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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白角的游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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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白角的游戏

芙蕖被那古怪的巫师白角抓住手臂,左挣右挣挣不动分毫。白角不理她,只管往前走。

她忍不住说道:“现在已经没有强盗了,你还抓着我干什么?”

白角答道:“你刚才都已经听到了,也该知道我是做什么生意的。”

芙蕖一时未能会意,奇道:“你是汐族巫师。我们羽族跟你们汐族又没深仇大恨,我也不认识你,干么和我过不去?”

白角解释说道:“我是赏金巫师,自然是以领赏做为自己的生意。你是个羽族,长得又很不赖,以这样的条件卖给人口贩子价钱应该不会低。”

芙蕖顿时大惊失色,羽族血统高贵,向来男的俊美女的靓丽,正是黑市上人人争相竞购的对象。她正想喝止,转念想起,现在到处有人在找自己。如果让这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果更加可怕。想到这里,她立即抿紧嘴唇,什么都不再说。

白角看了看她,说道:“你想骂就骂好了,不用忍着不说。”

她转过头去,暗想:他不知道我是谁,把我卖掉以前就不会跟我太为难。在这段时间里,总要想到逃走的方法。

白角却不知她在动什么脑筋,当下说道:“眼睛瞎了卖不出好价钱。我得先把你眼睛治好,再将你卖掉。”

听他这么说,芙蕖心中高兴。只要眼睛复明,她便能施展法术。这人不知道她是羽灵,到时候出其不意,定能一击得手。

白角说要替她治眼睛,不知是真是假。不过他曾一语道破芙蕖受创的原因,她对此印象极深。她跟着这来历不明的巫师,反比从前独自游荡要安全。白角既然想拿她换钱,自然不肯让羽族的人看见。他们白天睡觉,夜里走路。黑夜之中,羽族虽有翅膀,可要自空中俯瞰追踪便不似白昼那样容易。

白角知她眼睛看不到,行动不方便,所以对她放心得很,从不会费心看管。芙蕖得他照料,身上的刀创箭伤好得很快。白角觉得她伤势蹊跷,开口问过几次。芙蕖应答巧妙,每次都被她敷衍过去。他看这羽族女人口风紧,就没有继续追问。

这位人鱼巫师白角,脾气孤僻古怪,寡言少语。好在他古怪归古怪,医人治人的本事却自成一派,与羽族大相径庭。芙蕖眼睛的伤情本来十分难治,十五天内若不施救就会逐渐腐烂,致使毒素染遍全身,最后非死不可。自白角为她配药洗目,双眼不再见光流泪,也不再发痒发麻,只感到阵阵清凉。

一天醒来,芙蕖觉得眼前原本模糊的事物清晰许多。她爬起身,身后双翼舒展,活动两下,亦觉无碍。惟有体力较为衰弱,不过比起之前伤重难行的情形,已经好多了。她即刻跳下床来,隔着窗户朝外望去。时值清晨,朝阳初升,门前坐着一个人,长发及肩,在阳光映照之下银辉闪闪。这人斜肩膀,身形高挑削瘦,袍角上绣有水纹,耳边挂有银环。他背对屋门,不言不动,似乎正在沉思,双手握着一颗透明珠子。芙蕖自己也是修习法术的。她虽然不知道灵魂宝珠的用途,但瞧见白角的模样便知他在出神。法师出神时,对周遭事物无知无感。这个时候如果悄悄走上去给他一下,对方一定没有防备。

想到这里,芙蕖顺手拣起桌子上一个陶罐,走到门后。白角仍是毫无知觉,垂头冥想。芙蕖贴着门缝,只需将门陡然推开,上前朝他后脑敲下,将他打倒在地,再将武器夺过来。那时,这汐族巫师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无能为力了。

她将手放在门上,却不禁于心不忍,芙蕖暗想:这人虽然说要卖我,但毕竟还是出手治好我的眼睛。若不是仗着他的照顾,我早死在追杀的同族手中。我现在趁他不备杀了他,那不成了恩将仇报?未免也太没良心。还不如悄悄从后门离开的好。

