珊瑚已经吓得退到了门边，她没想到会看到如此惨烈可怕场景，几乎忘记了言语。

江小楼却再一次靠近，用再认真不过语气一字字地道：“你孩子已经死了，雪凝，你仔细看看，他死了，不管你怎么哭怎么闹都不会回来！”

郦雪凝用了全部心力期待着自己孩子，江小楼却异常清醒地将她后希望击碎了。她突然停止了咳嗽，盯着江小楼。

整个屋子里陷入了死寂。

姚珊瑚见对方安静下来，壮着胆子上前一步：“雪凝，桃夭姑娘你还记得么，你从前——”

雪凝直直地瞅着江小楼，姚珊瑚心里一阵哆嗦，声音就这么戛然而止。

江小楼轻声道：“人死就要入土为安，就像你当初帮助我一样。”说完她吩咐小蝶去取干净水来。小蝶忐忑地去了，再回来手上已经端了一盆清水。江小楼接过帕子沾了水，竟然掀开了郦雪凝怀里襁褓，仔细地给那个没了呼吸孩子擦身体。郦雪凝就这么静静看着她，身体一动不动，仿佛刚才疯狂从未存过。

两人用这样奇特方式相处，实是太诡异了，连大夫都看得愣住。

江小楼一丝不苟地替孩子清理好，道：“我会吩咐人做一套小衣裳，并且请人来超度，希望他将来投个好胎，不会再受苦。”

她这样自说自话，郦雪凝自始至终都只一旁看着，可那只手却是松了……

姚珊瑚和百合对视一眼，不由面面相觑。

半途夭折孩子出生就是来人世历劫，可江小楼却说到做到，果真吩咐替他准备了棺木和衣裳，甚至寺庙里请了牌位来供奉超度，旁人都认为她是向雪凝报恩，可江小楼却知道不只是如此。

她只觉得，那孩子死亡像是提醒她，这世道有多么残酷。

她要感谢这个孩子，感谢郦雪凝，他们让她想起了有一个该下地狱人，现还活得十分鲜润。

江小楼再一次来看郦雪凝时候，王大夫正好来复诊，他将小楼拉到一边，悄悄地告诉她：“这姑娘病很严重，心脉又受损，我也没有把握，只能用好药吊着，能多活个一年半载就是老天爷恩赐了。”

江小楼闻言略一停顿：“不论如何，请王大夫力而为。”

王大夫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却一眼瞧见小蝶，脸上立刻起了点疑惑：“姑娘，把你手伸出来，我替你看看。”

小蝶诧异地看了江小楼一眼，对方轻轻颔首，她才乖乖伸出了手。王大夫替她诊脉，半天后才放下，好心提醒道：“小姑娘，才五六天你又长了一圈出来，我劝你不要吃太多大补东西，再这样下去怕你以后连路都走不动了！”

小蝶原先是个身段窈窕少女，现下巴都生了双。若是身体因此变得壮实也就罢了，可江小楼却注意到她走两步路都喘，倒像是生病。思及此，她立刻道：“大夫，小蝶平日饮食和以前并无不同，怎会突然不明原因发胖呢？”

“饮食一样？”王大夫惊讶了，寻常人发胖总归是饮食过剩和缺少运动这两样，可小蝶一个婢女，整日里忙忙碌碌，饮食也没有变化，为什么身形会短短数日膨胀到这个模样，简直像是被气吹圆了一样。

小蝶猛然一惊，脸色变得煞白。江小楼敏锐地发现了她变化，道：“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