芙蕖本来不喜杀戮,只是数日以来,不断被人追逼,所以思虑比从前周密许多。她轻轻放下手里东西,又从头上拔下别头发的发夹。那头饰是象牙质地,镶有两颗宝石。这东西在她不算贵重,但若是抵押或是卖掉也能值上不少钱。她将首饰放在桌上,心想白角看到的话,或许心中一高兴,别的事就不会计较了。

她小心翼翼,自后门跨出,反手将门板带好。这时,外面阳光明媚,她双目尽管没好全,但要独自出走却是绰绰有余。

芙蕖离开那间破落棚屋,一路不敢停留。她曾亲见白角制服人的手段,别说是自己,便是族内再厉害些的法师,那也胜负难料。更何况汐族巫师行踪诡秘,羽族对他们的法术全无所知。真要打起来,输多赢少。她奔跑一阵,觉得这么下去实在不是办法,当即展开翅膀,滑翔而行。这么一来,就快了许多。只是她还要时时提防周围有没有羽族人盯梢,所以未尽全速。

这一带林海莽莽,向下看去,绿浪不息。许久没有飞行,芙蕖只觉得腰酸背痛,回望来时的道路,似乎并没有人追赶的迹象。她口中发干,于是收拢羽翼,渐渐降落下来。不远处有条小溪,流水潺潺。她快步走到溪边,那溪水清澈见底,里面许多大鱼游来游去。芙蕖低头喝了两口水,正在暗自庆幸,忽然水中多了一个倒影。她吃了一惊,急忙抬头,对面石头上端端正正坐着个人,不是白角还能是谁?

芙蕖稳一稳神,不禁说道:“你……怎么跑得这么快?”

白角不以为然,指了指溪水,说道:“你从天上走,我从水里走,论速度差不了多少。”

芙蕖看他身上丁点水滴都没有,心知他存心撒谎骗人,皱眉说道:“不对,你从什么时候发现我不在的?”

白角答道:“我本来以为刚才你站在门后,打算偷袭我,想不到最后居然没动手。你心肠不坏,又留了这么值钱的东西。看在这点上,不好太削你面子,就让你先走一阵。”

芙蕖心念疾转,立刻摇头说道:“那不可能,我们羽族一向以速度见长,向来没人能够追得上。即便是妖族乘着飞骑追赶,也不可能这样快。你一定使了什么诡计,不然就是用了巫术。”

白角盯着她,上下打量几眼,说道:“你好像很不高兴啊。”

她后退两步,故意说道:“我当然不高兴。都说你们汐族巫师神出鬼没,取人首级于无形之中,谣传多有夸口,我不但不高兴,而且不相信。”

白角一哂,打个呵欠,懒洋洋说道:“我那时候与夜叉族对阵你不也在场么?”

芙蕖原来只是假意生气,可看他有峙无恐的神情,忍不住真的有些发火,摇头说道:“那时候我眼睛看不到。既然不是亲眼所见,就不值得相信。谁知你是不是只会唬人而已?”

白角说道,“能唬到人也是一种本事。”

芙蕖微微一笑,说道:“你吓唬人的本事很高明,我没话可说。但是论到跑路,汐族比不上羽族。如果不用巫术,不使诈,太阳下山之前,你追不到我的。”

白角双手抱胸,微微低下头来,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说道:“你知道自己单打独斗打不过我,所以想用这种法子来激我。今天天气不错,我也好久没有出来闲逛了,陪你玩玩倒也不坏。”

他挥挥手,说道:“咱们等会儿再见。”

芙蕖不等他一句话说完,早就闪身钻进树林之中。白角也不急着追赶,斜身靠在石头上,晒着太阳,悠悠闲闲打起盹来。

芙蕖想来想去,想不通他是怎么追上的。如果是用巫术,自己好歹也算法师,没理由丝毫无所察觉,推算不出。如果说是依他口里所说走水道追上的,那么趁早远离水源才是上策。想到这里,她双翅轻抖,身躯一斜,远远滑开。

这里已出妖族境内,一名羽族独自在空中翱翔,毕竟太过惹眼。向着西北飞翔一段,她便放慢速度,俯身下顾。远望林海已至尽头,许多人涌在路上,向北逃去。她轻轻巧巧纵身跳落树梢。只见这些人神色张皇,衣衫褴褛,拖家带口,正是逃难的人群。这几年里战火连连,流离失所的人与日俱增。芙蕖看他们大多是妖族与人类,当下收起翅膀,用手帕蒙住头脸,将耳畔翅膀遮住。

她闪身混入人丛中,心想白角料定自己会从空中走,必然格外注意天上的动向。此刻是逆风而行,速度本就不快。现在和逃难的人群混在一起徒步行走,地下足印踏得乱七八糟,叫他难以分辨。又用耳环换了别人一身破烂衣裳,披在外面,拿灰土抹黑脸。这么一来,即使对面相逢,也未必能够认得出她的模样。

芙蕖跟着他们一起,听他们议论途中见闻。又听说羽族与妖族接战,战况不明。想来恐怕是云隽搜寻不到自己下落,所以领兵劫掠附近村镇以泄愤。她走了大半天,仍没看到后面有人赶上,稍稍安心。眼见离市镇已经不远,便在路边坐下休息。

她刚刚坐下,一个灰头土脸的小男孩便跑上前,张着两只大眼睛望着她,说道:“大姐姐,刚才有个奇怪的哥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芙蕖接过来一瞧,是用油布包的一包东西。打开来时,里头赫然竟是自己留在白角那里的发饰。她这一次吃惊吃得不小,立刻跳起身。眼前仿佛有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再要仔细看,却又踪迹不见。这时候,虽然已近傍晚,但离太阳下山还早。她掉头就跑,一口气冲了出去,头也不回。芙蕖心想:我先跑到人多的地方,总比荒山野岭要容易藏身。

眼看离着城镇越近,道上行人越多。她低头匆匆赶路,生恐被人认出。猛一抬头,只见前面一块木头界牌,牌上画着一支箭头,写着几个字。这木牌上亮闪闪钉着一柄匕首,正是芙蕖被抢走的兵器。

她心中一沉,急忙走上前去拔了下来,揣在袖内,目光四下扫过,却并没发现白角的身影。芙蕖暗想:他是想玩猫捉耗子的把戏,明明追上了,可就是不出现,非要故弄玄虚,让对手心惊胆战。他越是轻敌,我越容易有机可乘。

她一面暗暗思索对策,一面走入镇上。这座小镇规模不大,但因为是南来北往的必经之所,加上流民众多,近日骤然热闹不少。这里虽然远没到剑仙城,却已近人类国境。因此,无论房屋建筑,或是街市风景都与之前迥然有别。芙蕖从没有见过这些新鲜事物,难免应接不暇。

芙蕖乱转一圈,看清了地形,挨着长街,在路旁一家茶摊上坐下,要了杯水解渴。过了会儿,有人提壶上前,满满给她斟一杯。她喝一口,果然滋味甘甜,唇齿余香,还要再喝,忽觉不对。正在这时,那人左手一翻,稳稳按住她肩头。芙蕖惊道:“是你?”

白角冲她一笑,说道:“现在太阳下山了,你还是没能逃脱。废话少说,跟我走吧。”

芙蕖回头一望,果然晚霞刚刚收起,最后一抹残光隐入山峦之后。巫师白角双手笼在袖中,背转身就走。她知道反抗也是徒劳,只好慢慢跟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大街,走到一条黑漆漆的小巷之中。芙蕖偷眼瞧瞧四下没人,心中主意已定,停步不走。白角见她不动,便转过身,忽然白光一闪,一把匕首直向脸上刺来。他偏头让过,眼明手快,顺势抓住对方手腕。芙蕖毕竟不是刺客,一击不中,使力回夺,可就是不能挣脱。

白角说道:“你要能从我手里挣开,从今天起,我就管你叫老师。”

芙蕖瞪他一眼,她身后猛地眩光连闪,虚空当中凝出光焰。白角绝没想到这弱不禁风的羽族女人居然还留有一手,当即身躯被击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要在平时,他不会如此疏忽大意。可是一来,他并不知道芙蕖是名羽灵。二来,轻敌在前,被算计在后,别说是他,就是比他更厉害的巫师,也难免要上当。

芙蕖蹲下身,一只手放在耳边,打趣说道:“刚才说什么来着?我要能从你手里挣开,就管我叫老师?”

白角偏头不理,芙蕖见他不说话,一刀刺去,刀锋贴面而过,将发丝削下几缕。白角皱眉,沉声喝道:“你想干嘛?”

芙蕖脸色一变,低声说道:“我本来可以杀了你,但是看在你治好过我的眼睛,刚才没有动手。咱们之间就算两清,谁也不欠谁的情。现在趁你不能行动,我可得走了。但是你要发个誓,在我离开之后,对谁也不许提起关于我的事。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她这么说,本来只是想吓对方一吓。可白角是何等精明的人,立时知道她的用意。他不但不发火,反倒十分镇定,说道:“你要敢走出一步,我立刻大喊,说有强盗*。这里离着大街这么近,恐怕你还没走出三步,就会被人堵住。”

芙蕖没想到他全不吃这一套,反而要挟自己,不禁一怔,匕首横在对方咽喉上,厉声说道:“我手下轻轻一抹,你就没命给我捣乱啦!”

白角冷笑道:“上回你刺我一次,没能把我杀死。这次我看你一样杀不死我。”

她咬住嘴唇,犹豫不决。要动手吧,于心不忍,若不动手,那么以后麻烦恐怕少不了。两人谁也不肯让谁,僵持不下。芙蕖掉过刀柄,举在半空,暗想:我先打晕他,将他丢在角落里,别人一时半刻发现不了。

正在这时,巷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但见墙上印有四个人影,背后都有翅膀。芙蕖脸色煞白,将白角衣服一抓,朝后拖去。幸好那几个人走到边上,收起羽翼,并没向内张望。

他们压低声音,似在谈论什么。他们离得不近,芙蕖听不大清楚,隐隐约约听到几句“长公主在逃……”“在这附近失去线索……”“已经追踪多日……”等等。忽听有人说道:“听说云隽大人等得不耐烦,准备亲自来一趟。”

这话实在来得太过突兀,芙蕖心中一震,险些喊出声。那些羽人顿时察觉有异,一人喝道:“有人——”

顷刻间,这些人配合默契,有的纵身上房,有的拦在巷口,将来去退路堵死。两人探身朝内观望,只见一个人歪身靠在墙角,仿佛受伤的模样。两人对视一眼,手搭剑柄,上前两步。一人盯着白角,问道:“你在偷听我们说话?”

白角手捂胸口,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说话有什么好听?”

那人眯起眼睛,杀心已动,冷冷说道:“刚才的话你听到多少?”

白角瞧他神色不善,又看他右手紧紧握着剑柄,转眼便要拔出鞘来。他急中生智,开口说道:“我听你们说到在找一个羽族女人,这人我见过了……”

他们大喜过望,异口同声抢道:“她在哪里?”

白角顺手一指,大声说道:“她刚才用法术打伤我,然后朝那边跑了。她刚走不久,你们现在追,应该还能赶得上。”

其中一人瞧他伤处,确实是被羽箭所伤,料想这话应该不错。众人总以追捕芙蕖为重,便撇下白角,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赶去。

白角摇摇晃晃扶墙起身。他侧过头,低声说道:“他们走远了。”

原本点在巫师背后的匕首收回。芙蕖从一堆竹筐下钻出。

虽然白角无法动弹,芙蕖还是用绳索在他手足之上紧紧绕了数圈。绳索绞着牛筋,捆在四肢上,便是力气再大的人也难以挣开。

白角冷冷说道:“你再用力些,我手就要断了。”

芙蕖脸上一红,低声说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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